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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
蘇心愛被同學送去醫院后,在醫院治療了好幾天,才被陳儀接回的家。
這次的傷主要在腿,后面很長一段時間,恐怕走路都不能正常行走。
一回到家,趴在床上,她就哭了。
“媽,顧景寒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我哪里不如蘇晨夏了?為什么他對我兩差別可以這么大?”
“媽,我快活不下去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撞的啊!如果腿以后都不能正常走路,我就去死!”
“嗚嗚,媽,我好難受,他是不是永遠也不會喜歡我?”
她說得氣餒,趴床上一副要尋死的樣子。
陳儀皺著眉頭,數落起了她,“我說你,讓你平時做事別那么沖動,你老是不聽!你就算要做什么,也不能太明目張膽,知道嗎?要學會忍,要學會深沉,暗著來,只要沒證據,想干什么都行。會忍的人才能成大器,懂嗎?”
蘇心愛抬起臉龐,慢慢地把她的話從腦袋過濾了一遍。
要學會深沉,暗著來…
她還是太過年輕,之前把對蘇晨夏的厭惡表現得太明顯,才讓顧景寒這次直接懷疑上她。
她如果平時什么都沒表現出來,這次恐怕蘇晨夏真死了,應該也沒人會想到她身上…
蘇心愛哭了好一會兒,哭著哭著,忽然想通了。
第二天,陳儀怕她在家里關得太悶,推著輪椅上的她去商場轉了轉。
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林佩的車路過。
林佩看了看輪椅上的蘇心愛,訝異地把車停了下來,“心愛啊,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幾天不見就坐輪椅上了?”
蘇心愛抬起臉龐靜靜地盯著她看了看,沉思了會兒,緩緩吐出一句,“前幾天出車禍了,是晨夏撞的。”
“晨夏?”林佩愕然看著她,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似乎被震驚到了,好半會兒都沒消化這事。
“醫生說,這腿差點就廢了,唉,我可憐的女兒啊!”陳儀擦了擦眼角,補充了一句。
林佩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蘇心愛不動聲色觀察著她的反應,唇角冷冷勾了勾。
自己的話,她相信林佩會信。
反正蘇晨夏名聲一直不好,打人的事都干過了,撞人有什么不可能?
她搶了本該屬于自己的一切,她在顧家也休想好過!
蘇晨夏打從出了事故后,每天不管去哪兒,全是顧景寒在接送。
在學校上了半天的課,下課早,顧景寒帶她又去了公司陪自己。
在公司的時候,他忙著處理工作上的事,蘇晨夏被他放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外面在下雪,蘇晨夏無聊,一個人去樓下的花園堆起了雪人。
把地上積著的雪一捧捧地捧起來,堆好,又撿了根枯枝給雪人畫起了眉眼。
花園里,白雪茫茫。
公司的員工都在忙著工作上的事,萬籟俱寂中,雪地上只有她一個人。
穿著一件白色的外套,脖子上紅色的圍巾在雪地里分外醒目。
雪人堆好,她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杰作,拍了拍手上的雪渣,站起身的時候笑得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