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烈呲牙咧嘴捂著面頰,憤憤不平的盯著寧敏兒和陳宏志。
此時,停在那幾輛防爆車后面的奧迪A6打開車門,走下來三個人。
其中一個面容嚴肅,氣勢不凡,穿著一套筆挺警服的中年男子,是許昌市局的局長司馬垂云。
司馬垂云今年三十八歲,正當春風得意,有老頭子在省里做一把手,這幾年扶搖直上,短短時間就爬到許昌市警局局長的位置。
另外一個男人,稍稍要年輕一些,要是劉十八在這里的話,肯定認識,正是君臣地產的董事長湯文燦。
還有一個年輕男人,也穿著一套警服,默默的跟隨在司馬垂云身后,應該是警衛或者秘書之類的角色。
一行三人談笑風生,緩緩的向陳宏志和寧敏兒走來,對于腫著臉的張光烈和趙狗蛋,則直接無視。
“寧小姐,真是巧啊,在這里見面。上次在小青山吃飯,本想約寧小姐出來敘敘,可惜寧小姐不給面子。
不如等下這邊的事辦完,咱們一起吃個飯?”
司馬垂云微笑看著寧敏兒,笑逐顏開的說道。
寧敏兒這種在許昌上層中,極為有名的美人兒,司馬垂云自然慕名垂涎良久。
寧敏兒沒有回答司馬垂云的搭訕,而是皺眉看向湯文燦,疑惑道:
“你怎么在這里?”
見寧敏兒不搭理自己,司馬垂云面色變了變,用陰測測的目光死死看了她一眼。
湯文燦面色有些不自然,伏在司馬垂云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
“原來,寧小姐也是為了這個殺人嫌疑犯來的?”
司馬垂云古怪的一笑,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寧敏兒好奇的看了湯文燦一眼,嘴角微微上翹,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嘲笑道:
“湯文燦?是你搞的鬼?昨天在周世達的古玩店聚會后我們就散了。
憑什么你認定劉十八是嫌疑人?難道就因為他轉賣給我兩件漢末時期的古董?真可笑。”
寧敏兒鄙夷的瞪了湯文燦一眼。
“寧小姐,真不是我,我今兒個就是碰巧和司馬局長談事,才一起過來瞧熱鬧的。”
湯文燦苦笑著解釋一句。
寧敏兒聞言眉頭一皺,冷笑道:
“不是你,那就是許昌文物管理局的高勝藍了?”
司馬垂云坦然一笑道:
“沒錯,正是高局長提供的線索,他認為劉十八這種山旮旯出來的窮鬼,不可能擁有那兩件文物。
那兩件東西來路不正,應該上交給文物管理局來保管。”
“笑話,賣了兩件古董就成了滅門嫌疑犯?在說了,那兩件古董我買了,難道還想從我這里收回去?
借他高勝藍兩個膽兒試試?別和我扯什么上交的廢話。
就算捐給博物館,那也要看人的,至少高勝藍這種將國家財物走私到境外的渣滓是不配的。”
寧敏兒伸手摘下墨鏡,冷冰冰的諷刺道。
“看來,寧小姐和那劉十八關系匪淺啊?處處都幫著他說話?
局里認定劉十八就是嫌疑犯,當然有我們的依據,早上去他家調查的時候,他畏罪潛逃,這就是最好的證據,否則他跑什么?”
司馬垂云瞟了寧敏兒一眼,悠然自得的解釋道。
寧敏兒不屑的冷笑一聲:
“看來你們很有效率嘛?人家前腳回家,你們后腳就到了?
難道你們警局的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整夜等著人家回老家?然后再來抓?”
司馬垂云聽到這里,不耐煩的揮揮手,獰笑道:
“現在就是要抓他,咋了?不交出那兩件古董的來歷和殺人動機,誰也保不了他。
就算你寧小姐也不行,你要是無理取鬧,我不介意把你小青山的餐廳給封了。”
寧敏兒眼中一冷,身后的中年男子大軍,緩緩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的看了司馬垂云一眼輕聲道:
“你可以試試!”
司馬垂云不屑的看了大軍一眼,轉頭對站在一邊目瞪口呆的特警隊隊長陳宏志下令道:
“把他們抓起來,妨礙公務罪。”
“啊?”
陳宏志愣了一下。
而湯文燦則瞠目結舌,感情這位局長不知道寧敏兒是什么人?
司馬垂云一向在許昌驕橫慣了,在他眼里哪里有什么人比他爸還厲害?
那會還沒當警察的時候,逢人就說:我爸是本省一把手,司馬俊杰…
活脫脫一個二世祖,這種人,竟然混進了警隊,短短幾年還爬到了局長的位置?
真不可思議…
“司馬局長,我看還是算了,寧小姐也是無心一說。”
湯文燦眼眸一閃,笑瞇瞇的打了個圓場。
司馬垂云平時也收了湯文燦不少黑錢,此刻也給他一個小面子。
轉身離去的時候,司馬垂云惡狠狠的瞪著寧敏兒笑道:
“在許昌這一畝三分地,我看誰敢和我叫板?
寧敏兒你這妖精給我等著,等閑下來,看我不把你弄到床上去好好的玩玩,讓你欲罷不能的求我…”
寧敏兒聞言,眼中更加冰冷,回頭用眼神制止了要發飆的大軍,淡淡一笑道:
“司馬局長,我等著…”
縮在不遠處的趙狗蛋,則眼中精光閃閃,欣喜若狂,心道:
“這豬腦子,看來我趙狗蛋的機會來了?”
劉家屯山道口,村長李來富表情冷漠,看著眼前一幫小丑在那盡情表演,眼中盡是蔑視。
“村長,現在來的這些人,都是許昌市特警隊的人,真要和他們對抗,那是不可能的事。”
劉家屯的副村長王二梆子,滿面愁容看著李來富問道。
“哦,那你說該咋辦?”
李來富眼中精光一閃,滿是希夷的看著王二梆子問道。
王二梆子今年五十多歲,在村中除了李來富,也算是個人物,平時一些棘手的事,也都是他來處理。
并且,王二梆子也有不俗的戰力,勉強達到了四品武者的境地。
“十八那小子很明顯是被陷害,他的品行咱屯子里面誰不知道?
他雖然也有一身祖傳功夫,但他從小就從不輕易在人前顯擺,更別說對普通人出重手。
要是被關進漆黑的號子,還指不定被那幫孫子怎么折磨。
你看那張光烈,還有剛才下車的那幾個,明顯不是個好人。
不管怎么說,劉十八也是劉家的后人,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給他們帶走,實在不行,將這幫家伙宰了,護著十八逃出去。”
王二梆子眼中閃爍著一絲厲芒。
要是熟悉王二梆子的人就知道,這老小子起了殺心,往日來劉家屯探點的曰本人,不都是他下的黑手?
王二梆子的回答很堅定,憨厚的臉上浮現出陣陣猙獰…
李來富滿意的看看王二梆子,不由大笑道:
“好,不愧是我劉家屯的老爺們,有擔待!
但是這人是不能殺的,畢竟不是小鬼子,教訓一頓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