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獄靳司呲笑:“我只讓你出來,什么時候說過要搞你?胥翊,胡思亂想的是你吧?!”
他并不生氣,反倒心情大悅。
胥翊雖說一再強調對男人沒興趣,但聽她的語氣,似乎挺煩惱他糾纏她,倒不像厭惡。
盡管她沒明說,可他就是能感覺到…
“滾!”她對著玻璃門踹了一腳,若不是現在手邊沒衣服遮體,她早就拉門出去揍他一拳。
“獄靳司,欲求不滿就去找個女人發泄,正好你奶奶要抱孫子,趁機趕緊生幾個滿足她的心愿!”
提到孩子,胥翊突然有些心虛,越說底氣越不足。
話落,外面突然沒了聲音,但胥翊看到黑影還立在外面,一動不動。
透著一層玻璃,竟也能感覺到男人身上陣陣寒氣逼人。
胥翊住了嘴,意識到自己可能激怒了他,不敢再亂說。
不是慫,而是怕他真的砸門闖進來!
過了半晌,見他遲遲沒動靜,胥翊急了,但又出不去,漸漸失去耐心。
她實在沒忍住,扯了架子上的一條浴巾裹在身上。
浴巾寬大,從胸口蓋到膝蓋上方,她又拿了另一條浴巾裹住肩膀,直到全身上下包的嚴嚴實實,不惹人懷疑才拽著浴巾角打開淋浴間的門。
果然,獄靳司一臉陰森地立在門邊,犀利冰冷的眸子再見到她頭發濕漉漉、臉色發青時,眸光一閃。
男人的表情瞬間變了,第一動作便是摸她的額頭。
都是軍人,都有親身經歷,獄靳司一眼便瞧出她沒洗熱水澡,因為淋浴間內沒有霧氣,才導致她臉色發白發青。
沒等他說話,胥翊從他身邊側了過去,一路沖出浴室。
等獄靳司出去,她已經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狀。
男人挑眉,繃著的俊臉緩和了幾分,幾步跨到床前,說:“你這么躺著,確定不是在邀請我一起上床?嗯?”
“死變態!”胥翊懶得理會他,翻身背對他。
男人輕笑,突然俯身,頭就在她臉頰上方,胥翊扭頭便能看到男人剛毅的下巴。
她蹙眉,正準備開口,這時男人的手抓住了被子,開始拉扯,試圖將被子掀開。
胥翊牢牢地把被子壓在身下,用力攥緊被子,怒瞪著他:“你今天要是敢亂來,信不信我閹了你!?”
說完,她憤而坐起,伸出手一把推住男人肩膀。
她浴巾下沒穿衣服,光潔的手臂整個露在外面。
胥翊從不穿無袖衣服,因此上臂處的幾道傷疤第一次暴露在男人面前。
獄靳司擰了一下眉,注意力轉移至她的手臂,小麥色的肌膚透著健康的光澤,然手臂靠近肩膀的地方傷疤不少,有的甚至疤痕疊著疤痕!
身為軍人,這很普遍,也很常見,可生在她身上,就覺得無比刺眼,甚至于有些觸目驚心。
一瞬間,獄靳司想到她在赫國中槍那次,不讓醫生動手,胥翊親自取了子彈,以她倔強的性子,估計這種事很多。
不用說,她身上一定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