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我的心腹,如果你們擔心他們會泄漏獄氏的機密,我可以用性命擔保…”
“胥三少,你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有多少條命可以擔保?”他打斷她,語氣很冷,帶著某種譏諷。
胥翊臉色轉青,盡管還想爭取,然而傷口痛到多說一個字都艱難。
因為每一次說話,輕微的震動都可以牽扯到傷口,一層層撕裂般的疼。
她最終沒能開口,捂著傷口躺到床上,并用被子蓋住身體,掩飾微微顫動的雙臂。
“我…想休息。”她沙啞著嗓子,還在做最后的隱忍。
到了這種時候仍然要強,不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任何懦弱的一面。
父親的死,從此以后她將放在心里,不會再傷心。
失去摯親的那種痛,是激勵她變得更強大的催化劑。
總有一天,等她為父親報了仇,那時候她一定厚葬他,并在他墓碑前下跪盡孝…
在此之前,她都不會留一滴眼淚!…
陸北事實上早已看出她不舒服,也清楚她自尊心強,于是退了出去。
他一走,胥翊渾身哆嗦,疼得身體蜷縮起來。
這一天,不知道是怎么熬過來的,渾身都在痛,伴隨著發寒、畏冷,時而冷得手腳冰涼,時而火一般的燒心、周身發燙。
胥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神經并不敢放松,生怕自己一睡過去醫生過來給她治療,從而暴露身份。
所以,這種痛苦、警惕的狀態極度煎熬,胥翊受過一些特工方面的訓練,否則估計也難以忍受。
大腦混沌不明,搞不清時間,病痛期間鹿楠、陸北和陸東相繼都來過。
明明狀態極差,腦中混沌,但每一次他們要給她治療,她還能保持一絲清醒拒絕。
她古怪的行為被理解為自尊心強、孤傲、不合群,倒也沒引起他們的懷疑。
陸東給她開了止痛藥、消炎藥等一系列預防傷口感染的藥物,還有不少外用藥物。
胥翊全都用了,為了盡快好起來,她甚至偷偷加大了劑量。
陸東發現后不敢再開太多的藥,只能每天定時定量給她。
不愧是獄氏公認的神醫,三天后就有了效果。
傷口不再感染,正在快速愈合,胥翊終于有力氣下床。
她詢問鹿楠,確定獄靳司真的已經回國后沒再多問。
到了這一步,她只得讓鹿楠幫忙打聽禹九和鐘棠的下落。
鹿楠爽快答應,只是隔天,鹿楠還沒有收到消息,新聞里報道了胥字軍將重新編制,之前跟隨胥三少的軍官全部被革職,從此不得參政參軍!
至于胥三少,勾結外國企圖叛國,列為頭號通緝犯,并聯絡了國際刑警——
“胥三少多日前被總統府拘留,總統先生惜才,想給予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胥三少卻不知悔改,借機潛逃,目前下落不明,他的兩名手下也行蹤不明…”
聽著電視里女記者的報道,胥翊稍稍松了口氣,雖說那些軍官丟了工作,但至少保住了性命。
現在她最擔心的是禹九和鐘棠,他們是她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