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君粵晟還在,正立在房門邊,等獄靳司離開他才重新返回臥室。
“趕緊躺下好好休息。”看她坐在床沿,他立刻提醒,并交待道,“若想疤痕不明顯近幾天不要亂動,免得傷口裂開感染,皮膚上又要留下明顯的疤痕。”
她身上那些傷痕,主要是因為她沒有充分休息照成的。
本可以淡一些,卻由于反復撕裂開引起細菌感染,瘢痕顏色才越來越深。
“男人有疤才有個性,顯得MAN。”胥翊壓根不在乎,大刺刺在床上躺下,也不蓋被子,舉止豪放,真與男人無異。
“你是男人嗎?哼,還顯得MAN!…”君粵晟瞪了瞪眼,替她拉上被子蓋住腹部,之后又苦口婆心地說:
“在外人面前逞強我能理解,在我面前就不要強撐,再怎么說你也是個女孩子,該放松的時候就放松,別把自己逼得太緊,皮筋繃久了也會斷,胥翊,聽我一句勸行不行?”
“呵。”她低低一笑,坐起來靠在床頭,表情變得嚴肅,“老君,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自從四歲那年穿上男裝,這輩子我沒把自己當女孩,就算投錯胎吧,這世上只有作為男兒的胥翊!…”
“你…”聽到這番話,君粵晟無言反駁,溫潤的俊臉凝重起來,眸底閃過心疼,“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不顧及身體,你的身體本質是女孩,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并非男人一定比女人強,但是女人天生更需要呵護…“
他頓了頓,擰緊眉心,“胥翊,之前給你治病的過程中,從脈象來看,你的身體雖看起來強健卻隱患不少,其一是胃病,其二就是婦科…”
聞言,胥翊眉頭揪起,她沒說話,聽他繼續講下去——
“你的胃是老毛病,由作息不規律照成,明明調整作息、按時吃飯就可以好轉,但你不在意,如今病情越來越嚴重;至于婦科,哼,我看你更不在乎!你常年在部隊歷盡風吹雨打,體寒,是不是每月生理期都不正常?”
“…”胥翊沉著臉,從未想過會跟人談生理期的問題,尤其對方還是個男人。
就算他是醫生,她仍然極不習慣,難免尷尬。
“哼,你不會根本不記得生理期什么時候吧?”瞧她的表情,君粵晟也似乎猜到了幾分,不由更無奈。
他坐在床沿,拍拍床鋪:“胥翊,不論你想不想,身體都是你自己的,必須保護,像你這樣冬天還在冷水里浸泡,很容易引發子宮肌瘤等一系列婦科重癥,假如你還想繼續當男人,身體最重要!”
說完,他起身開始收拾藥箱,邊收邊交代,“最近好好休息,我回去調制一味中藥,趁這個機會好好調理一下…”
胥翊靠著床不語,撇著嘴,一臉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
君粵晟拎起藥箱,看向她:“我剛才說的,OK嗎?”
“…OK。”其實她并沒有聽進去,只覺得他很啰嗦,希望盡快打發他走,于是隨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