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和我說過這件事了。”寧婉有些無奈,一想到人山人海的場景更是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安青笑嘻嘻努力哀求著,“我知道你一定會陪我去的,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你…”
在寧婉沒說完的時候,安青湊過來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我知道你最好啦。”
事情似乎就這么決定了。吃完飯后,所有人都坐著不動,安青瞟了傅霆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柳方正身上,“吃也吃了,是不是該收拾了?”
“我?”柳方正反手指著自己,似乎對此表示震驚,“我身上還有傷呢。”
“你傷的是臉不是手。”
柳方正起身往客廳那邊走,“今天似乎一個不錯的連續劇,我看看。”
“我去看書了。”寧修禹從椅子上下來,一溜煙跑走了。
“等等,我陪你一起看書。”安青的速度也很快,迅速消失在餐廳。
寧婉自知指望不上別人,只能靠自己,“你也去休息吧,我收拾。”
令人驚訝的是傅霆沒有走,反而站起來收拾東西。寧婉大為驚訝,“你要干什么?”
“如果你要一個人收拾,那我也沒意見。”
“那你收拾,我幫你打下手。”
幫傅霆打下手的意思是寧婉在一邊看著,一點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傅霆端著碗筷,揚起自己的胳膊,“袖子。”
寧婉低頭幫他挽起袖口,露出鼓勵的笑容,“加油傅總。”
傅霆將桌上的餐盒收拾干凈,又洗了幾雙筷子,還將餐桌擦的一塵不染。
“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寧婉莞爾,“我沒想到你會做家務。”
“你沒想到的還有很多。”傅霆拿著抹布重新走進廚房,將垃圾袋打結提了出來,“垃圾袋呢?”
“我去給你拿。”
昨天收拾東西,寧婉把垃圾袋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找了半天沒找到。最后她想到可能扔到壁櫥上,急忙去翻騰。
和高高的壁櫥相比,寧婉的個頭有些矮了。傅霆身體靠過來,將其圈進在身下,單手接住了即將要滾落下來的餐盒。
“謝謝。”
傅霆嗯哼一聲,將寧婉圈在身下,單手抱住了她的細腰。
溫熱的氣息,暖暖的懷抱,頓時讓寧婉變得緊張而慌亂。她壓低身體想要逃離,卻發現小腹處的大手越來越近。
“放開我。”大家都在外面,被看到就糟糕了。寧婉焦急又緊張,身體微微顫抖著。
“以后我可以做家務。”
寧婉被嚇住了,“你說什么?”
“跟我回去,我做家務。”傅霆將另一只手中的餐盒放在一邊,雙手抱著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在耳邊哈著熱氣。
寧婉的耳朵極其敏感,身體微微抖動,“別…”
某人像是沒聽到,一只手往上移,在她耳邊吐著氣,“別怎么樣?”
“婉婉?我想喝果汁。”柳方正忽然進來,望向廚房的人神色一滯,轉眼變成了笑臉,“人家要喝果汁,你幫人家榨好不好?”
“不準!”傅霆冷冷回答。
“你是誰啊?憑什么管這么多?”柳方正笑容滿面過來,將傅霆懷里的寧婉拉過來,“婉婉,我們走。”
傅霆擋在柳方正跟前,將兩人的手拉開,“你最好注意自己的分寸。”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柳方正歪著頭去看寧婉,“走,我們出去。”
“寧婉是我的女人!”
柳方正哈哈大笑起來,“我的天,你的自我感覺未免太好了吧?”
“出去!”
“如果婉婉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認為她還會搭理你嗎?”柳方正退后幾步靠在洗菜池邊,“婉婉,你想聽嗎?”
男人的眼里帶著寒氣,面色不善,聲音冰冷至極,“你想說什么?”
柳方正勾唇冷笑,直直望著近在咫尺的傅霆,“白天一的事情和你有關。”
寧婉感覺全身冰涼,答案呼之欲出。
“婉婉,白天一的死絕對和傅霆有關,之前有目擊者見過兩人在一起。”柳方正得意的笑著。
“這能說明什么?”傅霆輕哼,不屑道。
寧婉的面不十分僵硬,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柳方正低頭輕笑,抬起頭看向寧婉,“你知道曾曉雪為什么會忽然離開嗎?”
“我…”寧婉低著頭,想到曾曉雪臨走前說的話,心中更加冰冷。
“她是為了逃避傅霆的魔爪。”柳方正趁著寧婉失神,傅霆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寧婉拉到自己身邊,“傅霆就是個占有欲極強的人,你入了他的眼,他勢必為把你身邊所有人都清楚干凈。”
都說三人成虎,此時的寧婉有些恍惚,想要相信所有人的話,又擔心自己會冤枉傅霆。
“傅霆,你自己說。”
傅霆瞇著眼,“你想說什么?”
寧婉做了一個深呼吸,抬起頭看向傅霆,眼里是堅定的目光,“你說,天一的事情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你覺得呢?”高傲如傅霆,此時感到了不悅,心中更出現一絲羞辱。
“不用婉婉覺得怎么樣,事實擺在眼前,你就是殺死白天一的兇手。”
傅霆揚了揚嘴角,看似在笑,眼神卻越發冰冷,“如果你有證據,我不會抵賴。”
照片,大家的話,一切矛頭都只想傅霆。而現在他不僅不否認還如此說,著實讓人覺得奇怪。
寧婉深深望著傅霆,“你說。”
“你相信?”傅霆冷冷一笑,忽然轉身離開。
寧婉想要追過去,被柳方正拉住,“別走,他會害了你。”
如果傅霆真的是兇手,那么她無話可說,但如果大家都冤枉他了,那怎么辦?寧婉推開柳方正的手跑出去,樓道里早已沒有傅霆的身影。
她匆匆下樓,看到他的車消失在夜色下。
樓上的窗戶開著,柳方正低頭道:“秋夜冷,你別在下面待著,快上來。”
“我…”寧婉想冷靜一下。
一輛白色轎車從遠處開來,停在樓底下。寧婉望過去,看到了穆斐然。
“安青是不是在這里?”穆斐然一襲白色西裝,脖子上是淡藍色領帶,腳上的皮鞋锃亮,像是剛剛從哪個宴會上過來。
“是。”
穆斐然點點頭,“幾樓?”
“三樓。”
“多謝。”
寧婉跟著穆斐然上樓,腦袋還有些懵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