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掛了他的電話好嗎?”寧婉有些擔憂。
傅霆吃著東西,毫無愧疚之色,“沒事,你先吃點東西,下午我們去買點東西就回去了。”
“好。”
兩人吃過飯,一起去逛商場,經過一家露天咖啡館的時候,寧婉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等到她追過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傅霆跟上來,“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穆斐然了。”寧婉四處張望,卻只能看到車水馬龍和匆匆人影,根本沒有穆斐然。
“可能已經走了,也可能你看錯了。”
寧婉抱著一點希冀,四處尋找著。忽然,在一條馬路的拐角處,她看到了穆斐然的影子。
“是他!”當她要沖過去的時候,一輛大巴車經過,擋住了她的視線。
大巴車過去后,寧婉焦急的沖過去,卻再也沒看到穆斐然。
“剛剛還在這里呢。”
傅霆擁著寧婉,“可能你真的看錯了。”
“會嗎?”如果說第一次看錯了,第二次也是看錯了?寧婉不甘心,依然四處尋找著穆斐然的身影。
前往機場的路上,寧婉可能看到的情況告訴了安青。
“你確定嗎?他不是在澳大利亞嗎?”
說起來自己也不確定,寧婉說:“我也只是隱約看到,你確定他在澳大利亞嗎?”
“我打聽來的消息,也不確定,不過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那你在澳大利亞繼續找吧,如果我真的確定他還在這邊,我再告訴你。”
掛了電話,寧婉依偎在傅霆身邊,“可能真的是我看錯了吧。”
“放心,總有一天安青會找到穆斐然的。”
“你不許告訴賀少林!”寧婉忽然回頭看向傅霆,神色極其嚴肅。
傅霆輕笑,在小女人臉上捏了捏,“知道了,不會告訴他的。”
“你發誓!”
“我發誓…”
來到機場,寧婉和傅霆一起去辦理登記牌。
無聊至極,寧婉忽然看到一個戴著米色漁夫帽的男子,男子的側臉與穆斐然極其相似。
生怕穆斐然再次逃離自己的視線,寧婉來不及和傅霆說,立即跑了出去。
機場里人山人海,寧婉好不容易擠出去,順著方向看過去。
穆斐然像是故意等寧婉,稍作停頓,壓低帽檐看過來。當寧婉再次追過來的時候,他繼續往前走。
這個穆斐然明顯有些奇怪,寧婉心中明白,卻又擔心錯過找到他的機會,只能跟著往前走。
“穆斐然,等等!”
穆斐然往人少的地方走,聽到寧婉的叫聲,漸漸放慢了腳步。
“安青在找你!你聯系她好不好?”寧婉氣喘吁吁,扶著膝蓋望過去。
穆斐然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再次壓著帽子往前走去。
怎么回事?寧婉越發奇怪。她再次追了幾步,追到來了一個小門。門口半開著,似乎吸引著寧婉過去。
她走出去四處張望,穆斐然明明出了這里,怎么忽然不見了。她拿出手機給傅霆打電話。電話還沒打通,鼻翼間多了一種淡淡的清香。
鼻子被人捂住了,脖子被人勒住了,寧婉呼吸不暢,漸漸失去了意識。
傅霆辦好登機牌,再回頭已經看到寧婉。他詢問身后的客人,有人搖頭,另一排的一個金發男子道:“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去了那邊。”
道謝后,傅霆立即往那邊跑去。
遠離登機口的地方人不少,傅霆輕松掃視周圍,根本沒有寧婉的身影。
電話鈴聲響了,他低頭想要接,電話忽然掛斷了。他打過去,電話里傳來機械的關機聲。怎…怎么會這樣?
傅霆握著手機,腦海里出現各種寧婉遭遇不測的可能。
短暫的思索后,他立即利用機場廣播尋人,同時要求看機場視頻。
寧婉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她最后一次出現的地方在一個大廳,當她走出一個小門的時候就不見了。
“小門處為什么沒有視頻監控?”傅霆怒火中燒,質問道。
工作人員十分抱歉,一個勁的道歉。
傅霆抓了抓頭發,煩躁的撥通了電話,“讓公司所有人放下手中的工作,立即尋找婉婉的下落,我一會把照片發給你。”
“先生,或許是你夫人去衛生間了。”
“衛生間?”傅霆發出寒氣逼人的笑,“那你們去衛生間一個個幫我找找看。”
說話的女人面色尷尬,紅著臉反駁道:“先生,您的夫人是個成年人,現在失蹤不到半個小時,您這么做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別在這里和我廢話,現在叫你們的人去找我的夫人!”
女人還要說話,被一個男子打斷,“請您放心,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
坐以待斃不是傅霆的風格,他坐在視頻監控前,將寧婉從辦理登記牌的地方到失蹤的一小段路,看了一遍又一遍。
有人引著婉婉往前走,只是男人一直戴著帽子,看不清臉。
“把這個人在機場的所有視頻掉出來。”
剛剛和傅霆說話的男子立即對手下的人說:“按照這位先生的要求做。”
看了多個視頻,傅霆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男子穿的衣服和在街頭穿的衣服一樣,似乎有點像穆斐然,但只是身形和臉型,至于眉眼和五官似乎差距很大。
“我一會把照片發過去,全力找這個人。”傅霆拿著手機吩咐分公司的人。
離開監控室,他找了警察局那邊的朋友,幫忙尋找酷似穆斐然的男子下落。
寧婉像是在機場里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現在在什么地方…
傅霆不僅調動哥本哈根分公司的人員,還讓警察局那邊幫忙查詢寧婉的下落。幾天下來,他每天穿梭在街頭,蓬頭垢面,神色慌亂…
國內,傅元青還在為宋思琴的事情而生氣,打了好幾遍電話,傅霆接了起來。
“爺爺,什么事?”
“你的聲音怎么回事?我從小教育你,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表現的低迷和軟弱,如果被競爭對手看到會嘲笑你的!”
傅霆倚靠在街邊的一棵大樹下,緩緩滑落,“他們想嘲笑就嘲笑吧。”或許他們應該嘲笑自己,他竟然把自己最愛的人給弄丟了。
“你把宋丫頭放在那里就算了?回來,把她接回來。”
“不!”
傅元青發出嚴厲的聲音,“你說什么?現在翅膀硬了?要和我對著干了?”
傅霆抓著凌亂的頭發,聲音沙啞道:“婉婉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