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跟經理打了聲招呼,可以提前下班,現在就走。”她仍是望著鹿楠,問了句,“鹿先生,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不了。”鹿楠起身,準備走。
青影下意識地拉住他,低聲說,“我不清楚青爵的情況到底如何,可能需要你的幫助,你…”
“你真把我當傭人了?”男人蹙眉,瞪著她的手。
青影松手,沉著臉道,“我欠你的人情,以后一定會還!”
男人失笑,“你欠的人情永遠也還不了,我也不指望你還…”
她一個每天東躲西藏的殺手,還能指望她還什么人情,找到了青爵,還不是消失無蹤!?
“我…”
“走吧,別浪費時間。”男人起身,大步往外走。
青影感覺跟上去,艾莉見她腿腳不方便,很自然地扶了她一把。
三人下了樓,坐鹿楠的車前往目的地。
艾莉帶他們回家,她住的地方比較偏遠,在南郊,大約四十分鐘路程,是一處普通的小區。
“房子比較陳舊,注意腳下。”小區的住宅是六層高的公寓,沒有電梯,艾莉在前頭領路,樓梯狹窄潮濕,有的樓層感應燈也壞了,只能開著手電筒照明。
他們爬到四樓,艾莉掏出鑰匙開門,進屋后立即開燈。
公寓不大,一百多平米,兩室一廳,就艾莉一個人住。
“這一代都是普通老百姓,治安也非常好,基本住的都是退休老人…”艾莉看著鹿楠說,介紹著,也是想跟他搭話。
男人始終勾著唇,很認真在聽,卻很少說話。
艾莉帶他們到了客房門口,先敲了敲門,沒有聽到里面的動靜,趕緊推門。
看清臥室的情況,三人皆是一驚,尤其是青影,她看到青爵大哥單膝跪在床邊,上半身伏在床沿,身子歪著,正在瑟瑟發抖。
“青爵大哥!”她喊了一聲,顧不得右腿疼痛,飛奔上前。
聽到她的聲音,男人身子一震,他抬起頭,蒼白的臉孔上那雙眼赤紅,布滿厚重的血絲。
“青影,你來了…”他的聲音在抖,明顯在隱忍,狀態很不好。
“你怎么了?”青影上下查看他的情況,沒有找到明顯的傷口。
“沒事,受了一點傷罷了,休息一陣子就好。”青爵從地上站起來,坐到床上,簡單的一個動作,卻是讓他氣喘吁吁。
“青也找過我,什么都告訴了我,他給你下了藥,你中毒了!?”她緊緊抓著他的手臂,眸中閃過殺氣。
“不怕,我青爵還怕中毒嗎?”他開著玩笑,語氣很輕松。
這反倒讓青影更擔心,她摸摸他的臉,男人臉上沒有一絲溫度,猶如冰塊,一摸他身上,也是冷冰冰的。
“怎么這么冰?到底是什么毒?”她急得六神無主。
青爵笑了笑沒說話,此刻站在門口的鹿楠走了進來,他盯著青爵青黑色的臉,輕聲道:“應該是冰魘,這種毒,病發的時候不僅劇痛,周身還如置身冰窟,非常痛苦。”
之前他也只是聽陸東提起過,從癥狀判斷,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