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十個,身懷中級忍術的青壯忍者,奉劉十八密令,潛伏各地做長期間客。
忍者們獲得有價值的情報之后,則由柳生宗望一人負責集中,稍加篩選后用馴服的傳訊鷹,將情報快速返還野田城。
可是,這個損失的比例,是不是太嚴重了一點?
忍者們脫忍者服之后,往人堆里一鉆,除壯實一些幾乎和普通百姓沒兩樣,因為他們本身就是百姓…
不搞刺殺,不犯險地,不和大隊足輕硬拼,保障自己的生命,一點問題都沒。
問題是,明顯沒難度的任務,為什么有十個人下落不明?
按照宗望的說法:全掛了 一絲不詳的預兆,籠罩在劉十八心頭,蕩起絲絲漣漪。
可惜,那種漣漪不是異性間的剎那心隨情動,而是心驚肉跳…
“失蹤的中忍,和普通百姓比較,有多大的差距?”
劉十八側頭,看向柳生宗望嚴肅問道。
板著臉看著劉十八,柳生宗望極認真的掰著手指頭盤算幾個呼吸,才應道:
“獲得下級忍者稱號的人,若不想逃走,只想多拉幾個陪自己的話…
只要他還有最后一口氣,臨死前拼掉十個二十個都不稀罕。”
說到這,柳生宗望語氣一停頓了頓,抬頭凝視著劉十八的眼睛,用極肯定的表情,一字一句解釋道:
“可要說逃跑的話,足輕就算出動三千人,也幾乎難抓到一個活著的忍者。”
“哦?這么厲害…”
劉十八伸長脖子,滿臉不信的看著宗望,暗道,你宗望當初也不經打啊?
“這不是忍者真實水平,只是小技巧罷了。
因為一個忍者若是打不贏還可以遠遁。
只要躲進事先安排的地底洞穴或其他隱蔽的地方,有極大可能堅持數月不吃不喝,最后安然離去。”
“宗望,聽你這么一說,確實有問題。
你想想,十三個僅僅回來了三個,除非被查探的城池,老早就等著他們上門…”
劉十八側頭看著柳生宗望,暗暗觀察他的反應。
這是劉十八長期以來養成的習慣,暗中觀察一個人的表情,多少能窺視一點他的內心格局。
柳生宗望側頭看著劉十八,面上浮起一絲慘狀,嘿嘿冷笑起來:
“嘎嘎嘎。”
劉十八面色一變,訝然道:
“宗望…”
“主公!”
柳生宗望哽咽一聲,接著咬牙切齒道:
“逃回家族的三個人中,當夜就死了兩個,只有一個存活,可也受了重傷。”
“嗯?”
劉十八猛的一下站起來,怒哼了一聲低吼道:
“好毒辣的手段,斬盡殺絕嗎?”
怒氣沖天的劉十八心頭掠過一道閃電,抬手摸摸下巴,皺眉問道:
“派遣你暗中打探消息,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損失這么慘重?很不尋常…”
柳生宗望站起來,附和著點點頭,解釋道:
“沒錯!柳生家的忍者從沒在外受到如此嚴重的損失。
僥幸回來的三個人死亡兩個之后,剩下的一個傷勢幾極為致命。
但是,剩下的那個在昏迷之前交給屬下一件東西,細看之后大吃一驚…
于是,屬下仔細檢查他的傷口,發現一件令屬下也頗感震驚的情形…”
劉十八聞言緊張起來,左右看看院中,又側耳聆聽了幾個呼吸,才回頭低聲問道:
“他帶回了什么東西?”
柳生宗望詭異的一笑,翻身朝躲藏的櫻花樹跑去,三下兩下翻身到了樹梢,從上面拿下來一件用黑布包裹的物件。
這玩意被黑布包裹看不出詳細,但卻大約有一米五六長短,細長細長,這是…
劉十八接過來,一抖開來便瞠目結舌道:
“這是,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