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一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基本上所有人都很滿意,除了雍博文。
雍大天師覺得自己的命很苦,前半夜又是當侍應,又是跟人決斗,東西都沒吃上幾口,累得一身臭汗,好容易等到開始跳舞了,躲墻角里歇會兒總行了吧,可剛坐上沒了三支曲子,魚純冰就施法捅鼓他,沖過去想質問吧,卻被抓去跳舞,還是跳探戈!好容易挨到這一曲結束,回到座位上休息了不到三分鐘,音樂一開始,洛小楠拋下身邊一大幫子仰慕者跑來拉著他就去跳舞,跳完這一曲,下一曲季樂兒這悶頭悶腦的小丫頭居然也跑過來要找他跳舞,有心想拒絕吧,一眼那可憐巴巴的眼神,這個不字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行,再忍一曲吧。好容易把季樂兒安撫完,跳完這一曲,趕緊地溜回到座位上休息,可角落里的位置怎么突然間就這么多人發現了,一大堆日本的俄國的女法師跑來倒邀請他跳舞,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錯了?跳舞不應該男的去請女的嗎?還是法師協會的女權主義運動高昂的結果?一拒絕,人家還都有借口,瞧那個日本女法師說了,雍大天師架子大嘛,瞧不上我們日本法師,只肯陪他們本國的女法師跳,話里那酸溜溜的勁,差點酸倒了雍大天師滿嘴的牙。這帽子扣得可有點大,只好起來跟這位叫什么秋田小町的日本女法師跳了一曲,還沒等回去呢,就有一只大洋馬嗖地跳出來攔住去路。
這位自稱叫拉麗莎•巴甫洛夫娜的俄羅斯女法師很誠懇地邀請雍大天師共舞,剛一露出點拒絕的意思,拉麗莎斥捂著嘴一副剛被強暴完的樣子,什么雍大天師肯跟日本法師跳,卻不肯賞俄羅斯法師的面子,她也知道她們俄羅斯法師協會規模小實力差,不入雍大天師法眼,中國法師協會也不會把俄羅斯法師協會放在心上云云!開玩笑,俄羅斯是東正教的大本營,號稱世界第二大法師協會,規模僅次于美國法師協會,據說這個以東正教驅魔師和圣騎士為主的法師協會有教無類,只要懂法術的都往里吸收,除了巫師之外,甚至還有狼人吸血鬼這些在歐洲被大力剿殺的非人種族,據說俄羅斯法師協會主席安德烈•博爾孔斯基身邊就有一只純粹由狼人組成的特別部隊,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傳說,沒有任何書面或是影像之類的資料可以做為證據。雖然中華法師協會現在正在日益發展,但還沒有到敢把世界第二法師協會不放在眼里的地步,所以為了中俄法師協會的友誼與和平,雍大天師只好勉為其難地又陪拉麗莎女巫跳了一跳,要說這大洋馬當真開放,跳舞的時候一個勁地往雍大天師的身上貼,胸前那兩顆幾乎要從低胸禮服里跳出來大肉*球緊緊頂在雍大天師的胸堂上,還不時的磨啊蹭啊,似乎想就這么擠進雍大天師的身體里,磨得雍大天師這個火大,險險當眾出丑,幸好及時默育道家的清心咒文,暗暗滅火,才算撐過這一關。
就這么著,這位也來跳一曲,那位也來跳一曲,全場都是男邀女,只有雍大天師這里是女邀男,整整一晚,雍大天師就沒停過,直跳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眼前發花兩耳嗡鳴,當聽到宣布舞會結束時,簡直感覺就好像聽到了天籟之聲,什么都顧不上了,拔腿就往外跑,鉆進車里任別人怎么叫也不肯出來。當然,最后他還是出來,原因無他,上錯車而已。
不管怎么說,這一夜雖然不好過,可總算熬下來了,當看到下榻酒店的霓虹時,雍大天師激動得都快要流淚了,活著回來不容易啊。
下了車,啥都不說,誰也不管,連魚純冰一個勁兒拿眼睛剜他也只當沒瞧見,一溜煙地沖進酒店,在迎門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沖進大堂,如風似電地沖進了電梯,速度是如此之后,以至于當電梯門合攏之后,電梯里的幾個乘客才發現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來。這個恐怖電影才會有的經典場面當時就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總結來說,就是一位健美先生般壯碩的男士靠在電梯壁上不敢動彈,一位打扮妖艷的時尚女士扔了包捂著臉放聲尖叫,還有兩位上了年紀的老先生和老夫人同時一聲不吭地癱倒在地上,后來證實是驚嚇過度,以至于心臟*病發作。這家酒店雖然隸屬于法師協會,但也是向普通客人開放的,很不幸的是這一電梯的乘客全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嚇成這種副樣子也是理所當然。
這個小小的意外事件最后被酒店方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于怎么解決就不是需要雍大天師管的事情了。
雍博文被酒店的值班經理客客氣氣地送回房間。
進了套房,卻一眼看到客廳中坐著兩位,正是巖里麻央和五十鈴嘉兵衛。
巖里麻央正坐著五十鈴嘉兵衛身旁,擺弄著手里的布娃娃,那是個一看就是地攤貨的劣質娃娃,不過巖里麻央卻好像寶貝一樣抱在懷里不撒手,還低聲跟娃娃說話。五十鈴嘉兵衛就那么滿面慈祥地注視著巖里麻央,顯得說不出的心滿意足。
這真是一副相當溫馨的場景,直到雍博文進來。
看到雍大天師出席晚宴歸來,兩人同時站起來迎上前去,同時叫道:“您回來了!”倒是讓雍博文錯愕了一下,這才笑道:“回來了。”伸手摸了摸巖里麻央的小臉,這一回這個別扭的小蘿莉沒有任何反抗,也沒說怪話,而是乖乖地由著雍大天師摸了一下,這才很鄭重地向雍博文鞠躬道:“雍天師多謝您的救命之恩,我一定會報答您的!”
雍博文笑著擺了擺手道:“君子施恩不圖報,我可是個正而八經的君子,不需要你報答了,以后好好生活就行了。現在你也見到你們金花會的人了,我答應你的事情算是完成了一半,剩下一半也很快就要完成了,等回頭我跟同伴商量下,送你們回金花會總會。”
五十鈴嘉兵衛卻道:“我跟魚主席已經約定好,明天一早就帶麻央回金花會總會,重新整合金花會力量,對道上的敵人發起反擊!如果事情順利的話,晚上我會送麻央回到酒店,今后就拜托您了!”
大約之前五十鈴嘉兵衛跟巖里麻央交待過,所以聽到五十鈴嘉兵衛的話,巖里麻央不但沒有任何過激情緒,小臉上反而表現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英勇表情,又沖著雍博文一鞠躬,道:“今后還請您多多關照!”
雍博文不解地看了五十鈴嘉兵衛一眼,拎不清巖里麻央這種態度算是怎么回事,只是含糊應道:“一定的,那是一定的。”
五十鈴嘉兵衛便對巖里麻央道:“麻央,該去上*床休息了。”
巖里麻央小臉便垮了下來,拉著五十鈴嘉兵衛的手央求道:“嘉兵衛叔叔,我才剛起來沒多大一會兒,一點都不困呢,就讓我再跟你呆一會兒吧。”說著話,眼淚就在眼圈里打著轉,“我只想跟你多呆一會兒,我們能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很短了。”
“你現在需要休息,乖乖去床上躺著。”嘉兵衛板著臉道,“我這里跟雍大天師說幾句話,然后就過去陪你,今晚我陪你睡。”
“真的?”巖里麻央大喜,這才轉身跑進了臥室,反手還把門仔細關好。
“你都跟她說什么了?”雍博文這才發問。
五十鈴嘉兵衛苦笑道:“我一開始說要把她送到中國去,可她死活不同意,非要留在日本,跟我一起重振金花會兒,無論我怎么勸都不肯松口。我只好把與魚先生合作的事情對她說了,并且說明白她是送過去做人質,以換取魚先生對金花會的全力支持!”說話間,沖著那貌似關好的臥室門使了個眼色。雍博文心領神會,便沒說什么,只是嘆了口氣道:“放心吧,到了中國以后,我會好好照顧她,就像之我們說的那樣,我保證。”五十鈴嘉兵衛深深鞠躬施禮,頭幾乎快要低到了地上,“一切就拜托您了!”
“去多陪陪她吧!”
雍博文揮了揮手,五十鈴嘉兵衛又重新行了個禮,這才走進臥室。
主臥室被兩人領了,雍大天師只好鉆進副臥室,把自己往床上一扔,衣服都不脫,就陷入了夢鄉。這一天過得實在是太累了。
雍大天師這里嘛事不管,埋頭大睡,可對于許多人來說,今晚還遠遠沒有結束。
回到酒店后,魚承世在自己的房間招集代表團主要成員召開了一個臨時會議。
“諸位,我已經同日本法師協會達成租借協議!”
魚承世開門見山的第一句話就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法師們忍不住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臉上都透出興奮的神色。魚承世把雙手向下壓了壓,道:“明早,第三支隊就會攜帶重武器抵達京都。現在我命令!”
眾法師轟然起立,站得筆直,那作派簡直就是紀律嚴格的軍人,而不是傳說中逍遙自在的修道法師!法師作戰部隊這個名字,可絕不是白叫的!
“盧向北率第一支隊,于明晚協同第三支隊,執行進攻高野山的任務!”
“是,主席!”盧向北大聲領命。
“梁婷婷率第二支隊,負責做好接應工作,一旦事情有變,我要在第一時間內可以把全部人員撤出日本!”
梁婷婷猶豫了一下,道:“現在真言宗的勢力完全被日本法師協會壓制住,一直未能發起有效反擊,還能發生什么變化?主席,我不想躲在后面,請讓我參加對高野山的進攻!我們第二支隊絕不會躲在后面,什么都不做!”
“婷婷啊,我們只是來日本占便宜的,不是參加什么決死之戰的。生死對決,是他們日本法師協會與真言宗之間的事情!現在看起來一切順利,可以真言宗的實力,一直沒能發起有效反擊才是最大的問題!現在面臨生死關頭,無論真言宗內部出了什么問題,他們都會暫時停下來,把注意力集中到外患上來!只有保住了真言宗,他們才有余地去繼續內斗!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真言宗肯定是在準備大的反攻措施。八葉枯木這個人我有些耳聞,那可不是一般的等閑人物,做事情來從不瞻前顧后,而且向來要么不做,要做就一次性做絕。我懷疑,這老和尚可能也想要趁此機會解決掉日本法師協會這個心頭大患!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一旦我們開始進攻高野山,也就是八葉枯木發動布置的開始!雙方誰贏誰輸還是五五之數。預留一條暢通的撤退通道,對于我們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你們都是跟著我一起來到日本的,我希望自己還能把你們完好無損地帶回去!”
“是,主席,我明白了。”梁婷婷終于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
魚承世滿意地點了點頭,轉回對盧向北道:“你再明確一下這次進攻高野山的任務!”
“是!”盧向北上前一步,“本次進攻高野山,對日本法師協會的部隊主要給予遠程火力支援,一旦法師協會部隊攻入高野山,那么我部的第一要務是找到真言宗開啟的通道和存貨倉庫,如果時間允許,盡可能通過通道與那邊達成新的協議,并得到開啟通道的方法!如果時間不允許,則破壞掉通道,并帶走真言宗的全部庫存!我們得不到,也絕不能讓日本法師協會得到!”
“說得好!”魚承世一拍沙發扶手,挺身站起,“本次行動最緊要的只一個字,那就是快!只有足夠快,才能搶在日本法師協會前面,才能完成任務。明天雍博文大天師會為你們帶路,他曾深入高野山內部,對主要地形通道極為了解。明天上午,我會讓他畫一副地形草圖,并對你們講解一下那里的形勢!”
盧向北問:“明天行動時,需不需要派人專門保護一下雍大天師?”因為要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第三支隊,以及其他事宜,盧向北并沒有參加晚宴,對于雍博文的印象還一直停留在一個因為好運氣捉到四百多自然鬼而被魚承世選中捧起來的年輕人這個程度上。
魚承世笑了笑,搖頭道:“原本我是想請仲英帶人專門保護他,不過現在用不著了。這位雍大天師,可是比我們想像的要難看透的多啊。”說完轉頭對左手站著的一個中年法師道:“仲英,你明天負責管住小魚兒和她那兩個小姐妹,不準她們跑出去搗蛋!如果事情有變,第一時間把她們帶到機場去!”
“是,主席!”名為仲英的中年法師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似乎應付那個令整個春城法師協會都頭痛不已的魚大小姐根本不是什么難事。
“那么,這就解散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后兩天怕是得不到休息的時間了!”
魚承世又交待了一些事情之后,便讓眾人回去休息。
套房中很快就冷清下來,魚大主席坐回到沙發上,掏出手機。
手機中有一條不久前剛剛接到的電子郵件,已經被打開看過了,現在魚承世又重新打開了這個郵件,一行行字跡滾過屏幕,“所謂天師北派系…”
屏慕瑩光閃動,映得魚承世臉色陰晴不定,突地發出一聲干啞地笑,“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老雍這是你一手安排的嗎?老雍啊,你還真是到死都放不下啊!你已經搭上了自己一條命,還要把兒子這一輩子都搭進去嗎?”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猛得一把拉開窗簾,遙望夜空,久久無語。
遠隔上千米外的一座高樓頂端,一支高倍軍用望遠鏡清晰地映下了魚承世獨自迎窗望天的情形。
握著望遠鏡的眼鏡男沒有繼續看,放下望遠鏡,自墻圍上跳回到樓頂。即使在這個距離上,對于某些足夠靈敏的法師依然可以感覺到這個方向上投來的注視。魚承世這個術法軍火大亨倒底有些什么本事,對于所有人都是個秘,眼鏡男不想打草驚蛇,出于謹慎考慮,放棄了繼續觀察,事實上他也觀察不到什么。做為一個密宗高手,他有許許多多可以把酒店內部情況查得更清楚的法術,可是那個代表團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兒,把整個酒店屏蔽起來,什么法術都無法探測到其中的詳細情形,尤其是代表團成員住著的兩層,更是守護得嚴嚴實實,用這種高倍望遠鏡來偷窺也是無奈的選擇。
雖然正值深夜,可樓頂上卻站了好多人,為首的正是大樂金剛古陽定,在他身后除了丁茹、紫賓與肌肉男,還有八個身著異服形象各異的男女,有老有少,老的須發皆白,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入土為安,小的卻還是稚齡童子,手里拿著棒*棒糖舔個不停。
眼鏡男回到大樂金剛古陽定身前,搖頭道:“還是看不到什么動靜,里面的人都很謹慎,窗簾拉得嚴實,還施了法,根本看不透探不到,不過現在魚承世倒是正在窗前望天。”肌肉男聽罷忍不住道:“古先生,何必這么費事,以我們胎藏界的實力,強攻進去把那雍博文捉出來也就是了,在這干靠得等到什么時候?那些走入邪道的家伙有什么可顧慮的?”
古陽定搖頭輕笑道:“攻進酒店,捉出雍博文,那很容易,不過就怕螳螂捕蟬黃雀在手。蟬現在只有一只,可想捕蟬的螳螂卻多了些,而且大家都憋著勁想要當那黃雀呢!”
肌肉男報怨道:“總這么靠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快了!”古陽定仰望夜空,輕嘆道,“天發殺機,不日之內必有大變動,我們到時候只要釋機而動即可!濮師兄,你不也是這樣想的嗎?”他的目光緩緩自夜空滑落,投入西北方的遙遠深夜。
在正常視線之外的另一幢高樓頂上,手持綠竹杖的算命先生盤膝坐在墻圍邊上,手中竹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雙腿,沖著古陽定地方向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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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明天開戰,大殺四方,至于誰殺誰,哪方獲勝,雍大天師此次日本之行如何收尾,又是如何引出下卷暗黑淫媒集團,也即將揭曉。
連著幾天趕到這個點,突然間有種明悟,這更新就跟女人的乳溝一樣,使勁擠一擠總是會有的,那么您手中的紅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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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糖心臟*病大肉*球去上*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