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翊了解,拍了拍他的肩,靠回座椅上…
她沒有告訴獄靳司要回帝國,也不允許陸東和鹿楠提前通知,當天夜里,從離城的機場出發,獄氏的專機直飛帝國。
此次同行的有陸東、鹿楠、鐘棠和禹九,以及保鏢們,當然還有胥江管家。
胥梓翎和胥梓婧想留在赫國,她們的朋友、學業、工作都在這里,所以暫時不想離開,胥翊沒有勉強。
胥三少是女人的消息公布后,引起全國轟動,每天都有無數記者圍在胥家別墅外,幸虧胥翊提前離開了。
盡管身份公開了錢,不過關于她和獄氏的關系外界仍然不知。
胥翊并不想隱瞞什么,而是覺得若這個時候告訴大眾她和獄靳司的關系,難免有些人會懷疑胥家早已與獄氏認識。
她不希望外人再拿胥家與獄氏勾結的傳言說事,為了避嫌,還是等一段時間后再說。
胥翊離開帝國當晚,文禮賢在監獄中自殺,消息傳來時,胥翊剛下飛機。
此刻已是帝國凌晨三點多,她披著厚厚的羽絨外套,聽著鹿楠的回報,面無表情,只是拉緊了衣領。
“聽說是用折斷后的牙刷柄刺穿喉嚨而死,身體內的血幾乎流盡。”鹿楠盯著她的表情,劍眉微擰,“…胥翊,這件事跟你有關嗎?”
“你想問什么?”她側頭,輕輕一笑,看不透她真正的想法。
“你知道我想問什么?”鹿楠雙手插兜,笑望著遠處月色下的獄氏主宅,“文禮賢到底是自殺呢,還是被殺,或許只有上天知道吧!”
胥翊腳步一頓,看著男人走過去,她盯著他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怎么不走了?”鹿楠轉身,眉眼染笑,他今天眉黛眼睛,那雙眼特別精銳,仿佛能洞穿人心。
“死都死了,自殺還是他殺,重要嗎?”胥翊繼續往前走,隨口說了一句。
“嗯,確實不重要。”鹿楠笑著,幾步追上她,兩人并肩同行時,他突然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重要的是,你報了仇,可以光明正大以女人的身份站在少帥身邊。”
胥翊一笑,與他對視一眼,從他精明的眼神中猜到他內心通透,什么也瞞不了他。
的確,文禮賢是她找人暗中去解決的。
判他處決未免太便宜他,她是以其人之智還治其人之身,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少爺,他似乎知道了…”胥江壓低聲音,盯著走遠的鹿楠。
派人在獄中暗殺文禮賢這件事,他當然也知曉,正是他安排的一切。
“鹿楠這人,看著溫潤無害,實則是獄靳司四大護衛中最狠的一個人,心思又縝密。”胥翊這番話,無疑是褒獎鹿楠,也的確,鹿楠的精明有目共睹。
胥江笑了笑,伸手到她背后,將羽絨服上的帽子給她戴上。
胥翊環住他的胳膊,親密如父女一般,兩人一起走向車隊。
到底停機坪與主宅近,飛機降落不久便有人通知了獄靳司,男人剛睡下不久,還未睡熟,立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