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獄靳司這身材,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對他背景的猜測。
這種身型、這種氣勢,明顯是常年鍛煉的結果,而且并不單純只是健身,外界那些傳聞,看來不是空穴來風。
獄家,很可能真的擁有秘密軍隊!
“…如果我不跟隨你,你真的會毀了胥家?”此刻她面色陰沉,綜合這幾日所見所聞,不得不重新審視獄氏與胥家的實力差距。
男人沒有看她,扯開了皮帶,才側頭,淡金色的燈光下,那張臉妖邪魅惑:“我獄靳司得不到的東西,只有毀滅。”
他勾唇冷笑,眸底殺氣肆意,有一層寒霜正在慢慢擴散,語氣不容人質疑。
“…”胥翊的眼神沉到冰點,余光掃到旁邊的落地式臺燈。
她抄起上半部分的燈具,極速往前去,途中拽掉了燈罩,只留燈桿。
“事已至此,那我們同歸于盡。”她動作極快,不出五秒已經站在男人面前,用燈桿頂部最尖銳的部分對準他的脖子。
尖銳的金屬抵著他的頸部動脈之上,只需再用幾分力,就能刺穿咽喉。
獄靳司神色不改,反而一手插兜,好整以暇盯著她殺氣騰騰的臉,黑眸微閃。
“同歸于盡?哼…”他嘲諷一笑,似乎在笑她的自不量力,“我一直以為胥三少冷靜沉著,想不到如此沖動沉不住氣,倒像個女人…”
“閉嘴!”
聽到“女人”二字,胥翊手肘對著男人胸口猛地一頂,燈桿又往下半寸,尖銳的金屬頂部深入男人肌膚,已經有血絲溢出。
男人瞇起眼,尊貴如他,豈能容忍她一再挑釁、囂張跋扈!?
“既然不愿意,那就別后悔!”他驀然抬手,握住燈桿,稍一用力,就從她手里奪走了。
胥翊回神,尖銳的金屬轉而對準了她的脖子。
看到男人眼中的暴戾,她下意識退后一步。
男人步步緊逼,如帝王般盛氣凌人,沉穩的步伐落地有力,每一步都如重拳擊在她心頭。
胥翊臉色越來越黑,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窩囊過,居然心生怯意而不斷退后。
她感覺到恥辱,卻控制不住腳步,直至腳后跟觸到床沿,才怒吼一聲:
“我死都不怕,會怕你?!獄靳司,你盡管來,看誰先認輸!”
到了這一刻她仍舊不服氣,軍人的意志與這么多年的忍辱負重,迫使她絕不低頭。
敵人越強勢,她也越強大。
這便是,她胥三少!
“有意思。”男人停下腳步,薄唇上揚,“不怕死的我見得多了,這么想死的倒是第一次見。胥翊,既然這是你的心愿,我會讓你死的痛快。”
說話間,男人手腕微一用力,尖銳的金屬燈桿直刺她咽喉而去。
胥翊本能地側身躲避,腳底卻沒有了空間,身體立即不受控制地朝后仰倒。
她反應敏捷,從來都是臨死也要拉一個敵人跌背,所以下意識摳住了男人的手臂。
巨大的后坐力,讓她順勢倒在了身后的床鋪上,連帶著把男人也一起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