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輕搖晃著頭:“別…求你別帶走他,上帝啊,讓我代替他,讓我替他死…”
看著這一幕,胥翊心頭涌起一股子酸楚,一時間想到了寧安。
她能體會許念的痛苦與傷心,看著親人病重卻無能為力,心情可想而知。
胥翊走進去,到了床邊,埃里克斯拿了毛巾出來,給kim擦拭嘴里的白沫。
kim抽搐的越來越厲害,突然開始掙扎,手臂在空中揮舞。
埃里克斯和許念壓住他,以防他傷害到自己,然而kim雙腿又開始踢打。
“胥翊,幫忙!”埃里克斯喊了一聲。
胥翊立刻摁住男人的腿,她表情凝重地望著kim道,“他什么病?”
“間隙性羊癲瘋。”埃里克斯剛說完,一名穿著白大褂的東方女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手里提著醫藥箱,很年輕,秀氣的五官看上去十分清純,頂多二十四五歲。
“什么情況?”她走到床邊,取出聽診器戴上,望一眼kim,之后拿了幾顆藥出來。
她喂他服下,不過幾分鐘,kim就不再抽搐,漸漸平靜下來。
只是嘴里還在吐白沫,眼睛半瞇著,有點上翻,看著嚇人。
三人松開手立到一旁,女醫生詳細檢查了一遍,之后又喂他吃了一堆藥。
很快,kim不再吐白沫,許念給他擦干凈嘴里的污穢物,直起身問:“雪苓,他的病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他不肯治療,平時也不吃藥,肯定會越來越嚴重。”女醫生叫雪苓,她低頭收拾好藥箱,抬頭望向胥翊,嘴角露出一抹溫和的笑,“這位…就是胥三少吧?”
胥翊頷首,算是打招呼。
“哇,你好!”女醫生眼睛冒光,一臉驚艷又崇拜地望著她,“想不到胥三少比傳聞中還要帥氣,我就說嘛,女扮男裝這么多年都沒被發現,原來如此英姿勃發,真看不出是個女人!”
胥翊笑了笑,眼睛看向床上的kim,眉頭微微蹙起。
雪苓留意到她的視線,也撇了一眼,這才將話題轉回來,對許念說,“他的病雖然不能完全治愈,但可以控制,你得說服他接受治療!”
“哎,你也知道他的脾氣。”許念嘆了口氣,替他蓋好被子,然后走出房間。
眾人到了外室,女醫生坐了片刻,有事先行離開。
等她走后,胥翊問道,“kim…他到底是什么情況?他也怕光?”
方才她聽到許念說關燈,難道他也對光敏感?胥翊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內室也是拉著窗簾的。
“嗯。”埃里克斯點頭,“但他與你父親的情況不同,他怕光,是心里恐懼,因為…”
他頓了頓,沒有往下說,有些猶豫。
許念看了他一眼,接過話:“kim小時候有過一段不愉快的經歷,所以才得了自閉癥,害怕光線!”
她顯然不愿多提,說到這里起身離開了,出了房間。
埃里克斯也沉默著,胥翊眉頭緊鎖,明白這是,不便多問,只說,“他什么時候能醒?我要找他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