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大空軍計劃

　　王茂如很是驚訝，這款飛機的性能比他預想的多太多了，問：“這款飛機有名字嗎？他的作用是什么？”

　　羅海泉說：“還沒有命名，他的作用有兩個，偵察與轟炸，但是不具備空中攻擊能力。在后艙與前艙中間有一處容倉，期間可以儲藏放置三十枚51mm口徑迫擊炮彈，或者改裝后可以放置20枚75mm迫擊炮彈。”

　　王茂如急切地問：“你們有沒有生產出來？”

　　羅海泉道：“有一架，在běi精華興飛機場倉庫中放著，試飛過十次，但是理論飛行和實際飛行還是有差距的，例如最大航程800公里，我們試飛過實際最遠的距離也僅僅是五十公里。”

　　“華興飛機場搬遷。”王茂如道“這款飛機理論上是非常優秀的，也是你們功勞的結晶，就起名叫做麒麟1代轟炸機。”

　　今天羅海泉的目的就是希望華興飛機公司搬遷，自然在王茂如的地盤上可以得到最大的支持，聽到他的決定，非常高興，道：“好，早就盼著這一天了。下面這是第二款飛機，這款飛機有個最大的特點，它的結構比起第一款您命名的麒麟1代有一個很大的改變，就是后艙比前艙高50厘米，在后艙上方可以放置一架氣冷式重機槍，可以攻擊前方。這款飛機最高飛行速度只有110公里每小時，最遠航程也只有400公里，其他數據與麒麟幾乎相同。這一款飛機，我們認為他可以執行空中飛機之間的戰斗任務。”王茂如點點頭，羅海泉繼續介紹道：“第三款飛機請看。這是一款單翼飛機，我們在參考了鴿式飛機之后認為單翼飛機也具備雙翼飛機的性能。而且它的面積小，不容易遭到攻擊。這款單翼飛機重量是420公斤，最大起飛重量880公斤，機長8.6米，翼長10.5米，發動機馬力為75馬力，最高飛行速度為115公里。他雖然只是單人飛機，然而督軍請看在機翼兩側這根管子沒有？這兩根管子的距離，正好延長在螺旋槳之外，我們計劃如果可以的話。在這兩個位置固定兩把機槍。利用鋼絲滑輪，將開關放置在駕駛艙內，由飛行員空置，只需要輕輕拉一下，飛行員完全可以憑借著左右兩架機槍進行攻擊。”

　　王茂如看到這種設計。高興地跳了起來，這簡直就是超時代了啊，超出一戰水平了啊，現在才是1916年，不是1920年啊，國人多智慧，多智慧啊，連忙說：“好，好。好，這個設計很巧妙，很巧妙啊，這款飛機就命名為朱雀1式攻擊機，前一個命名為青龍1式攻擊機，還有第四款嗎？拿出來。快拿出來。”他激動的上手去搶過來圖紙感慨不已。

　　羅海泉忙拿出最后一款飛機設計，道：“這款飛機…督軍大人，這款飛機我們主要是為了載重運輸為目的設計的，如果同時研究以上三款，這一款飛機肯定不行，沒有精力投入了。這款飛機是雙發動機，參考了英國勞斯萊斯公司生產的漢德利佩奇運輸機，雙翼雙發，才用兩臺250馬力發動機，可以載員18人，自重3.5噸，載重6.5噸，機長為19米，翼長28米，最大飛行高度4000米，最大飛行航程為800公里。但這是設計時的理論，這種飛機我們也沒有制作，一切都在這張圖紙上。”

　　“這是誰制作的圖紙？”

　　“一個叫王德躍的福建同學，他的設計。”羅海泉說。

　　“大飛機，大飛機啊！”王茂如贊道“這樣，你現在立即返回běi精，著手將飛機公司立即搬遷過來，包括所有的工人和飛行技師，飛行員，對了，現在飛行員怎么樣？”

　　“現在的飛行員全都是督軍你的飛行班的少年”說到這，羅海泉神色黯然了，說：“在是非多時候，已經有兩名少年墜亡了。”

　　“怎么…唉。”想到連馮如這種人才都在飛機試飛的時候死亡，王茂如感慨了一下而已，飛機的發展，的確是需要人才，更需要有人犧牲，道：“羅經理，這樣，你立即安排飛機廠搬遷到齊齊哈爾…不，搬遷到安達縣，安達縣的薩爾圖鎮，哪里將來會是我們的新的飛機研發中心。”

　　“是。”

　　“還有，把所有試飛的孩子都帶來，你問一下李師傅是否愿意到黑龍江來，把燕子門開到黑龍江來，如果他不愿意，那把這些年來收養的孤兒帶來，同樣在薩爾圖，建立一所少年軍校，就叫薩爾圖少年軍校。”

　　“是，大帥。”羅海泉道。

　　“我們的飛機發展計劃和四種飛機，現在肯定不能全部發展生產，或許只能發展一種，如果資金充裕可能發展兩種，但是另外其他飛機我也會下資金支持研發，這代表了一個研究方向。我給你們資金，條件，人，你們無序考慮別的，只需要認真的研究就行了。”王茂如說。

　　羅海泉驚喜道：“大帥的意思是，我們可以隨便花錢研究了？”

　　王茂如道：“理論上是可以的，可是如果我發現浪費太多，我會斃了你。”羅海泉忙縮了縮脖子，王茂如道：“好了，飛機廠搬遷到薩爾圖之后就不能再叫華興飛機廠了，叫做薩爾圖空軍基地。”

　　“空軍？”羅海泉驚訝道，這大帥果真是與眾不同啊，居然還有空軍？難道他們的幾架飛機，能成立空軍？

　　“對，空軍！”王茂如揮著手臂，說道：“空軍，我要建立世界上第一個空軍。”（注：此時世界主流媒體，認為空軍只是陸軍的附屬部門，一直到二戰還有國家將空軍配給陸軍海軍做輔助部門。）

　　羅海泉得了指令之后立即返回běi精安排華興集團飛機廠搬遷，這動靜可不小，自然驚動了北洋zhèngfǔ，徐樹錚嚷嚷著不允許華興飛機公司搬遷，然而人家華興是私人的，你怎么管的著？再說現在段祺瑞需要王茂如的支持，也不宜得罪王茂如這個督軍。為什么他需要王茂如的支持，因為此時府院之爭愈演愈烈了起來。

　　府院之爭的起始點在于總統府內務總長孫洪伊和國務院秘書長徐樹錚的個人斗氣，這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好脾氣，心腸大度之輩。孫洪伊是同盟會出身，和孫文黃興私交甚好，當初反袁的時候他的一篇《泣告北方同鄉父老書》說的淋漓盡致，頗有當初陳琳為袁紹寫痛罵曹cāo的《討曹檄文》風范。

　　等到二造共和之后，被總統黎元洪和副總統馮國璋推薦位內務總長。但這人牙尖嘴利目中無人旁若無人雌黃黑白，黎總統大度不跟他一般見識，可是別人不一樣，這徐樹錚就不同了。徐樹錚當初因為王茂如的一個尚武將軍封號的問題，就難為了他許久，而且王茂如又是送禮又是討好，這才讓徐大次長放過。這兩個人相見，真是針尖遇著麥芒了。徐樹錚在國務院屬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主，國務院大小適宜全都先送到秘書長徐樹錚這里，再送到段祺瑞處處理，可以說，此時名義上的總統是黎元洪，但實際上國家是由總理段祺瑞治理，而段祺瑞又將所有信任全都加在徐樹錚身上。可見，此時全國大小事，基本都是有徐樹錚做主的，這徐樹錚的權力該有多大。

　　孫洪伊是個連黎元洪都時常感到頭疼的人，徐樹錚又是號稱總理第二的紅人，所以每當國務院送到總統府的公牘（公牘需要加蓋總統印章才算有法律效力發布治令），孫洪伊要么駁回，要么加以篡改，見著瑕疵了便吹毛求疵一番，弄得徐樹錚很下不來臺。

　　又一次徐樹錚與孫洪伊兩人在國務院開會的間歇時間發生了。角，孫洪伊指責徐樹錚連參政都不是沒資格參加我們這種高等參政的會議。徐樹錚是段祺瑞的秘書和心腹，幕僚，由段祺瑞直接委任為國務院秘書長，并不是民選的議員。

　　徐樹錚氣得夠嗆，他雖然是國務院秘書長但久在軍中，在議員中沒有影響，因此在大選的時候也沒有人選他，因此也是國務院的一個特例，唯一一個一張選票都沒有得到過的人成了國務院秘書長。徐樹錚睚眥必報的性格哪受得了這個氣，便揭露孫洪伊私自將國家消息透露給報館，這孫洪伊牙尖嘴利是不假，但這種人往往也喜歡吹毛求疵啊，到哪里都賣弄一下自己，結果把國務院和總統府的一些消息透露給報館。所以有時候沒等國家發布什么消息呢，報社報館倒是先得知消息了。而且孫洪伊還曾經是進步黨的黨魁之一，與梁啟超發生矛盾之后，率領一批人退出進步黨加入國民黨，逐漸成了國民黨北方派系（注1）的骨干。

　　這兩人一個是風頭正茂的北洋皖系二把手，一個是國民黨北方派系首領，自然針尖對麥芒了起來。（注2）

　　（注1又稱為小孫派，以孫洪伊為首，因常在běi精韜園開會，也被稱為韜園派）

　　（注2李大釗是孫洪伊的學生，后李大釗投靠蘇聯，因組織策劃暴動而遭到張作霖緝捕。真實的李大釗，并非歷史書上的偉人，他是鐵桿的蘇粉，認為只有蘇聯模式才能救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