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有成熟的運營團隊,更有專業的化妝品技術研發人員,對我們打算進軍化妝品界的馮氏來說,可謂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如果真如馮南所說,那寧氏也是剛脫離虎口又陷入狼窩。
寧婉暗想,這個馮南真是太難對付了。
當寧婉思忖該怎么回答的時候,服務員敲了敲門進來,“小馮總,有位傅先生找您。”
“傅先生?”馮南似笑非笑看著寧婉,“看來是傅總找來了。”
寧婉站了起來,“小馮總,我還有事,先走了。”
馮南有些惋惜的說:“你沒怎么吃呢。”
寧婉笑得有些不自然,“我吃得差不多了,我們改天再約。”
“也好,”馮南站起來送寧婉,“關于我剛剛的建議,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好。”
從房間里走出去,寧婉立即看到了迎面走來的傅霆。
今日傅霆依然穿著喜歡的黑色,走路帶風,大步流星走來,“怎么出來了?”
“你怎么找過來的?”寧婉懷疑傅霆在自己身上安裝了定位器,不然他怎么能這么快找過來?
傅霆越過寧婉看了一眼包間門口,“你和男人見面之前,最好經過我的允許。”
“我以后吃個飯,去個衛生間要不要向你報備?”寧婉鼓著腮幫子,字里行間里都是憤憤不平。
“如果你不覺得麻煩,可以。”
寧婉氣得牙癢癢,越過傅霆往樓梯口走去。
傅霆轉身,也跟著走下去。
走出大門和空地,穿過一條狹長的小路,寧婉走了出來。
今日的陽光很好,溫暖而舒服,很適合曬太陽。因為傅霆的跟隨,寧婉今天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是孫盛飛打來的。寧婉看了看時間,以為是孫盛飛催自己回去,接起來說:“我這就回去了。”
“寧副總,我告訴你一件…”
孫盛飛的手機似乎被王君業搶走了,王君業沉聲說:“公司門口有尋死覓活的分公司員工,你先不要回來了。”
“怎么回事?”
“可能是唐總那邊搞的鬼,你先躲起來,我們隨后再想辦法。”
寧婉拿著手機,神色凝重,昨天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
“發生了什么事?”傅霆剛剛站得遠,沒怎么聽清楚。
因為心情糟糕,寧婉并不想說話,來到路邊招了一輛出租車,坐上車揚長而去。傅霆看著遠處的出租車,臉色晦暗。
寧氏門口早已亂作一團,昨天被寧婉辭退的幾個人舉著條幅站在門口,呼喊著寧氏給他們一個公道。
此外之前引發跳樓事件的當事人也再次,嚷嚷著賠錢之類的話。
傅霆靜靜看了幾分鐘,撥通了張宏博的電話。
有些工作不一定要在公司做,寧婉讓孫盛飛和王君業發了一些電子版合同和文件,在自己臥室里專心看著。
寧天昊得知公司的情況后,過來敲寧婉的門。
寧婉坐在梳妝臺前,臺上的化妝品都收了起來,只放著一個厚筆記本和一支筆。
走進來,寧天昊直接開門見山說:“現在公司門口鬧成那樣,你就坐在這里?”
“爸爸您別生氣,”寧婉扶著寧天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緩緩道來,“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不過我會想到解決的辦法,請爸爸放心。”
“小婉,爸爸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現在事情鬧到這種地步,你讓我怎么放心?”
“有我在,請岳父大人放心。”
寧婉和寧天昊同時看過去,見傅霆站在門口。
寧天昊從椅子上起來,有些激動道:“有傅霆在,我自然是不用擔心。”
“爸爸!”寧婉對此有些不滿。
“你們聊吧,我先上去休息,”寧天昊走到門口稍作停頓,“晚上在家里吃嗎?我讓人準備晚飯。”
寧婉正在生悶氣,“不吃!”
“我陪婉婉出去吃。”傅霆僵硬著臉說,但聲音還帶著些許溫柔。
寧天昊道:“好,對了,過幾天修禹要開學了吧?開學之前讓他過來玩玩吧?”
“好,我會讓修禹過來的。”寧婉帶著笑臉說完,當傅霆離開后,她立即拉下了臉,“你怎么陰魂不散?”
傅霆走進房間,掃了一眼桌上的筆記本,“我只是出現在我應該出現的地方。”
“你應該出現的地方是傅氏和傅宅,而不是在這里!”
“我在哪里,還由不得你決定!”
這話讓寧婉惱羞成怒,“是呢,既然如此,您隨便!”
抓起掛在門口的衣服,她氣沖沖往外面走去。坐上車,她有些恍惚,自己該去哪里?
手機屏幕在閃動,寧婉看到了“關彭陽”三個字。不是說他出國了嗎?怎么…
“彭陽!”
“婉婉,我記得你一直想知道宋思琴的事情,我現在見到了她的一個同學,也或許是情敵。”關彭陽的聲音有些低啞,像是感冒了一般。
寧婉在激動的同時,心中也升起一個疑惑,“你怎么知道霍流螢?”
“我…我從安青那邊打聽到的,”寧婉放下心里的猜忌,“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我…”關彭陽說起話來吞吞吐吐,似是有難言之隱,“你別管我在哪里了,現在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
嘭嘭傅霆站在車前正在敲窗戶。
寧婉瞥了一眼傅霆,打開手機公放,沉聲對關彭陽說:“稍等一會。”
嗖的一聲,她開著車揚長而去。
傅霆一臉冰冷之色,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他看到了,關彭陽這個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把車開出去好遠,寧婉將車停在路邊,“我這邊可以了,你說吧。”
“我聽霍流螢說,宋思琴的確和馮南交往過一陣子。”
寧婉冷靜道:“但是不知為何,馮南一直都不承認。”
“這說明他心虛。”
“對,說不定是,”寧婉又問:“你還打聽到了什么?”
關彭陽咳嗽了一聲,“宋思琴曾經為馮南打過胎。”
“真的?”
劇烈而持續的咳嗽聲從電話里傳來,關彭陽似乎要把五臟六無都咳出來,“對,咳咳…而且不止一次。”
“還有嗎?”
關彭陽一邊咳嗽著,一邊緩緩道來,“兩人交往過幾個月,當時交往時宋思琴打過一次胎,兩人分手后她又打過一次胎,直到后來她和傅霆有交集后,也經常去纏馮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