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看著咬住風衣一角,掛在半空中的小土狗,路昌默默無言。
看來這小家伙是跟定自己了。
思慮片刻,拍了拍小土狗的頭,路昌手中出現了一張紅色卡牌,兵種卡。
“想跟著我混,行!以后讓你天天追著鬼跑。”
捏著小土狗的后頸把它提起來,小土狗毛茸茸的爪子不停的扒拉,汪汪幾聲,似乎還想繼續咬住衣服。
路昌心中默念。
“收”
話音一落,小土狗憑空消失,兵種卡上的十個符文又亮了一顆。
黑夜之下,只剩寥寥無幾的鴉鳴,路昌雙手插兜,拐入村莊里的小道,身影慢慢被黑暗吞沒。
幾分鐘后,
宋得勝家,路昌推門走了進去。
“惡靈我幫你解決掉了,現在把你的消息說出來吧。”
路昌把板凳抽過來坐下,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桌子上點著蠟燭,因為房間小,一只剛好夠用。
燭光照亮了坐在床邊的宋得勝的半邊臉,另外半邊還處在陰影中。
他低著頭,嘴里叼著一個老舊的旱煙管,巴塔巴塔的抽著煙。
屋子里煙氣繚繞,看來他已經抽了好一會兒,想必是一直在等路昌。
“呼——”
重重的呼了一口氣,宋得勝把手中的煙管放在了旁邊的衣柜上。
他頭低得更低了,讓人看不見他的表情。
片刻,緩緩開口:
“八十年前…”
半個小時后,路昌從宋得勝家中走出,臉上還帶著稍許驚訝。
宋得勝告訴他,靈氣是從八十年前開始衰竭的。
八十載以前,天地間的靈氣比現在還要濃郁些許。
那個年代,市井鬧區、深山老林、農家村莊,皆有修行者,雖不算多,但是相比現在,卻也十倍有余。
而如今天下,一座縣城也未必有一人。
路昌分析了一下他的話,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那是的靈力指數應該是3左右,甚至可能更多。
此外,關于遠古時代的秘辛,宋得勝也說了一二,遠古時代,靈氣濃郁幾乎霧化,但卻較為狂暴,只有天賦奇佳者才能利用,故修行者稀少,但是,幾乎每一個都是頂尖的強者,改天地運勢,算人命,棋布千年。
一些歷史性的東西,宋得勝講了一大堆。
這些東西,雖然聽起來有趣,但實際意義并不大。
真正有用的,其實只有一個,就是——
八十年前的修行者可能還活著!!
這些家伙中的一部分人,很久以前可能是E級中的佼佼者,甚至可能步入了D級。
他們中不乏有心術不正之輩,如今靈潮回溯,恐怕會起禍端。
宋得勝告訴路昌,也不必太過擔心,由于靈氣枯竭,那時候的人大多修為都停留原步,或者直接倒退。
就如宋得勝自己,八十年前,他二十歲時,是豫省一帶有名的天才,修行鎖魂鏈和陽神之術,可硬撼D級,但如今,一只小小的E級怨靈,他都搞不定,還因此受了傷,靈魂受損。
最后的是關于走陰差一事。
民間傳聞與宋得勝所言相駁,路昌更傾向于相信宋得勝,提取了白骨僧的佛門心經,他已能稍微窺探到了一絲人心,兩人談話時,宋得勝并未有撒謊的心象波動。
宋得勝說,他們老宋家主修封魂和陽神之術,靠著靈魂出竅,去抓那些惡鬼和該死之人的靈魂,將其封印在自己體內。
這是他們老宋家的傳承和責任,自很久以前便是如此。
至于地府,他是真不知道,家里的長輩們說有,說是活著時封印鬼怪,積累陰德,死后便能在地府過上好日子,但他沒見過,也不敢真的斷定。
“八十年,八十年…”
路昌嘴中呢喃,眼神發散,在思考。
已經過去這么多年,如今還活著的,恐怕也沒幾個,就算十幾歲修行,二十歲有了點能耐,現在也都和宋得勝差不多了,百歲恐怕也有余。
先不去顧慮這些了,遇見了再講…
“騰”
路昌身體蝙蝠化,背后出現巨大黑色薄翼,薄翼展開,扇起勁風。
腿部微彎,路昌發力,沖天而起,身體漸漸地變成一個黑點,在夜空中消失不見。
柘縣,
三角區小吃街。
“今天賣得比昨天少了啊。”
“哎,明明就是按照配方上配置的,這個醬的味道怎么還是變了?”攤位左邊,面孔稍微成熟點的男子一臉地愁容。
“你說,咱叔是不是沒告訴咱們完整的配方?”
右邊的男子臉上露出狐疑之色,示意的看了看左邊的男子。
“哼!可能就是那個老家伙耍的花招,估計是還想要更多的錢,明早和我一塊去找他談談。”
“好嘞”
聞言,右邊的男子臉色一喜,他自個膽小,搞配方一事,幾乎都是他的這位哥哥一手操辦的,包括害死嬸嬸…
“凌晨了,今兒個有點累,咱們提前收攤吧。賺了500多,回去咱們再分。”
“嗯…”
說完,兩人開始收拾家伙,關上煤氣,合上冰柜,一起將其搬到車上,準備回家。
此時凌晨,大多店鋪都已關門,只剩下幾個攤位上以及一些店鋪的門牌,還亮著微弱的燈光。
兩人忙碌,殊不知,離他們的不遠處,一位大媽正在直勾勾地看著他們,眼神幽深,嘴角輕輕上揚,彎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強化鐵布衫至熟練級別。”
“叮!花費10靈魂點,是否確定強化”
“確定”
路昌盤坐在自己房間內的床上,兩眼緊閉,靜等強化來臨。
片刻之后,路昌感覺渾身瘙癢難耐,忍不住的用手去撓自己的脖頸。
卻沒想,這一撓居然直接抓掉了一大塊皮。
路昌心中大驚,連忙走到鏡子前,去查看自己現在的情況。
只見脖頸掉皮的地方已經長出新皮,新皮白嫩,卻不顯柔弱,很緊致,有一種精鋼的直視感。
路昌走到衛生間,脫掉衣服,打開洗浴噴頭,開到最大馬力,對著自己直噴。
一塊塊老皮在急流中順著路昌的身體緩緩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