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吞并

　　這天，王茂如正喝著截流的美國紅酒，和塔吉揚娜兩個人呢，副官馬良報告說，中國參戰軍第二個師抵達了。是參戰軍皖系第二師，回族人馬良擔任師長，不過這回族馬良將軍一下船，便病倒在威尼斯了。

　　算算時間，自己來意大利已經兩個月了，王茂如笑著對自己的副官說道：“馬良，馬良到了，你怎么看？”

　　馬良無語了，說：“秀帥，你叫我的表字好了，我字季常，否則我都暈了。”

　　王茂如哈哈大笑，帶著人去威尼斯接人，見到馬良（皖系大將），此人正上吐下瀉，便感慨道：“子貞兄，如何病的這樣嚴重？”馬良已經說不出話來，一旁的意大利醫生說：“這是瘧疾，很嚴重的瘧疾，遠航的時候經常有人得。”大家嚇得退了幾步，王茂如問馬良的副官說這次參戰軍第二師是不是還有人得瘧疾，那副官支支吾吾想拖延，王茂如衛隊長鄧子超抽出手槍抵在他腦袋上說道：“老實點兒，說實話，要是騙秀帥，當心你的腦袋瓜子。”

　　那副官只好說：“有三百多人得了瘧疾，在路上已經扔進海里了，現在還有四十多個半死不活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你媽的，三百多人，我怎么不知道。”王茂如一巴掌摔在那副官臉上，走到馬良（皖西將軍）跟前，怒道：“馬子貞，你是皖系將軍不假。是段祺瑞心腹不假。可是我問你，來到歐洲之后，你要聽誰的？”

　　那馬良馬子貞已經病得嚴重，哪還能回話，嗓子都啞了，只好有氣無力地看著他。

　　王茂如氣道：“誒呀媽呀，還不回答，你有脾氣啊。”便回頭吩咐手下說：“鄧子超，派一個班的人在這里守著馬子貞將軍。”又對那副官說道：“你，跟我回去整理部隊。我們返回博爾扎諾前線。”

　　那副官堅持說道：“可是我們不能扔了師長…”

　　看他忠誠護住的模樣難以說動，王茂如一斜楞眼睛，鄧子超抽出刺刀，直接將那副官刺了個透心涼。馬子貞嚇得支吾起來，王茂如說：“馬子貞，你想說什么？是不是想在這里好好養病？”馬良馬子貞只好點頭，王茂如冷笑道：“你啊，最好一直在醫院，不要出去，知道嗎？”馬子貞猛點頭，然后眼一直腿兒一伸，居然嚇死了。

　　副官馬良立即掏出一沓錢塞進意大利醫生手中，笑著用英語說：“這個人得了瘧疾而死。真是太不幸了，你說是嗎？”

　　意大利醫生猛點點頭，說：“是的，是的，一下船，他就得了瘧疾死了——不，他在船上就得了瘧疾死了，是他的副官欺騙了大家，隱瞞了他的病情。”

　　王茂如哈哈大笑，說道：“可愛的意大利人啊。”

　　民國七年。公元1918年6月13rì，中國參戰軍第二師剛剛抵達意大利，由于瘧疾，穿上三百多士兵和部分軍官以及師長馬良不幸殞命，遠在中國的皖系大將徐樹錚得知消息。氣得一夜喘不上來氣來，媽了個巴子的。王茂如，你太心黑了。

　　為了協調統一方便管理，王茂如升任東北邊防軍第四師第四旅薛興華擔任第四師參謀長，第四師第六旅旅長杜寶三擔任參戰軍第二師師長，第四師第十四旅旅長陳鑲武擔任第二師參謀長，康冬生擔任第四師第四旅旅長，衛賓鴻擔任第六旅旅長，伍江城擔任第十四旅旅長，調任姜凱同、熙仲擔任參戰軍第二師第一旅、第二旅旅長，第二師炮營并入王茂如第四師炮營，成為參戰軍dúlì炮團，由艾青陽擔任dúlì炮團團長。

　　一句話，徐樹錚的第二師一下船，便改名換姓，被王茂如給吞并了，一萬兩千人，一下子都成了人家的人了。

　　徐樹錚在家里氣得吐血，自己練兵未果，為了急于赴歐參戰冒然派上了僅僅是人員齊備的第二師，結果被人家摘了柿子，怎能讓徐樹錚不吐血。他是遠在歐洲鞭長莫及，王茂如發電，說第二師師長馬良病逝，并且聯軍派遣的醫生也證實了馬良等一種軍官身患瘧疾，馬良，成為第一個犧牲在歐洲的中國將軍——瘧疾加驚嚇。

　　吞并參戰軍第二師之后，王茂如非常開心，只是參戰軍身穿土黃色軍裝和王茂如所部黑色軍裝不協調，為了軍裝統一，隨軍的軍務官參謀部參謀官何平找到意大利當地印染廠，將第二師的軍裝全都染黑。軍裝是統一了，就是印染之后這氣味兒太難聞，幸好聯軍有軍裝等后勤裝備讓中隊運輸，好么，截流，皮鞋襪子和背心褲衩。

　　聯軍上下又是一頓抱怨，著中隊太過分了，經他們手的，沒有一次是足量的，讓他們負責后勤運輸還不如那些勞工們。而到了歐洲的勞工們見到中隊特別親切，一些勞工代表找到軍隊，希望軍隊予以照顧。

　　身在歐洲的中國勞工是一戰時最苦的人，中國前后派遣了二十萬北方農民勞工進入歐洲，他們要負責維修道路、營房，挖掘戰壕，裝卸彈藥，救護傷員，掩埋尸體，進入兵工廠工作，有的時候不得不拎著槍上前打仗。被德國人俘虜的中國勞工也得不到戰俘待遇，很多人被迫干著極重的體力活，最終累死在戰壕之中。一戰的時候，中國與協約國的約定是中國勞工不上前線，然而中國工人抵達歐洲之后，這些歐洲將軍們根本不管這些約定，將中國勞工派往的都是最危險的前線，盡管中國工人小心翼翼，但最終在歷史上有兩萬中國勞工埋骨他鄉。

　　由于中國派遣老勞工參戰是北洋zhèngfǔ與協約國達成的協議，并且因為五四運動導致北洋zhèngfǔ極度不利，民間沒有人研究這一屈辱經歷，而后世不管是民黨zhèngfǔ還是某黨zhèngfǔ都沒有人研究這方面的內容，外國人更是沒有興趣研究中國勞工的事情，因此二十萬中國勞工問題，最終如沙沉大海一般被人忘記。最終被人提起的一戰勞工的事情，居然是某甄姓男星的動作電影出演的某部電影，學者不研究，反倒是戲子研究，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對中國歷史的諷刺。

　　在意大利的中國勞工更是沒有任何記載，他們數量不多，被分散到各個前線之后，隨后也生活在意大利，后代逐漸也被當地同化，成了歐洲人了。現在的很多意大利人中也有中國血緣，只是他們不知道自己的祖先曾經是中國勞工，因此在意大利人很多歐洲人也是黑眼珠黑頭發。

　　不過中國參戰軍王茂如率領的軍隊的到來，倒是給這些意大利的中國勞工以極大的信心，他們自發的派遣代表找到中隊，希望得到中隊的庇護。王茂如自然對這些老鄉們很是照顧，意大利的中國勞工不多，只有五千多人，王茂如給他們組成了十個營，成為一到十補充營，列數中隊一部分，并且跟意大利商人購買黑色軍裝五色星，為了適應地中海濕熱的環境，全軍更換黑色貝雷帽。不再使用大蓋帽，大蓋帽只在軍力儀式使用。這黑色貝雷帽要斜著戴，因此看上去士兵們吊兒郎當，很是被這些頗為重視軍容儀表的中隊不喜。

　　不過既然是副司令王茂如親自設計并欽點使用，大家縱然不滿也必須使用，好在這東西生產起來極為簡單，又是帆布制成，從工藝到材料都不需要太復雜的手續。生產五萬頂黑色貝雷帽可是為意大利人提供了很大的就業機會，為此意大利烏迪內當地還給王茂如辦法榮譽市民勛章，以表揚王茂如在為烏迪內本地帶來的貢獻。

　　王茂如是受到表揚了，但是聯軍的人不敢了，這中隊太能搗亂了，正事兒干不好，歪門邪道倒是有一手。

　　王茂如手下的中國士兵一個個本來就有錢，這些運輸輜重卡油拿要，并且跟當地活潑好動的意大利人做生意之后，更是有錢。而且意大利的中國勞工也加入了中隊成了補充營之后也學壞了，開始學會克扣軍用物資了。這王茂如本來在聯軍指揮層就被排斥，這下好了，更加被人看不起了。

　　看到中國士兵在后方一個個摟著美麗的意大利女孩，手里給意大利小孩兒們分發著糖點，還有的仗沒打過，倒是俘獲了當地姑娘的心，引得更多的聯軍不快了。我們好歹還在前線作戰，缺胳膊短腿兒，一回到后方，好嘛，一向被人看不起的中國人反倒是摟著地中海的金發美女耀武揚威的。而且中國士兵和外國士兵打仗斗毆的時候都是群起而攻之，在王茂如的引導之下，嚴格要求軍隊團結，一旦發生斗毆附近有不支援的同胞，立即回到軍營受到毒打懲罰。

　　中國士兵的行為引起了英法美澳意等國聯軍士兵的集體抗議，為了防止中國參戰軍搗亂，聯軍各個長官一致決定，將中隊派遣到瑞士，意大利，奧匈帝國交界的阿爾卑斯山脈地區部分防線。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