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充滿了濃濃的自責和內疚,聲音哽咽,肩膀抖動得厲害。
孩子沒了,蘇晨夏除了自己心痛,其實當時就考慮過顧景寒的心情。
那個孩子,可是他一直都期待著的,在才剛知道有了孩子的時候,就把關于寶寶的一切全給準備好了。
對于沒能好好出生的那個孩子,可以說顧景寒是這個世界上最期待的人,甚至蓋過了蘇晨夏。
蘇晨夏雖然也愛孩子,但是她覺得自己對寶寶的愛和顧景寒比起來,是比不上的。
她為孩子做的,比起顧景寒來,少太多太多。
蘇晨夏在孩子流掉的當晚,著燒的時候她想得最多的就是如果哪天顧景寒知道孩子沒有了,他該有多痛?
蘇晨夏心里疼得像是被人剖了似的,情緒有些崩潰。
雙手緊緊地抓著景行肩頭的襯衣布料,她的眼眼淚嘩啦一下就流了出來。
她的哭聲很壓抑,肩膀一抖一抖的,心里難受極了。
她并沒有把責任怪在林佩身上,沒照顧好孩子,蘇晨夏覺得自己也有責任。
景行被她的哭聲攪得心里疼得緊,捧著她的臉龐,板正她面向自己,滾燙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龐。
一一吻過她的額頭,眉眼,鼻尖,吮去她臉上的淚痕,他一下下地哄著她,“別哭了,乖,別哭。”
他并沒有繼續追問責任,只是一個勁兒地安慰她,“孩子沒能平安出生,只是和顧家無緣,以后我們還會有的,想要幾個都可以,嗯?”
蘇晨夏臉埋在他的肩窩,哽咽著點了點頭,“嗯。”
景行一把將她抱起來,牽引著她的雙腿纏繞在自己腰上,他繼續吻起了她。
他的吻,格外的溫柔,像是櫻花花瓣墜落。
邊吻,邊一下下地磨著她。
蘇晨夏的臉蛋緋紅,臉埋在他頸窩,把自己交給了他…
水面上,輕紗漾開一絲絲旖旎,醉了今晚的夜…
第二天,周日。
蘇晨夏醒得有些晚,起床時,已經九點過。
來到樓下時,景行在活動腿。
他的腿傷應該不能算完全好,走路應該還是疼的,只是他不想讓她知道。
但是不管怎樣,能夠正常行走,徹底好是早晚的事。
“早。”蘇晨夏和他打了聲招呼,便去了餐廳。
餐桌上放著今天的早報,蘇晨夏落座后,隨手拿起看了看。
新聞是關于她和景行的,鋪天蓋地全是兩人昨晚在畢業典禮上的照片,以及對蘇晨夏昨晚那句“老公”的夸大描述。
還把蘇晨夏說的她和景行早晚會結婚原話給刊登上報了。
蘇晨夏昨晚是挺高調的,但是她的高調只想在同學間宣布下自己和景行的關系而已,她并不想全國人民都知道啊!
萬一她叫景行老公的事傳去顧家,給林佩知道了,以她的性格,不知道會怎么鬧。
雖然說景行是顧景寒,可是除了她可沒人知道這事。
蘇晨夏正糾結著,手機鈴聲在這個時候忽然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的名字,蘇晨夏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