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放心,狠心要將她喊醒:“胥翊,胥翊…”
她皺了皺眉,幽幽轉醒,醒來第一刻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感覺寒意逼人。
“靳司,我好冷…”她哆嗦著唇,仿佛自己躺在冰窖里。
明明房間開著暖氣,溫度三十度以上,卻仍然覺得身上沒有一點熱度。
獄靳司正要問她,她已經先說了冷,他蹙眉,趕緊又去拿了兩床被子。
他出去了一趟,幾分鐘后返回。
他立在床邊脫掉了西裝外套,解開襯衣紐扣,在胥翊詫異的目光中,他上了床鉆進被子里。
“你干什么?”她睜大眼,見他挨過來。
“靠著我,你會暖和一點。”他將她脖子邊的被子掖好,一手摟著她的肩膀,把她帶入懷里,盡可能不去碰到她腹部上的傷口。
“可以嗎?”男人身上果然暖和,胥翊一碰到他的胸膛,身體不自覺地依偎過去,緊緊貼著他。
“我問了護士,她們說只要不碰到你的傷口,沒問題。”見她貼上來,男人壓著她的肩膀,提醒,“別亂動,就這么平躺著,我抱著你就好,小心你的導尿管…”
胥翊這才想起來,因為刨腹產不能下床,她插了導尿管,下身光著,沒穿褲子。
“嗯。”她點點頭,閉上眼。
男人握著她的手,腳貼著她的腳,都說男人是火爐,身子滾燙,胥翊挨著他,不出片刻身子的寒氣散去。
“獄靳司,還是你暖和,你比空調好…”她嘟囔了一句,迷迷糊糊睡過去…
這一夜,男人始終側躺著攬著她,他小心翼翼,抱緊了怕碰到她的傷口,抱松了怕她冷。
因此一整個晚上下來,他的肌肉僵硬,肩背酸痛。
對于獄靳司而言,這絕對是第一次。
高強度的訓練都不會讓他有絲毫傷痛,可一晚上卻有點疲憊,仿佛懷里抱著氣球,稍微不謹慎便會炸開。
胥翊今天醒的早,睜眼才七點,看著男人閉著眼,原本以為他在睡,微微一動手臂,他立刻睜開眼。
“吵醒你了?”她推了一下他的胸膛。
獄靳司在她身體各處摸了摸,女人渾身很熱,手心出了汗,這才讓他放心。
他隨即起身,立在床邊扣好紐扣。
“我讓她們進來…”他摸摸她的臉,轉身出去。
很快護士們便進來,替胥翊做日常的檢查與護理。
抽血、量血壓、清洗下身、更換儲尿袋和傷口紗布,五名護士工作有條不紊、做事利落,很快便完工。
出去時,護士們不忘偷瞄獄靳司,對這位帝國少帥和總統先生傾慕不已,一個個都是小迷妹。
胥翊笑著,看著那幫年輕小護士出去,忍不住調侃他:“獄少帥魅力不減,我看你還是繼續保持單身,結婚多掉價!”
“什么意思?你反悔了?”他雙手撐在床沿,瞇起眼。
“嗯哼。”她沒有明確回答,閉上眼打算瞇一會兒。
男人捧住她的臉,迫使她睜眼:“你的意思是不嫁給我了?”
“干嘛要嫁給你?”她冷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