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她坐下,開始替她把脈。
男人修長好看的手搭在她右手腕上,眼睛望著客廳的地毯,表情淡淡的。
幾分鐘后,他挑眉,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表情變得嚴肅。
“不可能…”他輕聲低喃一句,似乎在自言自語,冷峻的神態看得胥翊直皺眉。
“我有病嗎?”她問,視線在他的臉和自己的手腕間來回地穿梭。
看到男人的臉色越來越冷,她的心也跟著沉入谷底。
又是數分鐘,君粵晟猛然抬起頭,以一種困惑不解的眼神盯著她,表情古怪。
男人的表情嚇到了她,胥翊失去了耐心,煩躁道:“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話直說!這不像你的個性!”
“…”君粵晟欲言又止,緊緊注視著他,臉上的神態千變萬化,有疑問、驚訝,更多的則是不敢置信。
他面色發白,猶如受了打擊,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也微微顫動…
“君粵晟!?”胥翊抽回手,瞪著他,“到底怎么了?說話!…”
他越是這樣,她心里越沒底。
君粵晟向來鎮定自若,能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可見問題很嚴重。
君粵晟依舊不語,眼神又透出驚恐,俊朗的臉孔逐漸鐵青,甚至于嘴唇微微翕動著,想說又說不出。
“君粵晟?…”他何等的冷靜,此時明顯非常激動,胥翊被他弄糊涂了。
男人突然松開她的手,猛地站了起來,退了兩小步,眸底的驚恐之色更重。
震驚、懷疑、恐懼,還有心痛…無數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俊臉沉到冰點。
君粵晟站著不動,身軀緊繃僵硬,久久回不了神。
“君粵晟!?”胥翊大吼一聲,站起身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
他還是沒反應,目光發怔。
胥翊從未見過他這副樣子,不由地心底升騰起不詳的預感。
她推了他一把,男人向后面退了一步,終于回神。
他一言不發,忽然又握住她的手腕,手指壓在她動脈處把脈。
“你…”胥翊剛要開口,他抬眸,臉孔忽青忽白,無比駭人,“…君粵晟,我怎么了?是不是得了重病!?”
她唯一想到的,便是自己可能患了不治之癥,否則他不會如此驚恐。
君粵晟緩緩松開手指,大掌卻緊緊握著她的手腕,男人的手背隱隱加力,手背青筋凸起,正在極力隱忍情緒。
他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口問:“胥翊,你…有沒有跟男人發生過關系?”
他的嗓音嘶啞,帶著幾不可察的顫音,問出話后緊張地望著她,呼吸屏住。
他希望是自己診斷錯了…
“什么…什么意思?”胥翊愣了一下,臉色微微發白,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那股不詳的預感更甚。
“你回答我,只要回答我有沒有?!”手掌又用了幾分力,捏得她腕骨生疼,仿佛再加一點力便會折斷骨頭。
胥翊眉頭都不皺一下,她怔了片刻,臉色陰晴不定,眼神閃爍。
看出她在猶豫,君粵晟背脊越發僵硬,瞬間如置身冰窖,周身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