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人起先跟他說話聊天,獄警遠遠看著,漸漸放松了警惕。
之后,那伙人當中的一個人突然扣住胥振邦,往他嘴里塞了一顆藥丸。
胥振邦奮力掙脫后,拼命摳喉嚨,試圖突出那顆藥。
獄警發覺不對勁,當場逮捕那名犯人,問他是什么藥,犯人只說是瀉藥,開個玩笑而已。
的確,服下藥物后并未有不適,接連幾天只隱約感覺腸胃不適。
本以為真的是瀉藥,然而四五天后,他出現了頭暈、吐血的癥狀,后來還出現呼吸衰竭。
監獄里的醫生檢查過,表示無大礙,然而一天后的夜里,胥振邦突然呼吸驟停,宣布死亡。
文禮賢本就要解決掉他,所以沒有搶救,并讓手下處理了胥振邦的尸體…
“我醒來后就到了這里,開始并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某天一個人來找我,問我愿不愿意替他做事?如果答應,他會幫胥家報仇!當然,還有另一個條件,那就是你也要加入…”
“您是說,第一監獄里有內應,是這里的人?”胥翊震驚,按照文禮賢心狠手辣的風格,即便父親死了,也不會對遺體客氣。
而父親,看上去身體齊全,并未有損傷,所以除非第一監獄有內應,他們偷天換日帶走了父親。
“應該是。”胥振邦閉了閉眼,又吸了口氣。
胥翊注意到自己從進門開始,父親已經喘了好幾次,貌似呼吸不暢,他拍撫著他的后背。
但剛一碰到,胥振邦悶哼一聲,發出吃痛的“嘶”聲。
“爸爸?您怎么了?身體哪里有問題?”胥翊松開手,困惑不已。
“哼…”他冷笑,聲音隱隱有些抖,“那顆藥能讓人的身體機能長期處于死亡狀態,后來我才知道,我“死亡”了大半個月才醒來,醒來時就睡在這間臥室的床上,只是…”
他頓了頓,面露譏諷之色,“只是,從醒來那天起,皮膚上的淤痕便沒有再消失,而且渾身會痛,呼吸系統也不太好。關鍵是,我受不了強烈的光線!別說太陽光,就算是燈光也受不了!”
“什么!?”胥翊臉色鐵青,“怎么可能?是那顆假死藥照成的后遺癥?”
寧安也曾服過假死藥,可她一切正常。
“后遺癥…呵,他們要我打造一支軍隊,我一個見不得光的人,怎么訓練軍隊!?”胥振邦自嘲,驕傲如他,肯定接受不了自己現在這幅樣子。
“您同意幫他們打造軍隊?”
“沒有。”胥振邦斬釘截鐵,目光凌厲地望著胥翊,“我們是赫國人,即便總統容不下我們,我們永遠都是赫國人,絕不叛國!”
“爸爸…”胥翊眉頭深鎖,她屏住呼吸,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自己的事。
她如今已經在帝國,不但是獄靳司的女人,還在蛟龍戰隊,若他知曉,會不會不認她這個女兒!?
“爸爸,文禮賢死了,我替胥家復了仇!”最終,她開口道。
胥振邦盯著她,他并不知曉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