石頭帶著破空之聲朝青年男子飛去,青年男子仿佛后腦勺長了眼睛似的,詭異的側跑一步,避開了石頭后繼續往前猛沖,眨眼睛來到門口,三米高的護墻直接翻上去,身體在空中仿佛大鳥一般騰起,轉眼間消失在墻后面去了。
羅錚也不甘示弱,一個助跑就翻上了墻壁,落地后繼續追求,見對方眨眼功夫就拉開了近百米距離,身體朝前面微弓,速度很快,仿佛一只高速奔跑的野狼,羅錚好勝心被激發出來,腳下陡然加速幾分,全力朝前沖去。
夜幕下,兩人借著路燈狂飆,眨眼功夫就跑出去很遠,以至于石峰都不知道該去哪里追,幾分鐘后,羅錚見對方速度慢下來了,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內心暗自贊許不已,能讓自己追這么久,這個速度已經超過了鬼手他們,冷笑道:“小子,跑啊,繼續跑啊,你要是能逃掉,這事以后我就不管了。”
“不跑了,你不是人。”年輕男子回頭停下來,雙手撐著大腿,彎著腰大口喘著粗氣,一邊抬頭看向羅錚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這么快的速度?”
“這算什么,別我快的人你沒見過。”羅錚冷笑道,停下來,和對方保持五米遠,一邊大口喘著氣說道:“小子,怎么樣,是跟我走還是咱倆繼續。”
“不跑了,跑不過你,速度是我最驕傲的能力之一,現在被你打敗了,還跑什么啊?不跑了,你的速度這么變態,看上去還有余力,而我已經不行了,再跑非血壓沖頂,跑死在這里,那就虧大了。”年青人苦笑道,大口喘著粗氣。
“既然不跑了,那就說說吧,你知道我對什么感興趣。”羅錚笑道。
“行,你有資格跟我談了,能跑這么快,還是軍人,身份地位肯定不低,跟你合作我這心里有底了。”年青人趕緊說道:“先歇會。”說著繼續大口喘氣。
過了足足一分鐘左右,年輕男子緩過勁來,慢慢直起了身板,看向羅錚,卻發現羅錚已經恢復過來了,大氣不喘,臉色緩和,不由敬佩的說道:“兄弟,你厲害,服了,我不知道自己真名,不過道上的人都叫我時遷,是個諢名,你呢?”
“時遷?還梁山泊。”羅錚沒好氣的罵道。
“不信算了。”年青人不滿的說道。
“讓我相信簡單,說點有用的。”羅錚回答道。
“好吧,你小子心眼多,不好糊弄。”叫時遷的人苦笑道:“我本名叫什么已經忘了,師父也不知道,祖師爺就是你說的梁山泊時遷,“時遷”是歷代門主尊稱,只要傳承了衣缽并接任門主的都必須用這個名號,這是本門規矩。”
“有點意思,說重點吧。”羅錚打斷了對方的話,對什么掌門不感興趣。
“雙子門聽說過嗎?”自稱時遷的人見羅錚不信,苦笑道。
“沒聽說。”羅錚直言不諱的笑道。
“你居然沒┅┅”叫時遷的人滿臉驚訝的看向羅錚,見羅錚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忽然想到了什么,苦笑道:“也是,你是軍人,不是警察,算了,跟你談這些真費勁,看來得你同伴來了才能證明我的身份和所言不假。”
“也好。”羅錚無所謂的笑道,摸出了手機撥通石峰的電話號碼,等接通后詳細說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掛斷電話后羅錚見對方并沒有跑的意思,暗自松了口氣,笑道:“你小子倒是講誠信,剛才完全有機會跑的,為什么不跑?”
“利用你打電話的功夫?”自稱時遷的人反問道,見羅錚含笑不語,不由苦笑道:“算了吧,跑不過你,再說,你剛才說的很對,我沒得選擇了,只能找你們合作,干嘛還跑?江湖人以信為本。”
“江湖人?”羅錚驚疑的追問道。
“算了,不跟你說這個,你是軍人,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說了你也不會懂,等石局來了再說吧,他專門抓我們這些江湖人的,知道的肯定比你多。”自稱時遷的人苦笑道。
羅錚不以為然,只要對方不跑就行,等了幾分鐘,石峰急匆匆跑了過來,見兩人談笑風生,不由驚疑的看向對方問道:“怎么,不跑了?”
“不跑了。”自稱時遷的人說道。
“他說自己叫時遷,提到了雙子門,你知道?”羅錚好奇的問道。
“你叫時遷?你知道雙子門?”石峰臉大大變,緊緊的盯著對方問道。
“看吧,這位警察就知道我們江湖中事,沒騙你吧?”自稱時遷的人沒有理會石峰,而是看向羅錚說道,見羅錚有些意動,便繼續說道:“現在相信我的身份了吧?咱們可以談正事了么?”
“信不信很重要嗎?”羅錚反問道。
“可以信,沒人敢說自己是時遷,除非他不想活了,時遷是梁山泊的一名大盜,后代傳人以這個名號為尊稱,只要是接管了師門衣缽,成為掌門的人都改名叫時遷,就像扁鵲一樣,也是個尊稱,代代相傳,誰敢冒認,必將遭到追殺,很古老的江湖傳聞了。”石峰在旁邊認真的解釋道,一邊看向對方,臉色凝重的說道:“沒想到是你盜走了天珠,既然你敢自稱時遷,偷盜這一行當應該是天下第一了,難怪能輕松盜走天珠,剛才說的雙子門你知道?”
“雙子門?什么情況?”羅錚驚疑的追問道,對自稱時遷的人高看了幾分。
“雙子門是一個地下涉黑組織,三年前忽然崛起,以偷盜為主,已知的時期起雙胞胎失蹤案也和這個組織有關,造成了無數家庭破裂,罪惡深重,該殺。”石峰冷冷的說道,眼睛里閃爍著憤怒之色。
“還是人販子?”羅錚驚訝的追問道。
“不,他們不是人販子,雙子門,顧名思義,都是雙胞胎,他們拐走雙胞胎從小加以訓練,因為雙胞胎心靈相通,配合默契,這對偷盜來說非常重要,事實上他們十年前就已經存在了,前幾年在培養人,這三年出來活動。”叫時遷的人說道,眼睛里閃爍著一抹復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