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夏在房間里呆的時間有點久。
她的脾氣,人家都叫她走了,如果放在平時,她肯定扭頭就走。
但是,今天,她忽然就想到了顧景寒。
如果這次的事,她一直沒為自己找到證據,她該怎么辦?
顧家容不下她,她走了,顧景寒會難過,會心痛嗎?
蘇晨夏僵硬站在原地,一直沒有動作。
顧有年大概是怕顧景寒回來了,事情鬧大,讓人上來催促她。
“少夫人,您就走吧!東西我們已經替您整理好了一箱。”一個傭人站在門口,把行李箱都直接拎了過來。
人家這是在趕著讓她走呢!
蘇晨夏不是臉皮厚的人,人家都趕她了,她不可能還賴在這里不走。
托著行李箱,她悶著腦袋就往樓下而去。
來到大廳時,老爺子正好在。
“爺爺,不管您信不信,人不是我推的!”蘇晨夏側過頭盯著他看了一眼,最后為自己辯護了一次,快步往顧家大門外而去。
她走得有些急,像是怕走慢了,會對這個家有所留戀。
離開顧家后,一個人在馬路上走了很久,來到打車的地方,攔了輛車就坐了上去。
“小姐,去哪兒?”前方的司機側過頭問。
蘇晨夏被他問得啞然。
現在是暑假,學校壓根沒人。
除了學校,離開了顧家,她還真不知道該去哪兒…
她在司機的話后沉默了很久,才抬起臉龐,“開著車隨便走吧!離這里遠點的地方就好。”
司機覺得她的話特別古怪,但是卻沒多問。
車緩緩發動,在夜色中離顧家越來越遠。
顧景寒今晚一直在警局為蘇晨夏的事奔波。
回來的時候,十點。
推開臥室的門,房間里空空的,沒有蘇晨夏的身影。
跑到樓下,也沒有。
把整個家找了個遍,還是沒見到人影,他的心沉了沉。
傭人看他找得急,提醒他,“少爺,少夫人已經走了很久了。”
顧景寒目光凌厲掃向她,“你說什么?”
“我說,少夫人幾個小時前就拖著行李箱走了。”傭人小心翼翼看了看他,聲音放得很低。
顧景寒怔了怔,幾乎都不用思考,扭頭就直奔老爺子的房間。
砰的把老人家的房門推開,他沉著臉質問,“你把晨夏怎么了?”
他的目光銳利,半點不像在和長輩說話。
老爺子特別的不爽他說話的態度,更不爽他為了一個女人這么和自己說話。
“怎么?我還不能把她怎么了?兩條人命的事,沒殺人償命,沒判無期已經是顧家最大的仁慈!”
“所以,你就把她趕出去了?”顧景寒冷冷嗤了嗤,諷刺地追問。
“是又怎樣?”老爺子并不否認。
顧景寒沒多理他的意思,扭頭就要往樓下跑,卻被顧老爺子呵斥住,“站住!不許去找!”
顧景寒緩緩側過臉龐,看著他的目光很冷,“給個理由?”
“就憑她現在已經讓顧家不得安寧,顧家也容不下她!”老爺子啪嗒跺了下拐杖,胸口的火氣蹭的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