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風染是工作的,不是去談情說愛的。”寧婉歪著頭看向男人,好聲好氣說,“請你諒解我好嗎?”
“既然是工作,在自家公司上班也是工作。”
寧婉有些頭疼,暗暗壓了壓太陽穴,“工作的事情我們說不明白。”
男人大手摟住女人,將女人壓在自己懷里,“說不明白就不說,如果你愿意工作就來傅氏,不愿意工作就在家里。”
這件事和男人說不通,那就只能想想別的辦法。寧婉清了清嗓子,柔柔說:“親愛的,你先吃飯。”
“以后我會讓管家看好柳方正,絕對不會讓他進來半步。”
寧婉拿著筷子,把飯菜往男人嘴里放,“你吃點,吃完我們再說。”
“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我可以不去風染上班,但柳方正我不能不見。”
男人閉著嘴,將女人舉著筷子的手放下,發出低沉而冷漠的聲音,“嗯?”
“柳方正畢竟是…”
“等會。”男人低著頭,在抽屜里摸索著,將一部手機拿出來。
對于這部手機,寧婉有些印象,不由得問:“是他的手機?”
“對,就是他的。”
這部手機是柳方正的,她準備找來著,原來在傅霆這里。她不小心觸碰到按鈕,發現手機竟然還有電。
手機有密碼,他怎么打開的?
發現女人的疑惑后,男人道:“打開看看。”
寧婉緩緩搖頭,“這是他的手機,我打開看不方便。”
“看看就是。”男人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從通話記錄到手機短信,一一給寧婉展示。
幾分鐘后,寧婉如遭電擊,巋然不動。
在國外海島的那晚,是柳方正和寧瑜聯合起來鬧事,導致安青和穆斐然的狀況很糟糕,還害得穆斐然忙了一晚上。
“一切都是他和寧瑜做的。”
“嗯,我知道了。”寧婉悶聲說著。
男人輕輕撫摸著女人的臉,感受著她臉頰細膩的肌膚,怔怔說:“我知道你會傷心,所以一直沒告訴你。”
寧婉垂著眸,“他的事情我了解了,盡管如此,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一場苦肉計?”
“苦肉計?”真的是這樣嗎?
男人撫摸著女人的長發,緩緩說:“他救你的事情我沒有仔細調查,但以他做的種種事來看,的確有這種可能。”
“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我還是相信他救了我。”
既然如此,男人不再聊這個話題,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從傅氏離開后,寧婉拿著手機去找柳方正。
不知道柳方正用了什么法子,現在已經從自己家里搬出來,住在以前的公寓樓里。
公寓樓門口蹲著幾個記者,看到寧婉過來,急忙舉著話筒沖過來。
“你和柳先生是不是情侶關系?”
“你們同居了嗎?”
“你和柳方正發生那種事,和傅總的日子肯定過不去下了吧?說吧,什么時候和傅總離婚?”
一連串的問題,讓寧婉措手不及。她不應該這個時候過來。
“傅夫人,請你回答。”一個記者舉著話筒,幾乎放在寧婉的嘴邊。
寧婉皺眉,微微推開話筒,聲音十分冷淡,“我和柳方正只是朋友關系。”
一個記者譏笑道:“你是會和朋友滾床單的人嗎?”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
繼續搭理這些記者只會浪費時間,寧婉選擇轉身離開。
記者們攔住了寧婉,剛剛譏誚她的男人說:“你這都上桿子追過來了,你所謂的朋友關系誰相信啊?”
寧婉冷然,從記者中間穿過去。
幾個記者面面相覷,急忙追上去攔住了寧婉,“傅夫人,你還沒說完呢。”
一個黑色轎車在路邊停了許久,見情況不妙,立即給傅霆打電話,“傅總,如您所料,夫人來找柳方正,而且在樓下被攔住了。”
“過去攔住記者。”
“好,我這就過去。”
男人收起手機,迅速從車里出來,沖過去擋在寧婉身邊,“讓開,我們夫人沒有必要和你們討論這個。”
“你是誰啊?”
“張宏博?”
張宏博回頭,“是傅總讓我跟著過來的。”
“他讓你跟蹤我?”
一個記者笑道:“你給傅總戴綠帽子,傅總讓人跟著你也不足為過吧?”
張宏博急忙道:“你們別亂說,我們傅總的事情和你們沒關系!”
開門時,他穿著皮卡丘珊瑚絨睡衣,揉著眼睛,頭發雖然亂糟糟的,但看起來特別可愛。當寧婉看到某人這個樣子,也忍不住覺得可愛。只是…房間是不是太亂了些?
“婉婉姐?”柳方正喊了一聲后,忽然把門關上。
站在門外的寧婉不知所措,發生什么事了嗎?
過了一會,房門打開,柳方正還是換了一身中規中矩的棉質睡衣,頭發也梳的十分整齊。
“婉婉姐,請進。”
客廳里十分干凈,只是在各個臥室關著,似乎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坐啊,你等著,我給你倒茶。”
柳方正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倒了一杯熱茶過來,“喝點茶,暖暖身體。”
“謝謝。”寧婉接過茶杯,放在手里暖和著,溫暖的感覺從手指傳上四肢百骸,整個身體跟著暖和起來。
“姐姐,手機你找到了嗎?”
寧婉點點頭,把手機拿出來放在柳方正的手里,“不好意思,我看了手機里的內容。”
男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迅速恢復平靜,“我手機又沒有秘密,姐姐隨便看。”
“真的沒有秘密嗎?”女人雙目出神,緊緊盯著男人的眸子。
“當然沒有啦。”他拿著手機眸子發直,一直沒說話。
寧婉捧著茶杯不語,“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救了我。”
柳方正欲言欲止,好半天忽然喊了句“婉婉姐”。
“只要你當我還叫我一聲婉婉姐,我會一直把你當弟弟。”寧婉起身,笑了笑,“我走了,再見。”
身后的柳方正一直沒有動。
寧婉重要開門,忽然被一股重力壓在門上。她的身體被趴在門板上,忍著不適問:“你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了?”柳方正摟著寧婉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耳邊,聲音十分低沉,“我不知道我之前做了什么,但我絕對沒有想要傷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