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夏不是喜歡麻煩別人的人,其實,在她的心里哪怕是朋友,她也分得很清。
全世界她唯一習慣打擾的人,只有顧景寒一個。
任何時候,蘇晨夏只要遇上遇上困難,她第一個想要求助的對象,始終是顧景寒。
不管兩人的關系變成怎樣,這是習慣問題。
在這個世界上,顧景寒也是唯一一個和她關系最親近的人。
景行是知道她自尊心的,倒沒說什么,讓蘇晨夏進來后,自己坐沙上玩起了手機。
“浴衣在衣柜。”頭也沒抬,他丟給她一句話。
“不用了,我不洗。”蘇晨夏站旁邊,并沒有進浴室。
她就這么杵著,景行把沙占據了,她直接坐都懶得坐。
旁邊其實還有床可以坐,但是,床這種東西,太過容易讓人遐想,她很自覺地和床拉開的距離有些遠。
景行臉龐緩緩抬起來,盯著她看的時候,眉梢挑了挑。
蘇晨夏被他看得莫名就尷尬了起來。
景行是個有嚴重潔癖的人,雖然他什么都沒說,但是,蘇晨夏知道他現在在想什么。
他一定在嫌棄不洗澡的她吧?
蘇晨夏不想在他這里洗澡,只是為了避免尷尬。
說了分手的兩個人,穿著浴衣和他共處一個房間,蘇晨夏會渾身都不自在。
沒理會他的眼神,蘇晨夏依舊杵在房里站著沒動。
現在是大冬天,一個晚上不洗澡又沒什么關系,只有他這種又嚴重潔癖的人才受不了。
再說了,她和他又不會做那些事,她洗沒洗澡又有什么關系?
景行盯著她看了好半會兒,淡淡丟給她一句,“蘇小姐喜歡就好。”
目光垂落,他繼續拿著手機玩了起來。
蘇晨夏在等他起來后把沙讓給自己。
房間里就只有沙和床可以睡,她是不可能睡他床的,沙一直被他占據著,她睡哪兒?
“都已經這么晚了,景先生還不打算睡嗎?”淡淡的,蘇晨夏提醒他。
”是嗎?對我來說不晚。”景行依舊頭也沒抬。
蘇晨夏明天還得上班。
可是,這里是景行的房間,他不想睡,她總不能把他催去睡吧?
蘇晨夏很無奈,只能繼續在旁邊等他。
現在都那么晚了,快兩點了,蘇晨夏其實很困。
白天的時候忙了一天,現在的她還很累。
站著實在太難受,等待景行的時候,蘇晨夏索性盤腿坐在了地毯上。
她只是想等他,可等著等著,一不小心竟然睡著了。
景行看著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身體一斜,隨后“咚”的一聲倒在了地毯上。
她似乎半點沒覺察,躺在地上依舊睡得香沉。
景行盯著這樣的她看了好一會兒,目光有些深。
一個人在國外的這段日子,她是有多累,才會坐著都能睡著?
心被攪了一下,景行盯著她看的時候,心里不是滋味極了。
手機關機,扔一邊,緩緩向著她走過去,彎腰將地上的她抱了起來。
他的手機,是直接關機了,防的就是晚上的時候,有緊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