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具詭異尸體側身而過的瞬間,劉十八聞到了一股淡淡幽香…
其實,劉十八很想停下腳步來對這個女尸研究一番,但最終他還是選擇暫時離開這滲人的冰庫再說!
人首先得保持自己先活著,才有命去掌控未來。
而在這個冰庫一般的地底墓室中,劉十八沒感覺到自己的命在自己手里,所以必須離開此地。
一人一狗,順著數米寬的臺階,艱難的向上攀爬返回。
僅僅向上爬了不到十米,劉十八便聽到身后傳來發音極為艱澀的人聲:
“老——黑!”
站在臺階上身形僵直,劉十八和老黑的腳步,同時凝固…
那個女尸在說話?
關鍵是,她說的那兩字劉十八聽得懂也聽得清楚——老黑?
她在叫老黑?
劉十八神經差點崩潰了,一個在地底埋了兩千多年的尸體,在叫老黑?
“嗚!”
老黑嗚咽一聲,竟回頭走到女尸面前,仰起頭靜靜的看著她,尾巴還時不時的搖幾下。
劉十八側過身,回頭看去,發現老黑身上那種凌厲的氣息已經消失不見,正在快樂的搖著尾巴?
這,這是什么鬼?
而更令人震撼的是,那女尸竟然一只手拿著劉十八的臭襪子,另一只手顫抖著伸出,輕輕放在老黑頭頂撫摸著。
劉十八鼓著眼珠,瞠目結舌!
不行,受不了了,這一切超出了劉十八的認知!
“老黑!快走!”
最后,劉十八無奈之下只得厲吼一聲,一瘸一拐飛快朝頭頂的入口爬去。
他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心臟受不了!
“轟!”
深一腳淺一腳爬上階梯,劉十八一把撲倒在白玉臺階上喘著粗氣。
“不好!”
接著,劉十八連忙拿著軍刺撲到那個開啟機關的小孔邊上,將軍刺的刃尖對準小孔,只等老黑出來就關閉墓道。
至于那個里面叫老黑的是什么鬼,完全不在劉十八考慮的范圍之內,妖邪之物還是關在地底比較妥當。
剛剛準備好往下戳的姿勢,劉十八就見墓道中飛出兩道黑影,一道是老黑,一道是那個身穿鎧甲的女尸!
“完了!”
見兩條影子飛出,劉十八手上軍刺一松,咧了咧嘴。
都爬出來了,再關閉墓道豈不是多余的?
見劉十八趴在地上發呆,老黑立刻來到他身邊,親熱的搖著尾巴。
劉十八雙目無神,失魂落魄的站起來,死死盯著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
良久,劉十八才咬牙切齒道:
“你是什么人?”
隨著劉十八說話,背對著他身著鎧甲的女尸緩緩轉過身來,眸中泛著奇異的光彩,死死盯著他。
而女尸的手中,竟然還死死的拽著劉十八那只臭襪子。
這是什么情況?
太詭異了?
劉十八自認絕不會和一個兩千年就埋在此地的尸首搭上關系。
斜著眼看看老黑,劉十八卻發現老黑身上,根本沒有對眼前女尸有絲毫敵意。
老黑渾身毛發早已平復到平時的順滑,既不倒豎,嘴里也不哼哼了…
正在劉十八進退兩難,一籌莫展的時候,三米外女尸卻突然對著他直直跪下,口中艱澀道:
“妾身,見過將軍!”
納尼?這不科學?
什么將軍,什么鬼玩意?
就算在另一個戰國時代,當著武田家的家主那會,劉十八也沒能混到將軍份上,這這么叫真的好嘛?
還有妾身,還有什么將軍?
咋聽著這么羞澀呢?
想著想著,劉十八忍不住心中暗道:
“你侮辱我…”
想歸想,劉十八也沒這么直接說,思慮再三只得無奈道:
“你,還是先站起來!”
“妾身遵命!”
身著鎧甲的女尸,聞言后輕盈站起,一雙美目直勾勾盯著劉十八。
“咕嘟!”
強忍一口唾沫,劉十八古怪道:
“你到底是誰,可有名字?為什么叫我將軍?”
女尸聞言沉默良久,然后才應道:
“妾身名為血奴,乃將軍貼身護衛,也是貼身女婢。”
頓了一頓,這位名為血奴的女尸眼中卻泛起迷茫道:
“至于為何叫將軍,妾身也不知道,只知道將軍是妾身最重要的人。”
劉十八摸摸下巴,暗道:難道我和她那位將軍長得差不多?
“你可還記得,你的將軍叫什么?”
最終,劉十八忍不住問道。
血奴迷茫的看著劉十八的臉,木然應道:
“妾身記得,將軍是武安君,李牧!”
劉十八聞言身形一震,眼中閃過一絲古怪,好奇道:
“你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血奴抬起頭死死盯著劉十八,木然道:
“妾身當然是活人,妾身在這里的原因將軍大人難道不知道?
是將軍要血奴在這等著,說總有一天會回來接我。”
“咕!”
劉十八咽下一口唾沫,艱難的伸出手指著自己道:
“你說的將軍,是我?”
血奴認真的點頭道:
“是的,將軍大人。”
劉十八仰天嘆息,無奈之下只有翻翻白眼道:
“可惜!我不記得了…”
劉十八是真的沒這個記憶,他相信自己也相信科學,就算時空之門砸壞了,也絕對沒去過春秋戰國時代…
血奴立刻應道:
“不妨事!妾身會好好陪在將軍大人身邊。”
劉十八瞪大眼珠,苦笑道:
“陪在我身邊?”
血奴堅定道:
“生死相隨!”
不知道為什么,劉十八突然想起在下面墓道那間閨房中,看到的一句話。
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血奴,劉十八輕聲念道:
“君生妾相隨,君死妾亦死!”
也不知道這句話有什么魔力,劉十八剛說完便看見這血奴,竟然淚崩了…
大滴大滴淚珠涌出,順著頭盔下的面具,滴落到地上,在地面的灰塵上砸出一個個小坑!
劉十八若有所思,盯著血奴道:
“摘面具頭盔,卸甲!”
血奴聞言輕盈點頭,好似還有點羞澀,緩緩轉過身去…
首先卸下的是頭盔和面具,卸下后直接仍在地上…
頭盔下露出的是滿頭青絲,扎著好看的發髻!
接著,血奴卸下的是肩甲,露出骨感分明的白皙雙肩…
然后,血奴卸下的是胸甲和束腹甲,裙甲,腿甲…
外甲卸完之后,血奴并沒停手,而是開始解除身上最后一件衣服,那間貼身的橙色內服…
劉十八呆癡看著那妙曼背影,鼻中淌下兩行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