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雍博文的同意之后,李瑞流整合突襲部隊,沿公路向南推進,兵鋒直指維爾紐斯。
而東歐法師協會這邊則立刻動員,打破前線的僵持狀態,以主動作戰法師分三個方向,向維爾紐斯攻擊前進。
異種聯盟高層被一窩端,連靈魂核心奧肯西爾•尼古拉斯都被生擒活捉,整個作戰體系一團混亂,面對突如其來的南北夾擊,不能有效應對,更有部分以血統為紐帶建立的純血類妖魔部隊,比如吸血鬼部隊,比如樹精部隊等等,眼見局勢不利,都起了挾兵自保的心思,面對東歐法師協會和李瑞流部時,消極避戰,以保存勢力為主。
李瑞流部與東歐法師協會作戰部隊一路均是高歌猛進,除了少數有一定戰斗力的妖魔部隊頑抗造成一定麻煩外,其他時候,基本都是追著妖魔軍隊屁股猛打。
東歐法師協會與異種聯盟作戰數十年,雖然在此之前已經占據整體優勢,但連場戰斗都是損失極大的苦戰,以巨大的犧牲才換來了如今的優勢,卻是從來沒有過這么暢快淋漓的追著妖軍屁股后面打的經歷,一時間氣勢高昂,一日作戰推進達數百里。
十余日后,李瑞流部率先攻至維爾紐斯市郊,三日后,東歐法師協會作戰部隊抵達,與李瑞流部勝利會師,對維爾紐斯形成合圍之勢,近五萬來不及撤走的各類妖魔被困市內。
就在李瑞流于東歐奮戰的時候,中方代表團組成數個戰勢觀察組,分赴東歐法師協會各支部隊觀察戰斗狀況的時候,做為代表團長的雍博文卻是攜著艾莉蕓和魚純冰悄然返回春城,準備依約參加太平道重建宗門的大會。
本來這嚴格來說只能算是雍博文個人的事情,與艾莉蕓和魚純冰兩個沒有一毛錢的關系,不過聽到雍博文準備去參加宗門大會,艾莉蕓就一定要跟著一起去,理由是這些從來沒見過面的太平道同門也不知是什么心思,她絕不能讓雍博文一個人單刀赴會,做為妻子她必需要和老公共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挑戰。
其實,雍博文怎么也不可能單刀赴會,至少李勤富和潘漢易肯定會像尾巴一樣緊跟著,而標準配備的保鏢隊伍也一定會跟著,濮陽海弄不好也會跟著,屁股后面跟著這么一大串強力打手,說是單刀赴會未免太不切合實際了。
而從另一方面來說,就算不帶這些保鏢,雍博文去了也不會是只身作戰,出國之前與余博君的交流已經取得了較好的效果,數十名太平道的年輕弟子以個人身份加入到了公司中來打工,都被重點安排培養,雖然目前還都在考察期,但已經開始融入到這個集體中來,而這些年輕弟子的幾位長輩,也就是雍博文的師叔輩們,也紛紛捎話對雍博文照顧本宗弟子的行為表示了贊賞,私下里的視頻見面已經進行過幾次了。這些就算不會鐵桿支持雍博文,也肯定會保持中立。
當然,最關鍵的一點是,太平道諸人真就不一定會對雍博文怎么樣,到現在為止,都是雍博文和艾莉蕓以防人之心不可無的態度采取的預防。
可這種事情上,是不可能跟艾莉蕓講道理的,雍博文也絕頂不住她,只好同意了。
兩人原本預計是悄悄回去,開完宗門大會后,再趕回來,大約還能趕得及維爾紐斯戰役。可是真要走,也不能誰都不告訴,至少身邊的人得告訴,要不然一覺起來發覺老板失蹤了,那還不都得毛了,弄不好還得陳兵布加勒斯特向東歐法師協會要人。
魚純冰是必然要告訴的。
只是魚純冰一聽,便也強烈要求同行,理由是從來沒見識過這種古典主義色彩的宗門大會,要一起去長長見識。
雍博文想拒絕,可艾莉蕓卻一口答應了,表示到時候她們兩個就算是觀禮的外派嘉賓,她代表龍虎山,魚純冰代表茅山派,更顯得人多勢眾底氣足。
于是以雍博文為首的一行人,包了架飛機,按原本打算“悄悄”返回春城,只是他這個悄悄的動靜未免太大了些,春城法師協會方面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逄增祥和顧西江兩個為了表忠心,第一時間親自趕往機場迎接,還拉了歡迎儀式的隊伍,熱烈歡迎雍博文東歐之行獲得圓滿成功,為魚承世報卻大仇。
不僅僅是春城法師協會,東歐法師協會方面也是相當多人都知道雍博文返回春城處理私事的消息。
奧列格就是其中之一,他得到這個消息不算晚,雍博文還在趕往機場登機的路上時,他就知道了,只是這個消息不是通過正規渠道而來的。
做為身份隱秘的流亡者,因為受到海默•布魯克斯的重視,而在布加勒斯特擁了一幢獨門獨院的別墅暫居。
這里平時除了奧列格的家人以外,鮮有外人來訪,而今天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帶來了雍博文回國的消息。
奧列格一面回味著這個消息代表的意義,一面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面前的不速之客。
這是個東歐法師協會的普通法師,胸前別著綠色的徽章,年紀輕輕,長得沒什么特色,但做為資源的情報工作才,奧列格在記人方面很有一套,他很清楚的記得,眼前這個看起來長得很普通的年輕法師,名叫伊里伊維奇,是東歐法師協會一位副主席的秘書,平時深受器重。
奧列格的身份是極度保密的,照道理來說,那位副主席也不應該清楚他的存在,但是伊里伊維奇進門就叫出了奧列格的名字和來歷,顯得對奧列格了如指掌,并且在門口就直截了當地說了一句,“你真的認為可以依靠海默•布魯克斯實現自己的想法嗎?”
就靠著這一句,奧列格讓他進了房間。
伊里伊維奇氣定神閑地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坦然面對奧列格的打量,唯有右手在不停輕輕轉動著左手中指上帶的一枚戒指。
那是一枚做工略顯粗糙的青銅戒指,戒面上浮雕著一只惟妙惟肖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