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太過優美,所有人都聽得入迷。
大家被帶入悅耳動聽的琴聲中,直到男人從鋼琴前起身都沒有注意到。
“咳咳…”傅霆站在寧婉跟前,敲打著女人的額頭,“醒醒了。”
寧婉如夢初醒,“彈完了?”
“如果你喜歡,以后再給你彈。”男人說著,抽出紙巾給女人擦拭嘴角的口水。
“你會彈鋼琴?”寧婉跟著傅霆出去,追問著這個問題。
男人放慢腳步,摟著女人的腰走出餐廳,“以前彈著玩的,好久沒彈了。”
“雖然我不怎么懂鋼琴,但彈著玩都能彈出這種水平,也是沒誰了。”
來到車前,男人把車門打開,“你這是在夸我嗎?”
“當然,”寧婉興奮的像個小孩子,“既然你會彈鋼琴,我怎么沒見家里有鋼琴?”
“鋼琴放在老宅的地下室里,估計都積成灰塵了。”
一想到傅霆剛剛彈鋼琴的帥氣模樣,心里都是粉色泡泡,她高興的說:“我們把鋼琴搬回來,你教修禹彈鋼琴好嗎?”
“如果想學,我們可以給修禹找專業的老師。”
“你就很專業了。”
男人從女人眼里看到了崇拜之情,心中十分高興,“這件事以后再說,現在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說呢?”
半個小時后,寧婉和傅霆從民政局出來,各自手里拿著一個紅色小本本。
“為什么要這個時候來民政局?”
傅霆把剛剛讓工作人員拍的照片拿出來,寧婉仔細一看,照片上的時間剛好是一個特別吉利的數字。
翻看結婚證,寧婉忽然意思到今天是一月十三日,日子也好的很。
“誰要和你一生一世了?”寧婉紅著臉,把傅霆手里的結婚證搶過來,放在手里一起欣賞。
男人神色微變,“你不和我一生一世,和誰一生一世?”
“我要和你生生世世!”寧婉說完自己臉紅了,急忙鉆進車里系好安全帶,“我們現在去哪?”
外面的空氣是冷的,可傅霆卻覺得周圍暖洋洋的。
寧婉探出頭來,“快上車啊。”
來到車上,傅霆抱著寧婉親了好半天。
“嗚嗚…這里是民政局門口。”窗外人來人往,寧婉一想到剛剛可能被人看到了,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男人輕笑,“好,不在這里,我們換個地方。”
發動車子,男人開車離開民政局門口,來到一個商業樓下。
見男人要撲過來,寧婉急忙伸出了手,“你…你干什么啊?”
咚咚——有人敲車窗。
寧婉抬起頭,看到了關彭陽。
關彭陽身上穿著正規的西裝三件套,腳上的皮鞋干凈锃亮。
“婉婉,好巧啊。”關彭陽來這邊談合作,沒想到遇到了寧婉。
車內的男人不由得皺了眉,似乎并不怎么待見關彭陽。
“是你啊,真的好巧。”寧婉有些心虛,幸虧剛剛沒那啥,不然都被看到了。
關彭陽對寧婉笑笑,彎腰看向更里面,“傅總。”
“嗯。”傅霆十分冷淡,眼睛瞟到一邊的結婚證,忽然在臉上擠出一絲笑,“我和婉婉剛剛領了結婚證,關總要不要和我們一起慶祝下?”
關彭陽身形一頓,臉上閃過慌亂,忙說:“不…不必了。”
“那好,我們改天再聚。”
寧婉來不及和關彭陽說聲再見,傅霆已經把車開車去好遠。
車內忽然冷了好幾度,男人的臉陰沉的可怕。
寧婉忍不住問:“你怎么了?”
男人忽然把車停下,輪胎和地面發出巨大的摩擦聲。
車子驀然停下,寧婉的小身板往前撞去。當她的臉即將和擋風玻璃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男人的大手壓過來,包裹住女人的小臉。
“小心點。”
寧婉被氣笑了,“剛剛是你開車冒冒失失的,現在讓我小心點?”
“嗯哼。”
“你這是什么態度?嗯?”女人捏著男人臉上的肉,差點轉了一個圈。
疼痛感傳來,男人立即說:“好了,下次我會小心點。”
寧婉松開手,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一會你不回公司吧?”
“不回。”
“哦,那就好。”寧婉心虛極了,“事都辦完了,我們回家慶祝一下吧?”
發現某人臉上有異樣,男人摸了摸發疼的臉頰,看向后視鏡。鏡子中,他的肌膚上多了兩個指甲印,而且十分明顯。
“你干得好事!”男人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寧婉往車門邊縮了縮,“我不是故意的,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男人靜默了一會,忽然說:“看你今晚的表現。”
寧婉的臉發燙,急著轉移話題,“你什么時候休長假?我們出去旅行吧?”
“想去哪?我安排。”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這話讓傅霆十分受用,他的大手在她的臉上摸了摸,“真乖,為了獎勵你,等你回去工作了,設計部你說了算。”
寧婉好半天才明白傅霆的話,“你要讓我統領整個設計部?我沒聽錯吧?”
“蘇主管要生二胎了,設計部那邊沒人管了。”
“蘇主管結婚了?”在寧婉印象里,蘇主管一直都是單身的女強人模樣。
傅霆輕笑,“人家都結婚七八年了,老大比修禹還要大一歲。”
響起蘇主管似乎和傅霆關系不錯,寧婉十分八卦,“你和蘇主管是不是不是普通的老板和下屬的關系?”
“我們以前是同學,我記得我和你說過。”
“不記得了。”不過這不是重點,寧婉又想到男人剛剛的話,“你讓我去當設計部的主管,這是不是以權謀私?”
男人再次發出笑聲,“如果你喜歡,我可以讓你當傅氏總裁。”
“你可別,總裁的位置我可勝任不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傅宅門口。傅霆注意到在草坪上奔跑踢球的寧修禹,忽然說:“不勝任不了,有勝任的人。”
“你說誰?”寧婉順著傅霆的目光看過去,“修禹?”
“他是我們的兒子,他不勝任誰勝任?”
寧婉替寧修禹捏了一把汗,“他只是個孩子。”
傅霆出神望著遠處,心里已經想得長遠,“修禹的智商比你我都高。”他早就想卸任了,現在終于想到完美的人選,忽然有種雙喜臨門的感覺。
“我知道你在說著玩的,呵呵…”寧婉從車上下來,揮著手朝寧修禹走過去,“修禹,媽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