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翊睜開眼,冷水鉆入創口貼隱隱刺痛,也刺著她的眼睛。
回想這二十年,血淚中摸爬滾打,換來第七軍全軍的認可。
她胥翊,不做女人又如何?!反正如今,她也沒了女人的柔情,有的只是男兒的鐵骨。
更不在乎,是男是女…
傷口被水淋濕,不經任何的處理,這一夜,傷口引起感染,胥翊低燒至天明,卻不影響她十年如一日的五點早起鍛煉。
清晨,胥家四口人坐在餐廳。
老爺子嚴厲,把家當作軍隊管理。每天七點,準時準點,不許任何人缺席。
胥梓婧昨晚畫畫至凌晨,氣色并不好,化了精致的妝容也遮掩不住眼簾下的黑眼圈。
用餐過程禁止交談,她低著頭,時常靜止不動,應該是在打瞌睡。
每一次,胥梓翎都會捅一下她的胳膊,警告她。
主位上的胥振邦手拿軍事報紙,面容嚴肅,偶爾掃一眼餐桌,鼻子哼了哼。
胥梓婧瞬間清醒,趕緊挺直腰板,她抬頭瞧著對面的弟弟,一襲白色軍裝,每天都一如既往的神清氣爽、英氣逼人。
“我用完了,你們慢用。”胥翊朝她一勾唇,起身,“爸爸,我先回部隊。”
“嗯。”胥振邦放下報紙,同樣是一身白色軍裝,軍人的威嚴油然而生,“別忘記,明晚總統府的宴會…”
“宴會?”她微挑眉,之前并未收到邀請。
“今早才接到的通知,據說是總統為女兒提前舉辦的生日宴會。”
胥翊沒吭聲,眉頭擰著,猛然間想到什么,問,“總統府邀請了帝國獄氏?”
“獄氏?”
剛提到獄氏,一旁的胥梓婧來了精神,禁不住插話,“爸爸,帝國少帥也參加宴會?”
“參不參加跟你有什么關系,我們又去不了。”這個姐姐太單純,胥梓翎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梓婧,你對帝國少帥有興趣?外界可是傳言他年過四十,瞧不出,你口味挺重的嘛…”
“你不會懂的。”胥梓婧神秘地眨眨眼,模樣俏皮,不在乎她的調侃。
“難不成你有內幕消息?”胥梓翎忽然想起,總統千金與胥梓婧同在一所大學、一個系,或許平常有接觸,打聽到了一些內幕?
“秘密…”她才不會告訴她。
“嗯、嗯。”聽她們你一句我一句,胥振邦清清嗓子,兩位少女立即坐正身子,閉嘴不言。
胥翊面無表情站著,朝父親一點頭:“我會準時出席。”
她轉身離開,出大廳時,伸手一探軍靴兩側,發現少了那把金色匕首,才想起昨晚丟在了那間套房中。
心里有幾分懊惱,明明是6666號套房,卻因會所查修不及時門牌號上下顛倒,變成9999號,致使她誤闖,更甚者弄丟了胥家的傳家匕首!
可笑之余,胥翊又覺得是天意,若不是如此,她也不會發現獄靳司。
到底他是秘密到訪,還是受總統之邀?
“哼。”一甩頭,頸上微微的刺痛感令她瞇起眼,眸底寒光乍現。
在她的地盤,任何人都休想肆意妄為!
包括那帝國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