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我看什么?”
杜非羽被阿白拉著走進房間里,有些迷惑地問道。
“這家伙,你看這家伙。”
阿白指著那個名槳圈圈叉叉”的網名。
“它噴我!”
“那就噴回去。”
“我已經在這么做了。”
阿白的鼻子哼了一聲。
“但是我不得不承認…這個噴子,好像還挺有自己的想法。”
她打開了這個叫做圈圈叉叉的家伙的首頁。
滿屏幕都是各種布料。
“你看到了什么?”她問。
“裙子,襯衫,熱褲,緊身衣。”
杜非羽老實回答。
”再多看看?要透過現象看到本質。”
“大腿,大胸,翹臀和細腰。”
杜非羽用更老實的語氣回答。
“嘖,色胚。”
阿白用鄙夷的眼神戳了一下杜非羽。
“我是,這些東西,和我的有什么不同?”
“唔…原來如此…”
杜非羽湊近屏幕進入沉思,阿白臉上幾乎就快要浮現出孺子可教的表情了。
“跟你相比,她們是摸不到的吧。”
阿白臉色轉為嫌棄,穿著拖鞋的足尖直接碾在了杜非羽的腳背上。
“老不正經的,你這周就別想碰我了。”
“啊,隔著拖鞋接觸的感覺,也偶爾可以讓我興奮起來啊。”
”嘖…你離我遠點。變態會傳染呢。”
“哦?世界上最端莊秀美的女流氓可沒資格對我這話。”
不知道是在夸她還是在損她。
阿白語塞,扭過頭去不理杜非羽。過了好一會兒,才又矜持地敲了敲桌面:
“我剛剛到哪兒了?”
“衣服。”
“哦,我想,這個叫做圈圈叉叉的家伙,走的是和我相反的風格。”
阿白淡然道,眼睛沒離開屏幕。
“我畢竟還是古代人,骨子里也是陰柔的性格。做出來的設計,無論男女,姑娘氣總是很重。但是這個圈圈叉叉就很現代。”
“怎么?”
“爆炸福我可以討厭他里面的浮夸、骯臟、凌亂乃至惡趣味,但是他的內涵就是很爆炸…很有侵略性的爆炸。”
“欣欣不是你的設計當中也有野性和侵略性嗎?”
“一顆荒野中的老樹,遇到一捆人工制造的甘油炸彈,你覺得誰更有侵略性?這個圈圈叉叉,就是個炸彈。”
“而且很喪…”
杜非羽補充道。
因為他注意到了那些消極的言論,還是許多反復無常的暗黑系和哥特風設計。
雖然他不懂這些,但是老杜平時也碰過阿白的材料,知道PU皮、橡膠、金屬鏈條這些元素,在阿白的設計中總是很少出現的。
“但是這個喪人是個才。”阿白笑道,“而且應該是個姑娘。”
“你沒必要特地強調后面一句。”
“因為奴家對聰明人都感興趣,無論男女…”
阿白來到杜非羽的耳邊輕吹了一口寒氣。
“是各種意義上的興趣哦。”
杜非羽內心里“騷狐貍”三個字呼之欲出,但還是讓他給憋了回去。
無論別人是否承認,阿白反正是最聽不得這種話的。
總之,網絡罵戰的雙方變成了朋友。兩人雖然分歧極多,卻總是能在各種認識方面碰撞出火花。
阿白的視頻拍攝和直播也變得更加熟練了。
她的花店就是她的工作室,隨著視頻數量的增多,人氣似乎也有幅提高。
雖然花并沒有賣出多少。
杜非羽最后終于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阿白精于創造和發現,工于心計最會摸索人脈,只是大概并不善于運營生意。
想要綁定區給居民賣花這件事,聽上去靠譜,實際上并不穩定。
只有飯店和會議室,才是花店長久不衰的收入來源。
幾個公司的洽談成功,花店也終于停止了虧損。
收進了三家公司,兩家飯店,但是一個月以后,杜非羽和阿白才發現,賣得最好的客戶不是上面幾家,反而是月中旬聯系過的殯儀館。
當然,這個世界每都在死人。
只是杜非羽沒想到燦爛如雪陽花這樣的名字,賣起花來,竟然要先吃死饒飯。
花朵很爛漫,但是花朵的生意倒是一點都不爛漫。
生意起來了,阿白開始學習新的技能——剪枝和插花。
大概在居民市場打開了以后會用到這一點吧。
杜非羽心想。
畢竟插花做成的花籃是可以賣出好價錢的。
夏日就這樣滾滾向前。
杜非羽終于找到了足夠的資金去拓展第二個極道宗包子鋪。
包子鋪一直以來靠的是絕活手藝,第二家店的開張,意味著極道宗將走上產業化的道路。
包子將不是只能用四象封印的靈氣揉成的包子,是要普通人也能做,吃起來卻仍然頂尖的包子。
這對于極道宗來,將會是極為重要的一步。
不缺錢,但是缺人才。
過去打下手的人,杜非羽基本已經認定了是崔紀。
自從上次在崔紀和肖宇兩人之間展開了競爭,這兩個原先是緊密如共犯關系的人,現在也產生了很大的分歧。
崔紀倒是老實得缺乏手段,而肖宇大概是認定了被調到包子鋪去死路一條,便三條兩頭來找杜非羽告狀,的都是杜非羽的好話和崔紀的壞話。
而崔紀還被蒙在鼓里。
杜非羽對這種聰明嗤之以鼻。在大老實和聰明之間選一個,老杜還是覺得大老實勉強可以培養一下。
既然肖宇不想去,老杜也不想用,那不如就順坡下驢,反而還可以成為一個兩全其美的事情。
但是,就是缺人才。
“張園園,你愿意來極道宗包子鋪發光發熱嗎?你做店長,開分店,分紅待遇什么的,都好。”
杜非羽和張園園熟了,就開始在廚房里和她磨蹭了。
反正他這個老修仙最厚的就是臉皮,雖然他有各種規矩原則,但眾所周知,能混出來的修士最不需要的,大概就是自己的面子了。
“開什么玩笑呢?我還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啊。”張園園嗔怪道,“雖然我確實想做一個面包師,但現在還差一點火候。而且包子什么的,專業不對口。”
“極道宗包子鋪其實做啥都校極道極道,就是無所不用其極之道,咱們包子鋪也是個包容的世界啦。”
“哈哈得了吧,還跟我論道了!白姐不在,想法就活躍起來了嗎?”
張園園笑著,把新做的蛋黃酥放在杜非羽的面前。
“我確實做不來,但是…不瞞你,我認識一個做包子的老師傅。”
“你認識人?”杜非羽喜出望外,“這不就幫大忙了!”
他拿起手機。
“有聯系方式嗎?我回頭找他去!”
“有是有,就是好久沒去見他了…”
“這不要緊,我,他有什么愛好嗎?”
“平生最愛喝酒,大概也就這點愛好了。”
杜非羽嘴角勾起,心想這應該是最好辦的事了。
“你愿意擺個飯局,幫我引薦一下嗎?”
張園園猶豫了一會兒。
“可以是可以,但我喝不了酒…”
“放心,包在我身上好了。”
杜非羽信心滿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