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懂不懂聽到這,劉十八才勉強弄懂這馬場老頭嘀嘀咕咕的啥意思!
劉十八眼角不停顫抖,差點笑出聲來,這算什么題目?腦筋急轉彎么?
當即,劉十八在馬場信房落音僅一秒后,便答道:
“簡單!馬場大人回去對女兒這么說:辛苦一趟,回去做那個男人的母親即可…
我想,她原公公肯定垂涎媳婦好久,對馬場大人的女兒的請求,絕對來者不拒,既然當不成家主老婆,那么就退一步,當他媽好了。”
“納尼?”
馬場信房鼓著眼珠兒,胡須一抖一抖的,瞠目結舌抬著手,指著劉十八,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真的不知道該說啥!
可馬場信房暗自一想,嘿!還特么真的有道理啊?
隨后出現了令武田家重家臣們,崩潰的一幕——
最最不可能,贊同劉十八擔任家督的馬場信房,武田家的第一猛將,竟然直接站起來,然后慎重莊嚴的再次跪下,點頭道:
“吾,馬場信房心服口服,拜見主公!”
武田家的重臣間,其實都有牽扯不斷的聯姻關系,往往一個份量比重極大的重臣表態,其他有關系的家臣都會同聲附和!
“吾,吾——也贊成!”
“拜見主公!”
“見過主公!”
“主公辛苦了,請多關照!”
就在馬場信房表態之后的幾個呼吸之間,他的身后原本繃著臉沒表態的武田家的家臣武將,這會呼啦啦重新跪倒一片!
作為家臣之首,威望爆表的馬場信房都跪,咱們憑啥還梗著脖子裝硬挺?
現在,還不就坡下驢的提前站隊,難道等著被新家督秋后算賬么?
劉十八目瞪口呆,竟無言以對…
“誰說古代人沒智商?哪個敢當著我的面再說一遍,肯定一巴掌抽死他。”
老司機站在劉十八身后,癟了癟嘴。
“不!八格牙路!家督是我的,是我的…你們?”
角落里,一個五花大綁的家伙,發出了不甘的嘶吼。
劉十八扭頭看去,叫喚的人,是被蒙天放反水的武田勝賴!
其實這家伙,也不算草包,歷史上他的戰略沒錯,手段其實也可圈可點,一朝君王一朝臣,換換血去戰死幾個老將軍,其實也沒錯!
錯就錯在,錯誤的估計火槍的殺傷力!
尤其是散射和三段式連貫射擊的巨大區別!
前者是草臺班子,而后者則是恐怖的:排隊槍斃死啦死啦滴!
馬場信房看了劉十八一眼,皺眉站起來扭頭厲聲喝道:
“來人!賞賜勝賴一襲白袍白布,拔出肋差,讓他體面的剖腹自盡吧,沖撞家督本陣且意圖謀反者,不論親疏本該斬首!”
“哈!”
隨著馬場信房下令,帳幕之外傳來幾聲回應,沖進來兩個身份稍低的年輕武將,上前就摁住武田勝賴將他一把就剝了個精光…
“哈!”
這時又一個武將弓著腰,邁著八字腳屁顛屁顛跑進來,手里端著一個木盤,里面有一襲和華夏喪服差不多的白色和服。
三個武將合力動粗,將白色和服從上往下,給掙扎不休的武田勝賴套上,然后強行將他摁在地面按跪姿擺正。
最后,又跑進一個俊俏小姓,端著從勝賴身上剛繳獲的短刀俗稱肋差,端正放在他面前的木盤中。
小姓看武田勝賴的眼神很古怪,仿佛說:
“餐具都備齊,大人別客氣,請自便!”
武田勝賴愣愣盯著面前木盤中,拔掉刀鞘的肋差,眼角滲出淚來…
劉十八心道:
這把肋差,應該跟隨勝賴有不短時間,否則他的表情不會如此幽怨!
武田信玄幽幽一嘆道:
“作為武士,你不要給武田家蒙羞,那把肋差是你成年初戰的時候,吾賞賜給你的禮物。
去吧!為父隨后就來陪你,你真不適合掌控武田家的未來!”
武田信玄話沒說完,就聽見劉十八打斷道:
“且慢!將勝賴放開,我繞他一死!”
勝賴一愣,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劉十八!
生死一瞬,自己又有了活命的機會?
說這話的劉十八,又扭過頭看向另外一個角落,指了指說道:
“源四郎!我也饒了你的父親真田昌幸一命!”
角落默默抱著昏迷的親爹哭泣的源四郎,這位歷史上最后的武將忠臣真田幸村,聞言后突然擺正了眼珠,面帶狂喜恭敬應道:
“源四郎見過家督。”
“哈——哈!”
武田信玄沒表態,因為他已經正式卸任家督!這會就這么端坐著,微笑著,靜靜的觀察劉十八處理武田家的家族內亂!
劉十八仿佛感應到了信玄的目光,扭頭看了信玄一眼,回頭道:
“他們兩個人,信賴和真田昌幸,一起編入山本天放麾下的赤備騎兵編制中,待命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