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徐福這貨,真是后世華夏,某個賣洗發水的混蛋附體,咱們可冤死了…”
劉十八和老司機兩人感嘆著,接著相視一笑。
正說著,兩人身邊傳來馬場信房的聲音:
“主公!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吧?”
“嗯?”
劉十八扭過頭去,疑惑的看著面帶喜意的馬場信房。
“主公!你先前說,要將聚集在野田城的武田軍…重新給武將們分配一下?”
馬場信房鼓著眼珠,瞪著劉十八咕噥著。
“哈哈!”
劉十八干笑一聲,忙回身友好的拍拍馬場信房的肩膀,補充道:
“嗦嘎!是我疏忽了,等勝賴忙乎完了我們就開始宣布武田軍改編的武將人選。”
“哈依…哈!”
不知為什么,馬場信房說著說著淚花兒竟飆了出來,一時間老淚縱橫。
“信房大人,你這是?”
劉十八張大嘴不解,帶著寬慰神態,伸手又在馬場信房瘦可見骨的肩頭輕輕拍了幾下。
這幾下拍極輕,但劉十八卻沒防備馬場信房推金山倒玉柱,順勢就跪下了…
“啊?”
劉十八和老司機面面相覷,搞不懂這老家伙玩的哪一出?
“主公…”
馬場信房嘴里哽咽著喚了一聲,接著嚎啕大哭道:
“主公辛苦了!這段時間為了武田家能順利的崛起,您操勞得兩鬢斑白…”
“額…”
劉十八瞬間傻眼,忍不住伸手摸著被高高盤起的頭發。
自己的頭發摸起來很糙,沒有那種油光水滑的水潤感,相反卻和枯草般干燥。
但,這卻和操勞搭不上邊,近段時間真二八經辛苦的,還是跟隨自己來到這亂世的一幫人!
可是,這和馬場信房有啥關系?
“主公!臣必為武田家死而后已!誓死,助主公奪取天下人!
哪怕,臣將來不幸戰死沙場,也會留下家訓叮囑家門后代,不得違背主公意志,世世代代忠于武田家…”
緊接著,馬場信房淌著淚花說出了這番誓言。
“信房大人快點請起?這說的什么話,身板看著比我還硬扎…”
劉十八苦笑著,伸手將五體投地的馬場老頭硬生生拖起來。
馬場信房這出戲一演,高臺后試槍正歡樂的武田勝賴等幾個年輕武將,也沒法繼續搞歡樂,無奈之下只得圍過來…
馬場信房是什么人?
嚴格來說,武田家的幾個重臣中,尤其是后期名滿九州的武田四名臣,每個人的話語權,都比后來,承家督監護權的武田勝賴要重很多!
而武田四名臣之首,便是這位:高權重的馬場信房大人!
假如,后來武田信玄病死的歲月,繼承武田家權柄的勝賴,能得到四名臣中的兩位重臣,能鼎力相助,武田家又何至于凄慘到滅亡呢?
武田重臣,最后沒有支持信玄指定的接班人武田勝賴,原因很簡單——看不到武田家崛起的希望!
可最后!三方原之戰,武田家獨力對抗德川織田家,在決定家門命運的決戰中,這些老臣們卻沒有一個人茍且偷生。
當時!這些老臣分別是武田軍旗風林火山,四支軍隊的侍大將。
在最后武田家的主力軍,展開絕望的自殺性攻擊中,這些老朽的武田名將們,都毫不猶豫的選擇和自己麾下的軍隊,共赴死亡之路…
悲壯慘烈的攻擊中,端坐馬凳的武田勝賴,那時候早已瞠目結舌…
他——可能都被自己隨意下達的攻擊命令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