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翊戴上耳麥,她雙手撐在臺子邊沿,仔細審視整個地圖,擰眉沉思。
“禹九,你帶領一對人從西南側過去,人不需要太多,一個排的人即可。”思索了片刻,胥翊作出決定。
“西南側?”禹九看向地圖,圍著臺子的其他三位軍官也相互探討起來。
“西南側可是死角…”
“一旦被發現就是死路一條!”
眾人議論紛紛,禹九也是緊鎖眉頭,“老大,你是不是想…”
他打量她的表情,見她勾起嘴角,立即了然。
“OK,我這就帶人過去!”
“中隊長!”其中一名軍官喊住他,“這條路不通,過去等于送死!”
禹九戴上軍用頭盔,涂著迷彩的臉上自信滿滿:“你們都這樣想,敵人也會這么想,如此一來反而是突破口!”
話落,他大步走了出去。
“胥中校…”那名軍官欲言又止,指著電子屏地圖,“你確定行得通?”
“輸了我負責。”胥翊頭也不抬,點了點敵軍的幾個坐標,“你們細看,會發現他們的活動區域都集中在東、北兩個方向,正南面也有士兵活動,但西南面明顯空缺,他們應該也知道這是非常安全的死角,所以不用守,我們要想反敗為勝,這是唯一的突破口、也是唯一的機會!”
三名軍官點頭,卻仍有擔憂,他們沉默著,等待結果…
禹九帶著數十人的小分隊從西南方向切入,對紅方軍隊進行攻擊,雙方展開火拼。
雖只有一個排的人,可引起紅軍的警戒,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
紅軍指揮官第一時間調派人手回來增援,這么一來紅方集中火力的區域兵力削弱,大大降低了戰斗力。
而西南側死角一打開,藍軍長驅直入,進行全面狙擊,紅軍顯然被打懵了,節節敗退,之后撤退到二十里外的地區重新建營。
下午四點,演習暫停修整,三方隊伍進入第二次部署,準備最后一擊。
四點二十分,一輛軍用吉普出現在藍軍指揮所外。
兩名士兵下車,沖著營帳前站崗的士兵吼了一句:“讓你們指揮官出來!我們老大來了!”
站崗士兵面面相覷,望向吉普車的后座。
只見一名年輕的男子靠坐在座椅上,他一身沙漠迷彩,戴著茶色墨鏡,短發打理得非常有型。
他一手搭在靠背上,一手夾著一根煙,長腿交疊擱在前座,姿態慵懶,立體的五官透著股野性。
男人肩膀上沒有軍銜,不過氣質出眾,一看便知身份不低。
他默默抽完了那根煙,側頭瞧著士兵們,勾唇一笑,從車上一躍而下。
軍靴踩在沙地上,他踩滅了煙頭,大步走向營帳。
站崗的士兵驚訝地望著他,被男人的氣場驚到,見他左上臂幫著紅綢,猜到他是紅軍的人。
“禹九!你小子茅塞頓開了?突然這么猛!?”他走入營帳,嗓音洪亮。
營帳內,胥翊剛坐下休息喝了幾口水,聽到聲音抬頭。
男人背著光,但身材高大健碩,氣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