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民黨的大緝捕堪稱特務組織的經典行動,全國范圍內如此大規模的緝捕,保密措施,各部門協作,并證據充分的行動,使得馮尹彬一夜之間將自己過去犯下錯誤的一切都彌補回來,王茂如也正在著手對馮尹彬再一次提拔。
由于國的戒嚴逐漸放寬,外貿易再一次活躍起來,但從國的對外出口仍然以工藝和原材料為主,在大流感爆發之后,國出口業多了一項業務,藥材和藥品。而位于哈爾濱、齊齊哈爾和長春的國三大藥廠也一夜暴富,盡管他們給國百姓免費提供藥品花費了大量的金錢,可是他們的抗流感板藍根沖劑在國外的確價值千金,以至于8月份三大藥廠外售受到閉關鎖國的影響僅為兩千萬銀元,而9月份暴漲為兩億銀元。為了擴大生產規模,三大藥廠決定聯合組建華氏藥業集團,董事長仍然為人稱東北藥王的孔慶璽。華氏名稱為了紀念國古代偉大科學家華佗,孔氏家族也在短短半年時間內一躍成為國最具財富影響力家族,也成為未來華夏合眾國十三大家族之一。
而與之對應的則是在南方廣東省,廣東陸豐黃氏家族于廣東商會募集資金,效仿華氏集團建立起黃氏藥業集團。除了順應潮流推出防御流感的藥品外,黃氏集團還認為西醫的外科手術將來會在國逐漸興起,許多醫無法解決的問題西醫可以采用外科手術的方式進行治療,并在廣州建立起了國最大的西醫學院,華夏醫科大學,為國培養了數以萬計的西醫人才。黃氏家族盡管財富不能進入華夏合眾國前五十名以內,但是為國做出的貢獻卻難以讓人企及。
在國的出口業尤其是藥品出口業井噴的時候。日本首相內田康哉一臉沉重地抵達了國天津日租界,見到了天津日租界因為國政府宣布隔離租界而導致的衰敗景象,面黃肌瘦的日本人,因絕望而自殺的僑民,以及其他租界僑民對日本人的厭惡和鄙視。這種鄙視并不是大炮能夠打得下來的。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鄙夷。
內田康哉在天津乘坐國政府特地派遣的三架囚牛2式運輸機,運載著日本首相代表團一行人抵達北京南苑機場。
內田康哉等人心的國原本是落后的國家,雙眼呆滯人們,毫無希望的國土,眼只有利益的種族,可是看到國陸航和精壯的飛行員。精神飽滿的儀仗隊后,立即對國的印象陡然劇變。
當日本的飛機最多僅能乘坐駕駛員的時候,國已經能夠生產運載四十幾人的囚牛2式大飛機了,甚至內田康哉特地前往駕駛室觀看了一下飛機的飛行,那難以讀懂的專業稱呼給他的沖擊極大。可惜,飛機在空僅僅飛行了半個小時。便抵達了南苑機場,讓內田康哉沒有時間充分地體會乘坐飛機的感覺。
由于日本總理前往國,國政府最高領導人也前來歡迎,盡管是疫情戒嚴時期,國政府的歡迎人群一點也不少。
國務院總理唐紹儀為首,國防總長王茂如與外交總長陸徵祥左右,內田康哉下飛機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唐紹儀,而是站在她身后右側半個身為穿著黑色毛呢元帥軍裝的年男——王茂如,日本人口遠東魔鬼王茂如。
從國防部近衛總部近衛團借調來的兩個連的士兵充當了臨時儀仗隊,一個個平均身高一米八來自山東與直隸兩省二十歲軍人組成的近衛隊,穿著黑色長筒皮靴,身著傳統黑色軍禮服,棕色十字武裝帶,黑色大蓋帽間五色星在陽光下赫赫生輝,他們雙手持民步槍,槍上三棱刺刀威風凜凜。陽光一閃,那三棱刺刀瞬間將陽關反射成殺氣凜凜四散開來。
兩個步兵連總計220人站成前后兩排,半米一個位置,總長五十五米。當內田康哉一行人走下飛機之后,沿著紅色地毯正要邁步。作為引導員的王克大喊道:“禮仗隊,敬禮!”
“唰!”220齊聲立正,筆直站立。
“唰!”220人立即右臂半舉。
“啪!”220人左手一起握住了民步槍槍托。
“請…”王克說道,在地毯的一側引導,地毯的另一側,是國國務總理唐紹儀,國防總長王茂如,外交總長顧維鈞。
是日本總理走過去,不是國總理迎過來,這讓內田康哉一行人頓時感覺受到了極大侮辱,跟隨在內田身邊的武官們立即激動起來,倒是特別外務省特別代表加藤高明伸手止住了大家,對內田康哉說:“總理大人,這種手段我們曾經在逼迫李鴻章簽署《下關條約》的時候用過,國人這是在試圖恐嚇我們,讓我們在接下來的談判之敗下陣來。”
內田康哉嘆了口氣,向身后眾人說道:“不要動怒,拿出你們的勇氣來。”他看了一眼那一排身材高大的人,笑著說道:“電線桿盡管很長,可是他們要為我們服務,我們什么時候要讓他們倒下他們就什么時候倒下,不是嗎?”
踩著紅地毯,一群身高只有一米,最高才一米七的日本政治家軍人外交家在身材高大的國臨時儀仗隊注視下走向國領導人。
在內田康哉走過來的時候,唐紹儀等人終于走上去迎接,雙方相遇之后,內田康哉和唐紹儀雙手握在一起。內田康哉是日本外交家出身,曾經在美國和英國求學,并擔任日本駐美大使、駐華大使、駐奧地利大使和駐瑞士大使,并長期擔任對華間諜負責人的工作。這次由他來對華談判,也是日本內閣考慮到他對華的熟悉。
內田康哉用流利的英語說道:“唐總理,我非常希望我們的談判能夠讓日兩國受益。”
唐紹儀說道:“我代表國民眾歡迎內田總理大臣的到來,希望我們的談判能夠順利,造福日兩國人民。”
內田康哉看到王茂如后伸出手道:“又一次見到你了,我的老朋友,尚武閣下。”
王茂如與之握手笑道:“我們既是老朋友,又是老對手,還真是一輩的緣分啊。”
內田康哉聽后一愣,繼而哈哈大笑道:“你說得對,即是朋友,又是對手。”
事實上關于租界的談判,極有可能是內田康哉在任的最后一項任務了,畢竟不管是哪一個人做了多大的貢獻,將租界還給國這項罪名可大了,日本天皇也承擔不起,只能找一個替罪羊。內田康哉也知道自己在為日本背黑鍋,為日本天皇背黑鍋,可這就是政治家,這也是政治家的宿命。
日之間的租界談判拉拉扯扯進行了兩個月了,雙方始終難以達成協議。負責對日談判的顧維鈞和陸宗輿開除的價格和日本政府提出的價格相去甚遠。日本政府的底牌就是他們強大的海軍,亞洲第一世界第三的海軍。進可攻退可守,日本強大的軍事優勢足以威懾亞洲了,因此盡管日本國內情況嚴重,他們也堅決不肯輕易放棄國的領土。
日本政府如今逐漸控制住了國內流感蔓延的趨勢,可是日本國內尤其是民間仍舊恐慌異常,社會混亂,市場有打砸搶燒等現象產生,尤其是經濟低迷,越來越多的工廠破產倒閉,日本工人沖上街頭和日本政府對抗。隨著日本的國內經濟危機進一步爆發,日本的布爾什維克黨的活動更加頻繁,在兩年前消滅了日本北方的工人游擊隊之后,如今因為經濟原因仿佛一夜之間工人游擊隊起死回生一樣。
這也是日本政府急于解決租界的原因之一,重現打開世界市場,必先打開國市場,想要打開國市場,必先談到租界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