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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光球上的晶體數字,排列簡單,意思指的是時間。
劉十八強忍著對未知的恐懼和對親友的思念,顫抖著伸出右手在那些數字上快速的點擊著。
他將時間,調整到二零一九年,一月一號,至于傳送地點只能是——隨機!
現在,終于到了最關鍵,最危險的一步,剝離摸金令!
“分!”
一陣劇痛從心口崩出,劉十八狂吼一聲,口中噴出血。
咬著牙忍著痛,劉十八心神一動間,已然將摸金令從體內強行剝離拿到手中!
“咔嚓!”
下一秒,劉十八依戀的再次看一眼這個地底古墓,舉著摸金令咔一下插進凹槽正中…
“轟!”
紫色傳送陣劇烈顫抖起來…
肩負無數人的希望和自己對未來的期盼,劉十八站起身,一個箭步沖進傳送陣之內。
“合!”
在穿過傳送門的一剎那,劉十八閃電般扭頭心念一動,摸金令瞬間回到體內!
緊接著,劉十八拼盡最后一點意識,死死盯著篆刻死人經的石碑和傳送門,仰天大吼一聲:
“給勞資把傳送門,收回來!”
“轟!”
下一秒,劉十八意識崩潰,徹底迷失在黑暗中!
在黑暗中沉浮不知多長時間,可能只有一秒,也可能是永恒。
反正在那一剎,劉十八意識回歸,突然清醒過來!
空間微微扭曲,下一刻昏頭轉向的劉十八,突然感覺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緩緩睜開眼,映入劉十八眼簾的除了滿是星辰的夜空之外,還有一盞大大的路燈,耳邊好像還有腳步聲,吆喝聲,尖叫聲!
聞著熟悉城市氣息,劉十八忍不住閉上眼再次確認了一會,這會不會是夢境?
直到耳朵里,再次傳來城市特有的汽車轟鳴聲,劉十八才確定這一切不是做夢,是真實的時空之旅。
現代——我回來了!
想著想著,劉十八忍不住仰天狂笑…
可下一秒,劉十八就感覺到了不對,因為他笑不出來了,沒聽到自己的聲音?
艱難的蠕動手指,好像也沒反應,好像失去了身體的控制?
再接著,劉十八感覺特么渾身好疼啊…
渾身無力,精疲力竭?搞什么飛機?
再接著,劉十八瞠目結舌——
迷糊之間,眼角余光眼睜睜看著兩個體型壯碩,身穿黑色西裝的漢子,一個抬手,一個抬腳,將自己搬起來走了幾步,其中一個笑道:
“咱們夜總會,很久沒見到這種嗨大的煞筆了,竟然脫光躺在大廳中間,特么差點被蹦迪的人群給直接踩死了…”
另一個漢子應道:
“娘的,臉都差點踩腫了,光溜溜的找不到一點聯系方式,好在不是熟客。
就算是客人也只能先扔大街上,巡邏的看到會帶回局子里給送回去的。”
一開始說話的漢子附和道:
“這種爆發土包子,天天都能見到幾個,仗著有兩錢,不知道自己叫啥了,但這個煞筆絕對萬里挑一…”
什么?光禿禿躺在夜總會大廳,被眾人踩死?
仍大街上,讓萬人膜拜敬仰?
萬里挑一?
這,沒法茍活人世了…
再接著,劉十八腦殼當機直接崩潰,直接暈了過去…
人生悲慘,莫過于此…
李小冉今年十九歲,典型的北漂坐臺妹,坐硬臺時候較多幾乎天天有,軟臺比較少,一個月難得一兩次。
李小冉絕對不丑,沒客人出軟臺那是屁話,只要包她硬臺的客人,幾乎個個都會要她出臺過夜。
但是,李小冉比較挑客,太丑的不要,太變態的不要,七老八十也不要,死纏爛打混感情泡的不要,當然,沒錢還裝逼的更不能要…
在京都三里屯這塊酒吧夜總會混的坐臺妹,假如僅僅靠一天數千不到的硬臺分成加一個月一兩次的軟臺收入,過得可有些拮據了…
女孩子干這一行,最起碼得穿一點兒,化妝品上也沒法省,首飾也不能老帶鍍金鐵皮兒的多少得來點兒真材實料。
再加上價格不菲的單身公寓,吃吃喝喝,零零碎碎什么的,每個月還要往家里打一大筆之后,過得艱辛拮據是必然的。
原本,李小冉下海初始,也希望自己能潔身自好,可在媽媽桑耳濡目,染言傳身教潛移默化之下,最后還是沒能擺脫這種都市常態般的沉淪…
就算生活如此艱難,李小冉還是固執的堅持著挑客的底線。
雖說干這一行千人騎萬人壓就是結局,但李小冉還是希望這個過程,不要骯臟得令人嘔吐…
她也是女孩,期望每一個出臺之后的過程,能完美一些,美好一些,掙錢多一些!
但最近,李小冉的這種固執,讓她過得更加拮據了…
就算是硬臺,媽媽桑也很少給她介紹客人了,因為每個客人事后都會給媽媽桑抱怨這個女孩不懂事。
一個月下來,媽媽桑從她身上幾乎撈不到什么軟臺分成,所以態度逐漸冷淡,把她當做可有可無的存在。
只在極度缺人的時候,媽媽桑才偶爾讓她混一點飯錢,所以近兩個月李小冉連每天一次的硬臺,都很難上了!
雖說李小冉自己多少有點積蓄,但照眼下這種情形,估計再堅持幾個月,就連房租也交不起了…
半夜兩點,拒絕一個年近六十的狂峰浪蝶的出臺邀請后,李小冉醉醺醺的拿著小坤包,神情落寞的走出夜總會。
為了上班方便,李小冉租住的公寓離這夜總會并不遠,往前走一個路口拐彎就到。
就在路過夜總會隔壁花壇的時候,恍恍惚惚的李小冉,感覺自己踩到了一個人。
失去平衡后,李小冉直接一個踉蹌,坐到這個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