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夏在墨寧易身邊的這幾天,就跟與世隔絕了似的,對于外面生的一切,她并不知道。
面對景行的怒吼,她沒為自己辯護一句。
景行心里火大得很,沒理她,側過頭繼續對著自己已經清洗干凈的褲腿在搓。
把褲腿薄薄的布料都快搓破,看著濕噠噠的褲子,想要找個吹風吹吹,可目光向著蘇晨夏房間的方向掃過去后,看著空空如也的房間,這個時候心里更是煩躁得不行。
要什么,什么都沒有,大晚上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山路來到這里,還把自己落得這么狼狽。
全都是因為這個蠢女人!
蘇晨夏所在的鄉下,交通很不方便,景行來這里這一路,車開了兩個小時,因為山上路不好的關系,走路還走了一個多小時。
因為找不到具體的路,還走錯過好幾次。
這個點都這么晚了,他其實飯還沒吃,肚子里除了火氣,空空的什么也沒有。
景行心情實在煩躁得慌,目光掃向身邊的蘇晨夏,惱怒地恨不得一把捏死她。
蘇晨夏猜測他應該是餓的,沒等他開口,自己摸索到庭院的燈,打開,大晚上黑燈瞎火的,她跑到庭院外的菜地摘了些新鮮的蔬菜,去廚房給他做起了飯。
蘇晨夏其實也是從小被愛灌著長大的,并沒有來過幾次鄉下。
她所在的鄉村落后,做飯甚至是用的燒火的方式。
蘇晨夏的火燒得不太利索,點柴點了好幾次才成功。
炒菜的時候把整個廚房弄得濃煙滾滾,房子差點沒燒起來。
不過好在的是,用柴火做飯,她最終還是把飯做出來了。
在庭院安了一方小桌,把飯菜端出去,蘇晨夏看了看還在一邊站著的景行,“吃飯了!”
景行今晚一個晚上火氣都很大,頭頂上都快冒煙,但是,沒跟肚子過不去。
冷冷地向著她的方向走過來,坐下后,他埋頭吃起了飯。
蘇晨夏的這頓飯,燒得其實很難吃,菜里都有煙的味道,還炒糊了。
不過,大概因為是她做出來的關系,味道和景行平時在哪里吃的都不一樣。
安靜地把一頓飯吃完,景行進房里去了。
今天天氣實在熱,他來這里這一路,又走了那么久的山路,這個時候身上全是汗。
進屋,本來想洗澡,可是,腿都已經跨進去,忽然想起來,這是在鄉下,蘇晨夏的房里什么沒有。
景行吃飽飯后,本來稍稍消下去了一點點的火氣,這個時候又冒了出來。
眼看就要飆了,蘇晨夏狠小聲的建議,“離這里幾分鐘的路程有個湖泊,要不,去那里洗吧?這個點大家都睡了,沒人。”
房里沒浴室,洗澡得靠盆打了水擦。
去那種地方洗比在房里洗快一點,大晚上黑燈瞎火的,也沒人看得到。
景行扭過頭就往前方而去。
都已經走了一段路,蘇晨夏卻指了指左邊的路,提醒他,“左邊,左邊!”
景行腳下的步子收住,臉色頓時僵了住。
她不會早說?
耍著他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