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氣息近在咫尺,炙熱的呼吸吹吐在她耳畔,胥翊的身體下意識地一縮,非常敏感。
她低頭,額頭抵在他肩膀上,輕輕勾起唇。
這么多年來她總是一個人,習慣了什么都是獨自承受,此刻氣氛溫馨,竟是讓她渾身不自在。
她害怕這么靠著他,以后會過分依賴他,若有一天又變回一個人的時候,又該怎么辦?
所以,她推開他的胸膛,趁機轉移話題,試圖打破這種氣氛。
“…你能不能把床單丟了?”她盯著他手中的床單,那上面的血跡刺激著她的神經,總讓她想起那晚,身體微微發熱起來。
獄靳司挑眉,深目凝視她的表情,似乎看出什么,男人露出曖昧的一笑,“你害羞?!”
“誰特么害羞了!?”她給了他一拳,猛然間想到什么,問,“獄靳司,你該不會拿著這堆東西一路光明正大走過來的吧?”
“嗯哼。”男人松開她的手,似乎故意要刺激她,將那塊床單整整齊齊地疊一起。
胥翊嘴角抽搐了一下,一臉嫌棄道:“獄靳司,我發現你真是變態!你準備要干什么?”
他疊起來做什么?難不成還要珍藏起來?
“這是證據!”他起身,拍了拍手里疊成被子狀的床單,“萬一有一天你翻臉不認人,也好成為呈堂證供!”
“胡說什么!”胥翊哭笑不得。
“以你的性格,或許哪天心情不好就會否認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這就是證據!”她這種冷酷鐵血的性子,不是不可能。
“臥…”胥翊想罵人,但到底沒罵出口,她翻身躺下蓋上被子不理會。
男人輕笑,他雙臂撐住床沿,俯身望著她:“那晚我沒什么印象,你不給我詳細描述一下?嗯?”
男人這一聲“嗯”近在耳邊,炙熱呼吸撩得她的耳根一熱。
她扭頭瞪著他:“自己上了男人女人都不清楚,還想我復述一遍你愚蠢的歷史?!”
她冷嘲熱諷,滿臉鄙夷,“再說了,有什么好描述的,就你那技術…”
話到這里,男人的眸子瞇起,透出冷冽危險的訊息。
胥翊卻毫不畏懼,不怕死地繼續往下說,“別瞪我,我要是男人,一定技術比你好!喂…”
話未落,胥翊一聲驚呼,緊接著被男人壓在身下。
獄靳司盡量不去碰她的傷口與肚子,撐著半個身子減輕自身的重量,他一手鉆入被子下,試圖去摸她的腰。
胥翊用力摁住了,她揚著唇,一臉挑釁。
“別以為你現在身體不適,我就拿你沒辦法!哼…”男人重重一哼,倏然低頭在她唇上口勿了一下,抬頭時又咬了一下,俊美邪魅,“等你養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禽獸!”胥翊罵了一句。
男人突然又低頭封住她的口,胥翊微微掙扎著,就在此時,房門突然被推開——
梅老夫人出現在門口,看到床上這一幕,老太太愣了一下,臉色大變,隨即舉著拐杖小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