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下,有兩個身影在道路上狂奔著。
黑發飛揚間,傅霆的炙熱的光芒里帶著一絲囂張。
寧婉一邊奔跑頻頻回頭,沒注意到腳下,不知道被什么絆了一腳,單薄的身體直挺挺的要倒下去。
傅霆眼疾手快,迅速抱住了寧婉,“小心!”
身后的人還在狂奔,眼看就要追過來。
沒有多想,傅霆抱起寧婉飛速消失在夜色下。
馬路拐角處,幾名男子四處張望著。
“人呢?”
“他媽的,你們怎么把人給追沒了?”為首的男子說著,狠狠打了一下身旁的手下。
被打的男子沒敢吭聲,把頭壓低。
“找,給我繼續找!”男子咒罵著,大手一臺,立即有人把煙放在男子手里,并幫其把煙點上。
大樹下,陰影斑駁。
寧婉貼在傅霆的胸口,耳邊是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沒人了…”后面的“吧”還沒說出來,傅霆已經把寧婉壓在胸.口,“來人了。”
男子一步步朝這邊走來,忽然身后傳來說話聲。
“走,我們去那邊找找。”
寧婉貼在傅霆的胸.口,等到對方走遠了,這才想著要從傅霆懷里出來。
傅霆半醉半醒望著身下的人,眼神不再銳利,反而帶著些許柔和的光。
四目相對,眼神糾纏,寧婉一時舍不得離開傅霆。
傅霆那黑如夜色的眸子仿佛帶著魔力,吸引著寧婉的目光。
如果可以,寧婉希望可以多看他一眼。
沙沙——
一陣小風吹來,寧婉打了一個寒顫,轉神過后,急忙從傅霆懷里出來,“不好意思。”
傅霆久久凝視著寧婉,眼中跳躍著異樣的光芒。
“傅總,我們回去吧。”
有那么一瞬間,傅霆想要把寧婉拉進懷里,最終理智取得了勝利。他握緊拳頭,超越寧婉走在前面。
凌晨一點多,寧婉終于到了家門口。
“傅總,再見。”寧婉正要開口,發現傅霆搖晃著身體從車里下來。
租出車走了,傅霆站在路邊,摸出一支煙點上。
“傅總,你不回去?”
傅霆吸了一口煙,吐出大大的煙圈,“我要見修禹。”
如果被安青知道傅霆大半夜過來,肯定會鬧得很不愉快。
“傅總,今天很晚了,等明天好嗎?”
“現在就是明天。”傅霆看起來有些醉意,眼神卻十分清醒。
寧婉一想也是,不想和一個醉醺醺的人爭辯,轉身往里面走。
傅霆嘴里叼著煙,亦步亦趨跟著寧婉。
聽到腳步聲,寧婉回頭,“傅總,現在很晚了,你過來不方便。”
“我要見修禹。”傅霆重復著剛剛的話,似乎根本沒把寧婉的話聽進去。
寧婉伸出手在傅霆跟前,“傅總,我知道你喝多了,但這不是你不聽別人話的理由。”
一個黑影從寧婉跟前閃過,寧婉才知道傅霆已經走進了屋里。
為了不吵醒周圍的鄰居和里面睡覺的人,寧婉壓低聲音喊著,“傅總,大家都睡了,你就別鬧了。”
安青為寧婉留了門,卻方便了傅霆。
傅霆旁若無人走進去,四處張望,邁步朝樓梯走去。
寧婉顧不得換鞋,飛奔過去抓住了他,“換鞋。”
“麻煩。”傅霆雖然如此說,還是走到門口換鞋子。他的身體有些不穩,好幾次差點摔倒。
寧婉摸不清傅霆醉到什么地步,站在一邊虛扶著,“你小心點。”
“嗯。”傅霆悶聲說著,心里忽然溢出蜜一般的滋味。
在寧婉失神的功夫,傅霆已經走到了樓上。寧婉幾個箭步沖上去,攔住了他,“那是安青的房間。”
“修禹的房間呢?”傅霆收回放在門把上的手,抱.胸看著寧婉。
“在…在那邊。”寧婉帶他來到更里面的一個房間。
房門打開,寧修禹并不在房間。
寧婉找過一圈,猜到寧修禹可能在安青的房間里。
“你輕點,不許驚醒他們。”寧婉帶著傅霆重新來到安青的房門前,緩緩的打開了門。
房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寧婉迅速關上,紅著臉說:“現在…不方便。”
安青穿著小可愛,根本不適宜見人。
傅霆轉身,朝寧婉的房間走去。
“喂,傅總你想干什么?”寧婉低著嗓音,匆匆跟上去。
傅霆沖進寧婉的房間里,把外套丟到地上,又開始脫襯衣。
寧婉嚇傻了眼,沖過去按住了傅霆的手,“你想干什么?”
“睡覺。”傅霆說得理所當然,似乎這里是他的臥室。
寧婉額頭上青筋隱隱跳動著,費了很大勁控制好情緒后說:“傅總,請你看清楚,這里是我的房間,請你離開。”
某人卻仿佛什么也沒聽到,眨眼間脫了襯衣和西裝褲,撲到了床上。
一向高冷如神邸的傅霆怎么會變成這樣?
“傅總,你清醒一點。”
說著,寧婉紅著臉去抓傅霆的胳膊,這時他忽然拉住寧婉,兩人一起倒在床上。
“傅總,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寧婉努力保持著鎮定,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
傅霆雙手撐在寧婉耳側,懶洋洋笑著,“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被傅霆包圍著,寧婉周圍都是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和濃郁的酒味。多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像是媚.藥,讓她失了心智。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傅霆是寧瑜的,她不能繼續癡心妄想。
傅霆的眸子如同深潭,寧婉癡癡望著,說不出半個字。
“呵呵…”傅霆的笑聲低沉而性感。
“你…你笑什么?”
漂亮的臉蛋,紅艷艷的唇,寧婉的一顰一笑令傅霆著迷。
在酒精的驅使下,他一寸寸靠近,將寧婉籠罩在昏暗之中。
在這個時候,寧婉暫且忘了傅霆的身份,身體不由自主的沉淪下去。
房間里黑漆漆一片,徒留下陣陣喘息聲。
輕微的呼吸聲傳來,寧婉側頭看過去,傅霆已經睡了過去。
寧婉趴在床上望著傅霆,漸漸閉上了眼。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傅霆反而睜開了眼。他裝瘋賣傻又裝醉,貪戀著床上的這個人,卻又悔恨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應該回去和寧瑜結婚,而不是跑到這里,借著要見寧修禹的名號來找寧婉!
寧婉,你到底有多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