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沒多理她,讓司機扶著自己上車后,緩緩離開了現場。
盛甜甜視線僵硬順著他的車方向移動,郁悶地跺了跺腳。
她就沒懂那個蘇晨夏到底好在哪兒!
蘇晨夏回去后,渾身的火氣沒地方泄,把客廳的枕頭當做景行,抱著捶了一頓,還是覺得煩躁,又去花園跑了無數圈。
大晚上的,她一個人在花園跑過來,跑過去,畫面有些古怪。
團圓是個小棉襖,跟在她身后,蘇晨夏跑的時候,它跟著她跑,時不時地抬頭看看她,像是有些擔心她的情況。
蘇晨夏跑了自己也數不清多少圈,跑到氣喘吁吁,全身無力,目光轉向身邊的團圓,她冷不防冒出一句,“團圓,以后咱們不要爸爸了好不好?”
團圓應該是能聽懂她話的。
至少,“爸爸”和“不要”它能懂。
蘇晨夏以為,這么貼心的它應該會點點頭,乖巧地蹭蹭她。
哪知,睜著澄澈的藍眼睛看了她好一會兒,卻是甩了甩腦袋。
它在搖頭。
蘇晨夏,“…”
蘇晨夏被它噎了那么一下,一把將它抱起來,帶著它進屋的時候,她的胸口微微有些疼,“可是,現在爸爸已經不要我們了,他現在和別人家的人在一起…”
團圓悶著腦袋,身體在她懷里拱了拱,喵喵地低低叫了兩聲。
蘇晨夏心里說不出的煩躁,回到房間后,給自己洗了個澡,當天晚上她又一次失眠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混混沌沌的上了一天的班,晚上還得去景晨集團。
打從顧景寒走后,蘇晨夏每天都過得忙忙碌碌,幾天不睡覺的時候都有。
但是,她都沒覺得苦,沒覺得累過。
可今天的她,卻有些心累。
蘇晨夏有那么瞬間,甚至不知道自己最近這一個月來的堅持,到底值不值得。
顧景寒要是真成了盛家人,她絕對會和他老死不相往來!
打從盛家老爺子壽辰那晚后,蘇晨夏連著很多天都沒出現在景行面前過,兩人也沒在任何場合遇見。
景行這兩天喜歡關注景晨集團的新聞,辦公桌上的報紙,基本上都是和景晨集團相關的。
景晨集團最近幾天所有的動態,以及所有的媒體采訪,全是公司專業的新聞言人在露臉。
蘇晨夏像是消失了的人,媒體面前,私底下都沒露面過。
景行今天晚上有個應酬,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約了飯,地點約的是山上一家度假村,早前顧景寒下雨天被困山上那家。
下班后,五點的時候,司機把他送到度假村后就自己離開了。
晚餐是七點開始的,一共八九個人,都是某某公司的高層。
一群男人聚餐,聊的都是生意場上的事。
景行出現后,席位上一直有個位置空著,像是還有誰沒來。
沒太在意,他淡漠地和其他人繼續在交流。
八點的時候,餐廳門口出現一道纖細的身影。
只隨意一條清爽的夏裙,著裝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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