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游客被鬼手、雪豹和山雕組織起來,藏到山頂后面去了,被告知誰也不準探頭觀察,事關羅錚的計劃,鬼手不敢有絲毫馬虎,非常堅決的執行起來,等所有人安撫好后,自己躲在山頂一處不起眼的地方藏好,悄悄探頭觀察,眼睛里滿是焦慮之色。
“鬼手,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把幽靈一個人丟在哪里?”雪豹在旁邊潛伏好,不滿的低聲說道,眼神中滿是好奇,大家并肩戰斗不是一兩天,彼此都了解,雪豹知道這里面肯定有蹊蹺。
“到底什么計劃?”山雕也湊過來問道。
“時間倉促,幽靈沒有多說,只說有辦法退敵,要求我配合,不過,我估計計劃風險很大,否則也不會打暈隊長,肯定是怕隊長不贊成。”鬼手惱怒的解釋道,一邊死死的盯著前方觀看,繼續說道:“如果情況不對,馬上救醒隊長,準備拼命了,宋家,該死的宋家,要是有命回去,一定找機會收拾他們。”
“風險很大你也贊同?”雪豹沒好氣的追問道。
“我們有選擇嗎?”鬼手苦惱的反駁道:“劫匪去而復返,肯定有備而來,這里那么多游客,擺在我們面前只有兩條路,一,主動上去投降,但不保證投降后劫匪會放過游客,宋巖搞出這么大陣仗,肯定要殺人滅口,其二,和劫匪搏命,但也會連累游客,無論哪種,對我們都不利,而我們是軍人,不可能退縮,所以,我們沒得選擇,幽靈有了第三條路,只能讓他一試。”
“你說的有理,問題是第三條路到底是什么?”山雕惱怒的看著即將靠岸的武裝船說道,眼睛里滿是怒火,仿佛擇機而動的猛獸,恨不能馬上將獵物撕碎。
“我哪兒知道,時間倉促,來不及多說,先看看吧,幽靈說了,如果情況不對勁,那就放手一搏,如果幽靈退敵,不要馬上營救,一切以游客安危為準,事后我們再想辦法營救,我們是軍人,我們沒得選擇。”鬼手恨恨的說道。
“有幾層把握退敵?幾層把握活命?”山雕緊張的追問道。
“幽靈說六成把握退敵,七成把握活命,前提是我們必須將游客藏好,不要讓劫匪看到。”鬼手認真的說道,一邊往后看去,發現游客緊張的聚集在一起,臉色蒼白的蹲在地上,誰都不敢亂動,暗自嘆息一聲。
這時,武裝船已經靠了過來,拋下船錨停下,船上的武裝人員沒有動,而是紛紛舉槍瞄準羅錚,并沒有馬上下船,沒多久,一個人從船艙里面來到甲板,神色復雜的看著羅錚,眼睛里閃爍著憤怒的仇恨,死死盯著羅錚不語。
羅錚見來人正是宋巖,一顆心反而放下,冷笑起來,也不做聲的和宋巖對峙,和宋家都了這么久,自己吃虧了不少,但宋家也沒討到便宜,宋陽死了,花花大少死了,威風一時的高官宋巖也淪落成為劫匪,算起來,羅錚覺得自己好像賺了,不由更是得意的笑了。
宋巖冷冷的看著羅錚,心思復雜,想當年自己也是一方大員,位高權重,沒想到居然敗在一個兵手上,原本還有些不服氣,經歷了幾次交手后,宋巖反倒服氣了,對羅錚生出幾分惺惺相惜的認同感來,看到羅錚冷笑,頓時有些意會的喝道:“沒想到我的計劃最終還是失敗了,再次敗在你手,不過,你現在也是山窮水盡,投降吧,如果你效忠于我,我可以給你一條生路,以往的事不予追究。”
“你不是一個很好的說客,而且,你不該來。”羅錚冷冷的說道。
“呃?”宋巖驚訝的看著羅錚,森冷的目光閃過一絲疑惑,內心隱隱感覺不安起來,很不好的感覺,沒有了剛才的智珠在握,變得警惕起來,喝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羅錚敏銳的察覺到了宋巖的情緒波動,冷笑起來,說道:“你不來,沒人知道你還活著,只會當你被劫匪擄去,死了,到時候你可以安全脫身,只要以后別回國,劫匪的事就查不到你頭上,但是你來了,真是遺憾啊,你很狡猾,精于算計,但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不懂戰斗,所以說,你不該來。”
“你?”宋巖自然想到了這點,之所以來,原本沒打算暴露,是看到羅錚獨自一人在海灘上,其他人不見了蹤跡,事情透著古怪,加上對羅錚的恨意,這才出來會面的,想到暴露會牽連到宋家,穩定的心慌亂起來,冷冷的看著羅錚喝道:“把你們全部殺死不就行了,死人是開不了口的。”
“是啊,死無對證,想請教個問題。”羅錚冷笑道,見宋巖暴露出了窮兇極惡的一面,反而不擔心了。
“說。”宋巖冷冷的說道,當局者迷,忽然沒有感覺到自己不經意的丟失了談判主動權,被羅錚牽著鼻子走了。
“你帶來的人最多一百,而我早就算準你會來,經過一天的準備,在這座海島上做了布置,我們有三百多青壯,必要的時候可以爆發出強大的戰斗力,你也知道,人被逼到絕路時,潛能是恐怖了,其中有五六十名訓練有素的保鏢,都是退役軍人,善于戰斗,放開了打,加上我們幾人,你覺得憑你一百手下,需要多久把我們消滅?不過,你不是軍人,不善于戰斗,估計你分析不出來,可以問問你的同伴,就是那個劫匪頭目,他應該知道。”羅錚好整以暇的冷笑道。
宋巖寒著臉和身邊的人低語幾句,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喝道:“終歸是能將你們全部消滅,你想說明什么?”
羅錚一聽,笑了,說道:“一天?兩天?還是三天?而且,能不能全部殺死我們還在五五之數,鹿死誰過了才知道,昨天我們就放出了呼救信號,相信中午時分救援就能到,只要我們守住半天時間,失敗的是你,所以說,”說道這里,羅錚看向宋巖的眼神里爆裂出一道駭人的精光,繼續喝道:“你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