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傅霆每天都過來報道,堂堂大總裁,每次不是幫寧婉和寧修禹做飯,就是掃地拖地。他這個樣子,儼然成了寧家的一份子。
吃過晚飯,傅霆正在廚房里洗碗,寧婉悄悄把寧修禹叫到了房間里。
“他什么時候走?”
寧修禹反問:“你就這么希望帥哥哥走?他在這里不是挺好的嗎?每天給我們帶來好吃的,還給我們做飯。”
“寧小修,你不會真覺得他做的飯菜好吃吧?”寧婉一直認為傅霆做的是黑暗料理。
“很不錯啊。”
寧婉輕點寧修禹的額頭,“寧小修,你變得好虛偽!是不是因為和你的帥哥哥待得太久了?”
“寧婉,你說話最好注意一些。”傅霆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正冷冷看著里面的寧婉。
“傅總,偷聽的毛病不好。”
傅霆的嘴角出現不易察覺的笑意,“我這不是偷聽,是光明正大的聽。”
既然傅霆都聽到了,寧婉決定直說,“傅總,這幾天多謝你的照顧,我現在好的差不多了,你可以走了。”
“那你明天可以去上班了?”
寧婉的計劃是休息兩周,現在才一周!
“我只是好的差不多,沒說完全康復,下周再休息一周我自然會去上班。”
傅霆神色有些黯然,“既然你身體不適,不如讓修禹去我那里住幾天。”
“喂,你又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讓修禹去我那邊住幾天。”
這幾天,傅元青給傅霆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嚷嚷著讓寧修禹過去。
寧婉看向身下,寧修禹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她隱忍著怒火說:“傅總,以前你讓修禹過去住,是因為你覺得他是你的兒子,但他不是,所以你也沒必要帶他過去住了。”
“即便他不是我兒子,我和他的關系依然很好。”
“好歸好,但不足以讓他跟你回去住。”寧婉語氣堅定,目光清冷。
傅霆稍作思考,“修禹是你兒子,我自然要尊重你的意見。但他也有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去不去我那里住,應該問他自己。”
寧婉大大的哼了一聲,“好啊,你問他。”寧小修,你可給我爭氣啊。
寧修禹之所以悄然離開,就是不想被戰火波及,沒想到現在又被叫了過來。寧婉和傅霆紛紛看向寧修禹,等待著他的回答。
“媽媽,帥哥哥,你們能不能不這么看著我?我會很有壓力的。”
“說,你要不要跟他回去住?”
傅霆也不甘示弱,緩緩蹲下身,“修禹,你肯定想是吧?”
寧婉拉著寧修禹來到自己身邊,“寧小修,你別忘你是誰的兒子。”
“修禹,你曾爺爺也想你了,他還讓人給你做了你喜歡吃的點心呢。”
寧婉怒目而視,“傅總,請你別用食物誘惑。”
傅霆冷笑,“我和修禹關系好,根本不需要用食物誘惑。”
“哼!”寧婉撇撇嘴,溫聲對寧修禹說道,“修禹啊,等媽媽身體完全康復了,你想吃什么媽媽給你做什么,還會給你買喜歡的糕點,一次性讓你吃個頭。”
這一刻,寧修禹的意志十分不堅定,“修禹,你曾爺爺那邊什么都有,吃的,玩的,有趣的,你去了絕對不會無聊的。”
“外面的東西再好也不是自己的,我們家修禹寶貝十分明白這件事。”
面對兩人的爭吵不休,寧修禹呼了口氣,很是無奈,“你們兩個人是小孩子嗎?”
寧婉和傅霆對視一眼,兩人臉上均是一紅。
寧婉揚著脖子,“誰…是誰小孩子了?”
“媽媽,帥哥哥,這件事容我想想。”
“不用想了,跟我走!”傅霆發揮霸道本色,拉著寧修禹往外面走。
寧婉拉住了寧修禹的另外一只手,“修禹寶貝,別跟他走!”
咔噠——房門打開,安青帶著安白走進來。
“你們三個人拉拉扯扯在干什么呢?”
一周未見,安白清瘦了很多,看向寧婉的目光有些躲閃。
此時出現的安青是寧修禹的福星,他立即跑過去和安青說話,“青青寶貝,你終于回來了!安白叔叔,你怎么黑了?”
安白抱起寧修禹,“在海邊曬的,叔叔給你帶了禮物,你要不要看看?”
“當然,走,去我房間!”
安白跟著寧修禹往小臥室走的時候經過寧婉身邊,笑了笑,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潤,“婉婉,一會我把禮物拿給你。”
寧婉微愣,她記得安白許久沒叫過她婉婉了?怎么一周不見他忽然這樣?
“你們兩個人怎么回事?”安青打量著寧婉和傅霆。
傅霆面部表情,寧婉看了傅霆一眼,“一言難盡,你回來怎么不說一聲?”
“想給你一個驚喜啊,沒想到卻是一個小小的驚嚇,”寧婉緊緊盯著傅霆,“傅總,這里不歡迎你,你最好有自覺趕緊離開。”
“我知道。”
傅霆從房間里帶走寧修禹,寧婉追上來,“傅總,你想干什么?”
“你看到了。”傅霆站在門口穿鞋,寧修禹完全一副想要跟著離開的樣子。
“寧小修,你要叛變啊。”寧婉扶著腰走過來。
寧修禹露出少有的笑容,“媽媽,我去看看曾爺爺,沒幾天就會回來的,你就放心好了。”
說不通,寧婉開始打感情牌,“我身體還沒好,你真的舍得走嗎?”
“現在青青寶貝回來,我就放心了。”
“你相信安青?”寧婉自己都不相信安青,非要相信,她寧愿相信人小鬼大的寧修禹。
寧修禹已經穿好鞋站在門外,“媽媽你放心,就算沒有青青寶貝,還有安白叔叔呢,有事給帥哥哥打電話,我先走了。”
房門關上,寧婉抱怨著,“這個不靠譜的兒子!果真還是女兒貼心吧?真該生個女兒的。”
“婉婉…”
安青去了房間,安白站在一邊靜靜看著寧婉。
“安…安白。”自從那晚安白離開,寧婉第一次見安白,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可以坐下來聊聊嗎?”
“當然可以。”寧婉也正有這種打算。
兩人坐在沙發上,安白率先開口說話,“那晚…我失態了。”
那晚安白的樣子,寧婉的確從未見過,不過在她心里,安白還是她重要的朋友和兄長。
“那晚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安白溫柔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自嘲道:“你不過是遵從自己的內心拒絕了我,哪里有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