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婉和傅霆身后的男人輕咳,再次加價。
如果只是兩個人競爭還好,剛剛競價的中年男子見狀,也加入了競拍行列。一時間一幅畫從一萬漲到了二百五十萬。
在傅霆再次舉牌的時候,寧婉死死拉住了他的手,“根本不值這個價。”
“婉婉,有些東西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傅霆把號碼牌交給寧婉,堅定的目光中帶著笑,“你來。”
“我?”
傅霆雙腿交疊,單手撐著下顎,好整以暇的樣子,“對,你自己來。”
寧婉有些慌亂,“不,我不行!”
“你可以的!”傅霆拿著寧婉的手舉起了牌子,“我出…出二百五十一萬。”
“哈哈…”有人不客氣的發出笑聲。
寧婉發窘,二百多萬對財大氣粗的大公司來說是個小數目,可對她來說是個天文數字!
此時又有人舉起了牌子,“二百六十萬!”
中年男子斜眼看了寧婉一眼,眼里帶著勢在必得笑。
傅霆低聲道:“繼續!”
“二百六十一!”
在眾人還沒有因為寧婉的“小氣”而發出笑聲的時候,剛剛參加競標的男子喊道:“二百六十二萬。”
寧婉小聲對傅霆說:“你看,不是只有我一萬一萬的出。”
傅霆淡笑,“嗯,那你繼續。”
“二百七十萬。”中年男子瞟了競拍的男子一眼,發出譏諷的笑。
幾乎被氣瘋的寧婉清了清嗓子,朗聲喊道:“二百七十一萬!”這是她的極限了,她真的出不多更多的錢。
“二百八十萬。”中年男子再次發出挑釁。
此時,剛剛參加競拍的男子喊道:“二百九十萬。”
“這兩個人怎么回事?”寧婉輕輕扯了扯傅霆,“他們兩個不會是托吧?如果我們上當了怎么辦?還是算了。”
“無礙。”傅霆回頭張望,看到身后的男子,眼光瞇起。
主持人發出激情澎湃的聲音,“二百九十萬一次!”
眾人紛紛低語,討論著買畫的人何方神圣。
“二百九十萬兩次…”主持人有些激動,如果這幅畫成交了,一定會在本地引起轟動。
“四百萬。”傅霆再次握著寧婉的手舉起。
寧婉的聲音有些大,“你瘋了。”
男人拍拍女人的手背,輕聲安慰,“放心,我沒有瘋。”
主持人按照要求喊了三次,最終在大家的屏氣凝神中敲下錘子,“好,這幅名畫是這位先生的了!”
寧婉現在連哭的心都有,如果這些錢干點別的,一定比這個強一百倍。
為了讓最后的得主得到“褒獎”,主持人特意請傅霆上臺講話。
眾人的目光紛紛聚過來,傅霆氣定神閑,而寧婉的臉上則帶著牽強的笑。
“大家好,我是傅氏的傅霆,因為今日善款都要捐贈給紅十字會,所以我才以個人的名義出價,謝謝各位競拍者的承讓,希望我們所有人都有一顆愛心,為我們的社會多做貢獻!”
眾人漸漸散去,傅霆下來。從競拍地離開的時候,寧婉有些頹然,四百萬就在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里沒了。
“霆…”寧婉有氣無力的攀著傅霆的胳膊出去,聲音綿軟無力。
傅霆強力忍著笑意,“別這樣,會被人笑話。”
“剛剛我被人笑話的還不夠嗎?”寧婉一想到那丟失的四百萬就肉疼。
“區區四百萬,對你老公來說不是問題。”
此時,一個聲音穿進來,“傅總真是財大氣粗,佩服佩服。”
寧婉回頭,看到了一身西裝革履的關彭陽。想到剛剛在競拍場看到的側顏,她道:“剛剛你也在場?”
關彭陽聳聳肩,似乎有些失落,“我本以為自己會競拍到那幅畫,沒想到還是落了下風,傅總做事迅速,真是值得我們學習。”
“關總謬贊了。”傅霆冷著臉,似乎不怎么待見關彭陽。
關彭陽不以為意,繼續和兩人說話,“這次我帶著任務來的,可惜那副畫超出了公司的預算,不然可輪不到傅總。”
傅霆勾了勾唇,“初來這里,不能操之過急。”
“多謝傅總提醒。”
分開的時候,寧婉低聲問身旁的男人,“什么初來這里不能操之過急。”
傅霆一邊帶著寧婉往宴會廳里走,一邊說:“關彭陽的公司要來這里開分公司,想要通過一次拍賣會打開名氣,可惜了。”
“你早就知道?”寧婉呆呆的問。
“也是剛聽說的。”
寧婉繼續發問:“既然你知道,為什么還是要和他競爭?”
男人停下腳步,眸光清冷,“難道我應該讓著他?”
“讓…讓著也不至于,”寧婉的臉上換上笑容,十分乖巧的模樣,“柳方正出事的時候他幫了不少忙,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幫個忙。再說我們要那幅畫也沒有用,如果成人之美也是不錯的一件事。”
“他幫你什么忙了?”傅霆冷聲問。
寧婉把關彭陽出力出錢的事情說完,溫聲對傅霆說:“他幫忙墊付的那些錢,我們可以還給他嗎?”
“受傷的是柳方正,墊付醫藥費的人應該是他自己,也或許是他的經紀公司,”男人聲音稍頓,對寧婉說,“絕對不需要我們出。”
“話雖如此,但…”寧婉支支吾吾道,“但我心里過意不去,而且他現在失憶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
一個男人走過來,熱情的握住了男人的手,高興的說:“傅總,好久不見。”
有人和傅霆打招呼,寧婉不好多說,只好掛著笑容站在一邊。等到傅霆和這個人說完話,又有人過來,一整個晚上,她都沒機會和男人說話。
回去的路上,寧婉再次向傅霆提起醫療費的事情,“這件事因我而起,如果不讓我給他付診療費,我會過意不去的。”
“明天我們回去。”
“那診療費的事情…”
車到樓底下,傅霆帶著寧婉下車,“你這個笨蛋。”
“你的意思是答應了?太好了!”寧婉驚喜萬分,本以為好要多說幾句呢。忽然想到還在醫院里的柳方正,又說:“他今天剛醒,我們能不能陪他幾天再走?”
“嗯?”傅霆神色并不怎么好看。
生怕男人不高興,寧婉忙說:“好歹我也要等他好的差不多了再回去,不然我不會放心。”
“他明天會回去。”
“嗯?”
傅霆拉著寧婉走進電梯,“他的事情我會辦好,明天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