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圖雅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很流氓很自信地笑說:“你確定問的是關于三國的?告訴你,你死定了,說,我師父平rì一直給我講三國,哼哼,絕對贏你。”
王茂如點點頭,道:“三國曹cāo八十萬大軍南下,展開了轟轟烈烈的赤壁之戰,你知道?”
“知道。”
“劉備孫權聯軍赤壁一戰,大敗曹cāo八十萬大軍,殺得曹孟德丟盔卸甲,我想問的是,這八十萬曹軍,都叫什么名字?”王茂如忽然問。
“我…”烏蘭圖雅氣道,“我怎么知道啊?”
“不知道的話,喝酒。”王茂如jiān笑道。
烏蘭圖雅一下站了起來,指著王茂如的鼻子,怒道:“你這漢人,真是太狡詐了!”
“少廢話,蒙古人一諾千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趕緊喝。”王茂如搖頭晃腦,“唉,不能丟了祖先天可汗成吉思汗的人呢,你說是不是?祖先是英雄,后輩要是狗熊可就糟了。用我們漢人的話來說,這叫黃鼠狼生耗子,一輩不如一輩。嘖嘖嘖…”
“喝就喝,怕你啊,不用你激我!”烏蘭圖雅也不含糊,端起來那半斤的大碗,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個精光,喝完之后,臉頓時就紅了起來,像極了秋rì的紅果果。她的酒量也沒有這么差,只是喝急了。喝氣了,喝過酒的人都知道,幾種情況下不能飲酒。一是生氣郁悶,二是著急,三是吃藥,這其中最忌諱的就是生氣,平時一斤的酒量。生氣的時候喝半斤就會醉(ps:西門曾經的經驗,大學失戀兩瓶啤酒醉了非要去砸車,要不是同學攔著…)
“輪到你問了。”王茂如笑道。笑容中很是輕松一般,這故作輕松的表情看在烏蘭圖雅的眼中,更是惹得她生氣。
烏蘭圖雅也是一氣之下喝得太猛。有點暈,便坐了下來,說:“哼,不像你那么狡詐,我問你,花木蘭是哪國人,官拜什么?”
王茂如一愣,繼而也笑了起來,說:“花木蘭是北魏人,官拜尚書郎。死后被封為孝烈將軍。”
烏蘭圖雅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們漢人都是書呆子,怎么知道的?”
王茂如倒滿了酒給她,說:“漢人有書呆子不假,可是更多的學問家,區區不才。正式小小一個雜學家。”
“哼。”烏蘭圖雅也不含糊,咕咚咕咚又喝了一大碗。
王茂如又倒滿,說:“該我問你了,傳說三國時,張飛有一項特別的手藝,不是行軍打仗也不是吃肉喝酒。你知道是什么嗎?”
“咚!”還沒等答案呢,烏蘭圖雅就因為喝酒太猛,倒在了王茂如懷里了。
何苦呢,何苦呢,王茂如撫著她的秀發,自言自語道:“男人和女人比賽,哪有輸贏啊。”便將她放在床上,自己也困累了,便在一旁和衣而睡。
次rì,烏蘭圖雅一早就醒來,發現自己抱著這個留著兩撇胡子的漢人將軍,自己卻像一個纏人的小鬼一般胳膊抱著,腿還纏著,再看看自己,沒有脫掉衣服,這才放下心來,心說算你還識相,要是敢隨便動老娘,老娘要了你的小命。便將腰間的匕首和手槍解了下來,放在床頭柜里,只覺得頭疼不已,昨晚酒量明明沒有這么小,怎么這么容易就醉了?想來想去,忽然想到自己一早上到晚上都沒吃飯,便被他言語一激直接喝了一斤的酒,直接醉過去了。
“你這狡詐的漢人。”烏蘭圖雅越想越生氣,踢了他一腳,哪成想那一腳被王茂如一把抓住,直接將她按在了床上,翻身將她壓在底下,道:“謀殺親夫,該當何罪?”
“哼,太狡詐了,我想起來了,你問我八十萬曹軍的名字,我倒要問問你,那八十萬曹軍叫什么?”烏蘭圖雅氣鼓鼓地問。
雖然被王茂如壓在身下,兩人嘴唇相距不過十厘米,一個呼吸兩人都感覺得到,但烏蘭圖雅仍舊是倔強地盯著他的眼眼睛問。
“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
“是啊,不知道。”
“那你…你豈不是耍賴?”
王茂如笑了,道:“這怎么能說耍賴呢,你可以可以問我,牧野之戰的二十萬奴隸叫什么名字啊,我也是不知道,是不是?誰讓你沒問呢。”
“你…”烏蘭圖雅氣得臉通紅,用力掙扎卻被王茂如死死地按在床上,見那男人嘴角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烏蘭圖雅惡向膽邊生,張開嘴巴便要咬過去。
王茂如左邊閃了一下,沒咬到,烏蘭圖雅氣急,又咬了過去,他右邊閃了一下,又沒有咬到,烏蘭圖雅氣道:“你別躲。”
“廢話,看你那兩個虎牙,我要是不躲,你非咬到我不可。”王茂如道。
這一扭一捏,王茂如的身體立即有了反應,下身明顯凸了起來,抵在了烏蘭圖雅的大腿中間,烏蘭圖雅道:“算你狠,那你把你腿上的匕首拿開,你隔著我了。”
王茂如…
看著嬌艷如花的烏蘭圖雅,尤其是那氣得倔強的表情,王茂如忍不住一口親了過去,烏蘭圖雅長這么大怎么經歷過這種情況,一下子變得不知所措了,被王茂如的舌頭帶動,笨拙地想要抗拒,但是全身卻酥了一下,身體很沒出息的竟然沒了力氣。
見她迷離的雙眼,王茂如嘿嘿一笑,順勢將兩人剝了個精光,在這火熱的房間之中,纏綿了起來。
民國五年的十二月過去,民國六年頂著北風大雪匆匆來到了。
民國六年,也就是公元一九一七年。這一年注定會被載入史冊。如果歷史按照正常走下去,這一年中,俄國將發生歷史上最著名的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二月革命是資產階級取得政權,十月革命則是工人奪取了政權。俄國退出歐戰,美國參戰。而國內將會發生府院之爭的巔峰,隨后張勛復辟。段祺瑞三造共和。
王茂如看著新的rì歷貼在墻上,抱著一對兒女哈哈大笑,玉琢好奇問:“爺。你笑什么這么開心?”
“今年,將是我揚名立萬的一年。”
“這是怎么說的,爺?”
王茂如將兒女遞給老媽子楊媽。說:“你不懂,你要記著,將來你們會成為第一夫人。”
左玉琢哪知道什么是第一夫人,撇了撇嘴表示不屑,在他眼中第一夫人還不如河北老家的地主婆有權威呢。
如今王家很是熱鬧了,大夫人烏蘭圖雅,二夫人左玉琢,三夫人左玉嬋,都住在齊齊哈爾的督軍府內,玉琢和玉蟬兩人姐妹。自然對烏蘭圖雅這個貴族出身的感到隔閡,而烏蘭圖雅是公主出身自然有自己的驕傲,也是心里看不起小戶人家的玉琢和玉蟬。誰都知道三個女人一臺戲,好么,就這樣。小小的家庭,形成了兩個圈子。讓管家王鵬很是難做,不過兩方交集也是不多,這督軍府也大,犯不著沒事兒見面。而玉琢取巧,見到烏蘭圖雅總是很有禮貌很恭敬。也讓王茂如安心。盡管如此王茂如回家的時候兩方都要照看好,也很是累,覺得這夫人多了還真不是什么好事兒。
為了躲避家里的煩心事,王茂如把精力都放在軍zhèngfǔ建設上,經過與袁克定的商議,選出來六名州法官,四十八名縣法官,并且采取十七名陪審員制度,由陪審員認定被告是否有罪,由法官與副法官們認定罪行大小。這套類似于英國的法律審判制度,打破了自古以來中國的一人主審制度,但是也是因為從來沒有使用過,出現很多瑕疵。
推廣陪審員制度,王茂如以身示范,龍江縣第一件案子,王茂如便暗中安排做陪審員,縣法官倒是嚇了一跳,督軍大人做陪審員,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其實這案件本身也不是重大案件,是一個采參客勾引遺棄了一戶獵人的女兒,獵人告上法庭,那采參客在家里有老婆孩子,此時又因為深山采參寂寞而勾引人家女兒,導致獵戶女兒懷孕,獵戶一氣之下告上了法庭。
這本是小案子,卻因為黑龍江省督軍王茂如做了陪審員而引得眾人矚目,三大報紙接連刊登王茂如陪審。眾人起初以為王茂如斷案,后來經過報紙介紹才得知,原來王茂如只是十七個陪審員中的一員,而且最終陪審員是不記名投票,投完之后立即公開。這案子審了一天,采參人一見督軍大人在側,嚇得不行了,心說自己搞女人怎么連督軍大人也驚動了,真是罪過。
這案子審得也快,采參客以家中有悍妻為理由拒絕迎娶獵戶女兒,陪審員一致認定采參客有罪,龍江縣法官判定采參客賠償獵戶女兒五十塊大洋,并以遺棄罪判處他十年勞役。采參客傻眼了,十年?自己都賠了五十塊大洋了,怎么還要坐十年牢?這刑罰是不是太嚴重了?便不服,法官說一年之內你可以向州法院申訴,如果州法院認定本案合理,你也可以向省法院申訴,那采參客這才不鬧,準備申訴去了。
這件不大的案子,竟然成了東四省最熱門的話題,因為這種引入英國的陪審員法官制度,讓民眾第一次感覺到王茂如治下的地區不一般。
做了兩天的陪審員之后,王茂如回到督軍府,有人報告說rì本客人帶著一個女孩過來求見,王茂如說好,見到這rì本人竟然是岡村寧次,表面上裝作很高興地說:“歡迎岡村少佐到來,這位是…”
“我叫宮藏美咲,請秀盛君多多關照。”穿著rì本和服的矮個子女孩立即彎腰,用生澀的漢語說道,直起身一個身材小小的像一顆紅蘋果一般清純的rì本女孩的臉孔出現在王茂如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