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博文來之前雖然對總會方面的情況下了一翻工夫了解,但也僅限于一干在職大佬,對于如白令海這般的二代的情況并不是很清楚。
雖然有了魏榮提供的背景資料,但對于白令海這個人而言,形象依舊是模糊的。
敢于在他這個紫徽第一次登門時大搞陷阱,雍博文不認為他會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膽大包天的二世祖,也不認為這次的事件是單純的一起惡作劇似的陷害。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關鍵的問題還是要搞清楚這個白令海的平素為人行事,方才能據此推測出他這么做的目的。
雍博文自認自己與這個白令海往日無冤仇,也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如果僅僅是看不順眼為理由的,很顯然是說不通的。
琢磨了片刻,雍博文拿起電話想打給魚純冰,同樣是二代,魚純冰也在總會這邊混過一段時間,或許能了解情況,但他只撥了一個號,就覺得魚純冰對于白令海應該不怎么了解,且不說當年魚純冰在總會的時候,魚承世并不是很得意,那些眼高于頂的二代們不會接納她進入自己的圈子,更主要的是,白令海的履歷表明他多年在外留學,前幾年才回國,這段時間正是人的性格習慣變化最大的階段,就算是當年魚純冰接觸過白令海,也不可能知道現在的白令海是什么樣的人。
猶豫了一下,雍博文重新撥打了一個號碼。
這回打給的卻是水樂月。
盡管家庭出身并不顯赫,但有一個足夠強大的師傅,水樂月也算得上是二代一位,水音宮距離總會如此近,而且為了培養水樂月,葉靜波經常安排她代表自己參加總會的各種會議,并全權處理相應事務,長年呆在總會這邊,想來對總會這些二代能有一定的了解。
襲擊事件發生后,水音宮全體動員,在江浙兩省搞拉網式排查,以排除隱患,水樂月便留下來協助葉靜波處理相關事宜,沒能與雍博文一起來總會。
接到雍博文的電話,水樂月有些意外,又顯得有些高興,兩人即是協會同事,又有秘密同盟,再經過妖魔襲擊一戰,也算是上同生共死的戰友,這關系已經比普通的協會同事要秘切多了。
雖然主要精力放在處置善后事宜上,但雍博文進門事件搞出若大的風波,水樂月也是一直關注,看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想著打電話問問雍博文的情況,但又覺得自己這么做似乎有些太過急切,也不知雍博文會怎么想她,便按住性子沒有問,卻把這段時間大半工夫都放在了刷新網頁上,直到看到明顯是雍博文這方的水軍大舉反攻,才稍稍放心,對于雍博文果斷的處置和其下面超強的行動能力相當佩服。
在網上混,大家都知道水軍這種東西,發動網絡輿論戰是切實不可缺少的,只要有圖有視頻有真相,利用水軍傳播推廣,大家也都不會太在意,看了兩方的東西自己去思考分辨也就是了。
只是雍博文手下還有如此強悍的水軍還是有些超出水樂月的意料,真不知道還有什么是這位大天師做不到的呢。
接了電話,水樂月便先問雍博文事情的狀況,這可是她早就想問了,既然雍博文主動打電話過來,那機會再好不過了,問一問,既顯得關心,又不會表現得太過操切。
雍博文簡單地講了一遍后,便向水樂月詢問白令海這個人。
水樂月聽說是白令海在背景操縱這件事情,不由得有些詫異,“白令海這個人是典型的二世祖,聽說當初送他出國,也是因為他在國內惹了事,不好收拾,只能送到國外暫時避避風頭,在國外這些年也不消停,學就不會好好上,平時混跡各種聲色場所,花天酒地過日子,讓校方很不滿意,也虧得他家里在外面有關系,轉了幾次學,才算勉強把學業維持下來,前些年拿了畢業證,便回國了,一開始是安排在總會,做個清閑的職位,他卻從來沒上過班,倒是很快在二代的圈子里打開了局面…”
“他在海外的時候,靠的是什么人的關系?丁家的?”雍博文在到手的資料中,看到大聯盟丁家的資料,不由得有些恍惚,仿佛又看到了逃離日本時,那個踏浪而來,氣勢逼人的丁昭奇。
大聯盟丁家那可是雍家的世仇大敵啊。
只是不知現在丁昭奇看到雍博文的種種事跡時,會不會為當初放他一馬而后悔。
不知是什么原因,丁家是知道雍博文真正出身的。
這也意味著,如果有一天雍博文走出國內,前往歐美,與大聯盟丁家必有一戰!
這簡直就是老套得不能再老套的宿命般的敵人啊。
雖然雍漢生當年拼了老命將策劃實施雍家滅門案的人全都殺光,但這種不共戴天的宿仇,必然以一方最終全部滅亡為結束,沒有任何緩沖斡旋的余地。
真正的不共戴天!
雍博文一直沒有想過對付大聯盟丁家,那是因為他的力量還不夠強大,自己都在掙扎求存,根本沒有時間來想這件事情。又不是苦情的武俠小說主角,屁大點苦都要整天掛在嘴邊念叨,恨不得人人皆知,拉個屎都要以為復仇找場子為目標。
而自打回國之后,他也就再沒有與丁家——他不知道丁茹是大聯盟丁家的,而且丁茹在跟著古陽定的時候也不能代表丁家——發生過接觸,原以為在國內的時候,接觸不到丁家,但卻在不期然間就看到了。
“是丁家,百戰大戰的時候,白家是丁家的鐵桿盟友,就算丁家遠走海外,他們之間依舊有極密切的聯系,這件事情在總會算得上是盡人皆知。白令海在國外的時候,與丁家走得極近,同丁家當代家主丁昭奇的三兒子丁立勛關系莫逆,回國前還向丁家的大小姐丁茹求過婚。”
“丁茹是大聯盟丁家的人?”雍博文微微一愣,卻沒有說這句話,只問:“那他求婚成功了嗎?”
“白令海一廂情愿罷了,丁茹眼高于頂,一般人看不上,而且她練的是密宗功法,功法大圓滿之前,需得保持處子之身,怎么可能嫁給白令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