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比賽開始
有些時候，清明是不太注重細節的。
就像眼睛這種事情。
外形改變了，眼睛卻沒有改變。
當然這是有原因的。
貓的眼睛和人的眼睛不同，看到的人和景物也不太一樣，所以用起來很不習慣。
于是變身的時候，就保留原來的眼睛。
而這也沒有什么問題。
因為一般來說，就沒有人會在意貓的眼睛是什么樣的。
偶爾有注意到的，估計也不會多想。
冷泉麻子就沒有多想。
于是清明也沒有改變，而是繼續趴在西住美穗的大腿上面。
話說起來，這腿真軟。
明明一直都有訓練、而且還是軍事化的標準，所以這腿上的肉，怎么還能這么軟呢？
“少女的身體，果然很值得研究啊。”
清明暗自感慨。
然后繼續療傷。
戰車道是得到政府支持的。
比賽的時候，可以停下其他的工作，封鎖城區街道，用來作為戰車道比賽的巷戰區域。
野外戰場也有。
而因為比賽而損壞的、包括房屋等物品在內，都可以得到賠償。
這次的比賽場地是大洗。
大洗女子學園是主場作戰。
可以說除了天時，地利、人和都占據優勢。
兵法有云：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但這終究只是理論。
一幫只經過幾天訓練的少女、和久經戰陣的強校比賽，技術、裝備等都處于下風。
這樣能不能贏，可還不好說。
總之是盡力而為。
比賽是八點鐘開始。
警察已經開始封鎖比賽區域，引導居民到觀眾席待命。
這次比賽有全程直播。
觀看體驗是有保證的。
雙方都沒有太多的準備時間，直接駕駛坦克前往集合地點。
裁判已經到場。
面對面的比較，發現雙方的坦克，都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而且大洗這邊，還被涂得五顏六色的。
“哦啦”
圣葛羅莉安娜的戰車道隊長，金發美少女大吉嶺，看到大洗方面的坦克，就忍不住掩嘴輕笑。
“還真是富有個性的坦克呢。”
確實是很有個性。
完全舍棄了偽裝，而是涂上粉色、金色這樣明顯的顏色。
正常點的只有四號和八（…）九式。
當然大吉嶺笑歸笑，倒也不是嘲諷。
雙方很友好地互相打招呼。
等她們停下來，裁判就正式宣布。
“圣葛羅莉安娜女子學院對大洗女子學園的比賽，現在開始，所有人，敬禮。”
“請多指教！”
打過招呼，就來到各自的起始點，等待比賽時間的到來。
五VS五的比賽。
高中戰車道比較常用的規則，就是雙方都有一輛掛著藍色三角旗的“旗車”，只要擊破這輛旗車就可以贏得比賽。
但這次用的是另一種規則：殲滅戰。
只要將對方全部的坦克擊破，就能夠贏得勝利。
比賽用的是實彈。
當然安全問題不用太擔心，使用的彈藥都是特制的。
而且車體內部還有神奇的碳素涂層，說是“擊破”，實際上不用擔心會被擊穿車體。
同時車體還有一套判斷系統。
只要判斷“被擊毀”，就會彈出白旗。
當然這種判斷是比較復雜的，基本考慮到戰場上的各種情況，可以說是很公平公正的。
戰斗開始前，都比較平靜。
戰術安排都已經做好了，接下來就是看看同伴們能不能完成指令。
西住美穗對此是沒什么底氣的。
這一幫子新兵，第一次面對戰場上的槍林彈雨，實在不能指望她們能有多好的表現。
只要能跑能打就行。
時鐘的指針，很快就指向八點。
“比賽開始！”
廣播傳來裁判的聲音。
大洗女子學園戰車道復活后的第一次比賽，就這樣展現在世人的面前。
首先是尋找一個地點。
地利的優勢就體現在這里：不需要事先探查，就知道哪里適合伏擊。
這里要利用的，是一個小小的峽谷。
大洗在峽谷的另一頭埋伏，等將圣葛羅莉安娜的隊伍引過來，就直接集火攻擊。
很常規的戰術。
其他人都是新手。
因此負責偵查、誘餌任務的，是由西住美穗親自指揮的四號坦克。
而這次作戰代號，被稱為：偷偷摸摸作戰。
西住美穗起的代號。
“這個命名還真是…別有一番風趣呢。”
清明暗自吐槽。
當然其他人是沒有多想的。
這種比賽什么的，其實和清明無關。
他就是個觀眾。
還是個吉祥物。
先是被西住美穗抱在懷里。
等西住美穗和秋山優花里離開坦克到外面觀察的時候，他就被五十鈴華抱在懷里。
五十鈴華好像很喜歡他變成的這只白貓。
除了西住美穗，抱清明最多的就是她。
還把帶著的零食拿出來，倒在手里送到他的嘴邊。
“要吃嗎？”
清明就不太喜歡被喂食這種事情。
他更喜歡給少女喂食。
比如把“火腿腸”塞到少女的嘴里、比如給她們喂點白白的、奇怪的“牛奶”什么的。
當然他現在什么都做不了。
但還是把零食吃進嘴里，順便用舌頭舔著對方的手心。
“嘻嘻”
五十鈴華并不知道這只白貓腦海里的那些奇怪的想法，只是覺得這只白貓還是愿意和她親近的。
前面閑著無事的冷泉麻子在睡覺。
武部沙織則是好奇地看著白貓。
“華，你很喜歡貓的嗎？”
“還好啦。”
只是因為白貓很可愛，所以見獵心喜而已。
倒也不是有多喜歡。
不然的話，早就自己買一只回來養著了。
“話說起來，這只貓…”
還想要繼續聊天。
但就在這時，到外面觀察的西住美穗和秋山優花里回來了。
“麻子同學，醒一醒，請一邊注意抑制引擎噪音一邊展開陣型。”
“嗯。”
給車組、給隊友下達各種指令。
作戰計劃正式開始。
“美穗同學，貓咪…”
“先放到一邊吧。”
身為車長兼隊長，為了獲得更好的視野，西住美穗上半身還是留在外面觀察的。
這種時候就不能抱著白貓。
五十鈴華是炮手、秋山優花里是裝填手、冷泉麻子是駕駛員，都不方便抱著一只貓咪。
因此武部沙織就主動接過去。
“讓我來。”
她是通訊員，不需要怎么活動。
直接讓貓咪趴在她的大腿上，沒有任何的壓力。
其他車組到指定地點埋伏起來，四號坦克作為誘餌，親自去誘導敵軍進入埋伏圈。
倒也不用做什么。
遠遠地打一炮，敵軍就直接轉向追過來。
四號坦克保持速度和距離，帶領對方前往埋伏圈。
“咻”
“轟”
炮彈不斷在外面爆炸。
第一次面對這種陣仗的少女們，都有點心驚膽戰的。
武部沙織將白貓放到電臺上面。
轉身掀開頂蓋。
“美穗，你這樣很危險啊。”
“誒？哦，車體內部有一層碳素涂層，所以沒事的。”
“不是說這個啦，你身體探得那么外面，如果被打中了怎么辦啊？”
“不會啦，很少會被打中的，我這樣也比較容易了解戰況。”
“但是美穗遇到危險的話就出大事了吧，身體往里縮一點啦。”
“…謝謝你的關心，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西住美穗的身體，稍微往車內縮了一點點。
真的就只是一點點。
但武部沙織已經很滿意，關上頂蓋繼續自己的工作，順便把白貓放回到自己的大腿上。
白貓依舊沒什么動靜。
而外面炮火連天的。
比賽正按照預想中那樣進行著，圣葛羅莉安娜學校的隊伍，好像已經被帶入她們的節奏。
然而比賽才剛剛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