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喝過了酒,又乘興去了電影院。
先看了爆米花大片,又看了一個文藝青年都喜歡的愛情片。
阿白顯然有些累,第一場倒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第二場倒在老杜的肩上呼呼大睡。
杜非羽不知道這算不算阿白的小手段。不過看著文靜的愛情片,鼻尖聞著阿白的發香,卻也是不錯的感受。
壽命論,家族仇恨,因為不坦率而造成的困擾,情人之間的糾紛,整來整去都是那么一套。
杜非羽打了個哈欠,倒是發現李牧白看得津津有味。
原來一代劍圣尤其喜歡狗血的東西么 杜非羽覺得李牧白可沒那么純情。
應該是從三角戀藝術當中吸取靈感,學習經驗,最后更好地運用到實踐中去吧。
看過了電影就去游樂場,這種小孩子玩的地方杜非羽一點都不感興趣。跳樓機、大轉輪、海盜船、摩天輪,他全都是沒表情地上去,沒表情地下來。
似乎就跟完成任務一樣地,完成一站,就去了下一站。
工作人員看著這三個神人,心想這么久以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毫無感覺的游客。
“宗主你看,你這樣表現得一點都不正常”
阿白批評道。
“要怎么樣才正常”
“在該害怕的時候害怕,才是正確的嘛”
結果就是,在鬼屋里,阿白的害怕表現得過于浮夸,以至于工作人員都被嚇傻了。
之后又去了日暮槍手酒吧,杜非羽和阿白有幸喝到了吳立店長親調的粉紅佳人和哈瓦那。
只是周曼妮對阿白好像有些警惕,畢竟上次李牧白的匆匆離開給了她深刻印象。
不過阿白倒是不慌。白十七從古至今,都離不開被女人警惕的命運,她倒也已經習慣了。
杜非羽和阿白你一言我一語,不知不覺兩人又重新聊了起來。
這樣長時間放松的清談,這一個多月來,對杜非羽來說真是奢侈。
李牧白看見一人一狐的狀態漸漸轉好,心里也變得愉快。
他習慣性地遠離兩人,給他們一處空間。自己則是在吧臺選了一角,拿著一杯酒慢慢地喝。
吳立觀望著這副場景,輕輕地走到李牧白的身邊問道 “李公子,你不去和他們一起嗎”
李牧白淡淡地笑了。
“他們兩個的對話,我插不進去。本來就是讓他們來散心的,我看看就好。”
吳立瞇起眼睛,向著兩邊多看了幾眼,陷入了思考。
“你沒有想法嗎”他悄悄地問道。
李牧白望著阿白嘴角勾起的側臉,笑道 “吳老板說什么呢來,給我續杯”
盡興之后,半夜而歸。一人一狐重疊著倒在地鋪上,疲憊不堪。
“別倒在奴家身上呢嘖,一身酒氣”
阿白半是抱怨半是撒嬌地說道。
“你可沒有資格說我。”杜非羽不依不饒,躺著不動,“說,你喝了多少是不是我幫你抱回來的”
阿白格格格地笑 “沒喝多少呢就那一點點,奴家可還沒喝夠。”
她如雪的膚色在月光的照耀下,帶著淡淡的熒光。
但全身的肌膚,卻在酒精的作用下微微泛著紅。
杜非羽看到這副場面,卻是更加不想爬起來了。
“吶,老杜,你快硌著我了。別以為奴家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老杜咱可是第十二任極道宗宗主,小狐貍,你最近都不這么叫我了。”
“哎呀大官人,宗主大人你就饒了奴家吧。”
阿白一邊推脫,一邊卻緊緊握住了杜非羽的手。
杜非羽的指尖觸到了阿白胸前的衣服,阿白的眼睛突然一亮 “宗主,我買了幾雙新的襪子,要不要看看”
杜非羽下意識地看了看房間角落的涼鞋,心想阿白至今似乎從來沒有穿過襪子。
秋冬之交,氣溫漸低,但是對于雪狐來說,這點溫度根本不算什么。
感覺很新鮮,杜非羽便點了點頭。
“你試給我看。”
阿白爬起來,去衣柜里拿出三包東西,杜非羽定睛一看,卻是20d、40d和80d的絲襪。
“你不是說很討厭這種緊繃繃的東西嗎”杜非羽問。
阿白側過臉去,低低地說道 “那那個,偶爾也要研究一下現在的姑娘都穿什么嘛”
于是在月光之下,阿白拆了40d褲襪的包裝,伸直腳尖,把纖足輕輕地放入。
黑色的褲襪緩緩套上了阿白修長的大腿。
兩人都保持著沉默。伴隨著清晰可聞的沙沙聲響,杜非羽看見褲襪正在完美勾畫出阿白的曲線。
被恰到好處撐開的布料,黑中透著點肉色,在月光的映照下,散發著尼龍絲和雪膚的勾人光澤。
“怎怎么樣”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影響,阿白今夜的語氣,竟少了之前慣有的冰冷質感,卻多了幾分不易得的柔弱。
杜非羽承認自己幾乎被感動到了。
他聚精會神地望著阿白的大長腿,隨后走上前,充分確認這黑色彈性布料的觸感。
阿白之前從沒穿過這種東西,杜非羽今天終于一見,便不得不承認,這種衣物確實深得女人和男人的喜歡。
從腳踝開始,慢慢地確認到了到大腿根。杜非羽越是認真,阿白就變得越是坐立不安。
杜非羽好奇地拉了一下,褲襪的布料“啪”地在阿白的腿上彈了一聲。
“你你干嘛呀有什么結論么”
“嗯,確認完畢。”
杜非羽點點頭,說道 “現代社會真是發達,竟然可以想出這種充滿人類智慧的事物。我相信這一定是一件非常偉大的法寶,我們一定要善于利用它。”
“你在講什么”
“我的意思是再試一件給我看”
杜非羽表現得很興奮,阿白垂頭不語,片刻之后,卻是狡黠一笑 “吶,大官人,襪子在那,你幫我穿上唄”
“我”
杜非羽心里微微一驚。這小狐貍心里,卻是在想什么奇怪的玩法 “我來就我來。”
杜非羽便走過去,干脆地把阿白身上的那條脫了,又拿了條新的出來。
帶著體溫的褲襪被輕輕地放到了一邊。
新褲襪的尼龍絲,順著阿白的肌骨一寸一寸地往上滑,杜非羽的大手,也從阿白的腳趾、腳踝開始,一寸一寸地往上走。
又是過于認真的沉默,但阿白卻是率先打破。
“吶,宗主,你說,摸了這么久,奴家的腿有多長”
她的眼眸抬起,閃爍中帶著無盡撩動。杜非羽感覺丹田內熱,生怕經脈逆行,便淡淡道 “小狐貍,還沒到摸到盡頭,怕是不好確認。”
一人一狐繼續較勁。直到杜非羽繼續向上,觸到了腰胯的時候,阿白終于是忍不住驚叫一聲。
“你等下別繼續下去了奴家認輸”
阿白驚慌失措地后退幾步,后腦勺竟然磕到了墻上,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怎怎么了”
杜非羽醉意退了一大半,深感意外。
阿白面紅耳赤,抱著腿,竟有幾分少女的嬌羞,差點沒把老杜亮瞎眼。
“奴奴家只是覺得,再接下去的話,恐怕就要少兒不宜了”
杜非羽沉默了,不由得感到興趣索然。雖然這次相爭是自己獲勝,他卻沒有多少快感。
“不不許強來哦。強來我就變狐貍。以以后都不變回來了。”
阿白縮在角落小小聲地說道。
杜非羽徹底無聊了。
“都是萬年老太婆了,還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心里埋怨道,卻看見阿白瞪大了眼睛。
“你剛剛說我是老太婆”
“啊我剛剛給說出來了”
阿白沒回答,只是笑問道 “吶,宗主,你覺得哪條合適”
“40d。怎么”
“很好。沒你什么事了。”
她臉轉怒色,從角落站起,露出自己的尖牙。
隨后微微蓄力,凌空一腳,把杜非羽踹出了窗戶。
“杜非羽,我警告你不,不要隨意踐踏老娘的嬌羞啊”
阿白對著窗外怒喝道,然后用冰塊徹底封住了門窗。
就這樣,杜非羽在店外邊的地上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