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邱田徑世界錦標賽,在8月27號開幕。
而陸炎,卻要在今年的七月,徹底離開央大了。
2005年九月步入校門,期間本科四年,專碩兩年。至此,徹底告別學生時代。
六年時光,仿佛只是一瞬。
雖然最近三年,因為創業的關系經常缺課,也不怎么在宿舍住。可到了臨告別之際,還是有些不舍。
第一個決定,是捐款,為母校捐三千萬。
上次本科畢業是一千萬,這次要漲一點。以后再來,就得像馬強東、劉華騰、馬博士那些成功人士一般,上億起步了。
對于陸炎這個為學校帶來榮譽與名氣的學生,學校領導乃至一些老師,也是蠻有感情的。
一起吃飯,談及捐款細節和畢業典禮舉辦時,問陸炎這次想如何發言。
陸炎想了想,說上次本科畢業,已經講過一次了。
這一回,發言的機會留給本科學弟,上去唱一首歌就好!
想了想覺得一個唱沒勁,打算把研究生班的同學組織起來,大家一塊唱。
班上的同學,自然沒啥意見。
兩年間跟陸炎接觸不多,這會在畢業典禮上,一起獻唱一曲,也算能多點香火情。
然后就說,唱什么的話題。
一間教室內,大伙七嘴八舌的討論,李俊超提議張振岳的《再見》,還哼唱起來:“我怕我沒有機會,跟你說一聲再見!”
而江文靜,則提議唱《鳳凰花開的路口》。
時光的河入海流,終于我們分頭走。
沒有哪個港口,是永遠的停留。
說這首歌,非常適合畢業生演唱。
有的說,確實合適,但唱過的人也多啊!
要是咱們準備了,本科班那邊也有人想唱這個,豈不是小尷尬。
李俊超笑:“那就只能讓陸炎原創了!”
后者聽這話,還有些許的不好意思。
道:“也不是一個很成熟的作品,就是在央大生活六年,突然要離開了,挺感慨的!”
這幫同學中,有一些是從其他學校的本科,考上央大研究生的。
對學校的情感,跟陸炎還不太一樣,心道:“看出來了,不感慨能捐三千萬嗎?你要是把這錢投給我,我能還你一個五百強啊!”
江文靜道:“什么歌啊,唱來聽聽!”
陸炎將準備好的吉他拿來,談了幾下,唱道:“
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離別的酒讓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溫柔前方,還要走多久,轉眼,幾個春秋讓我,感到為難的,是掙扎的自有相遇,總是在九月,校園里鐘聲悠悠星波湖畔的垂柳,親吻著我的額頭 在那段青蔥的歲月里,我從未我忘記你。
旋律舒緩,感情真摯,尤其是“相遇,總是在九月,校園里鐘聲悠悠”那句,讓不少人想起,剛剛步入大學校門時的情境。
回想當初的稚嫩青澀,和如今的模樣,一些多愁善感的女生,眼睛都濕潤了。
一曲終了,李俊超帶頭鼓掌,“這個好,肯定跟別人不一樣!”
“而且,確實蠻好聽的,叫什么名字啊?”
陸炎道:“名字還沒想,就是為了咱們畢業用!”
心里卻琢磨,以后想法補償一下原唱吧!
歌曲定了后,又開始商量細節。
這個不適合大合唱,就在班里選出幾個嗓音還成的,最終挑了江文靜、方金芝和一個叫趙安的,在畢業典禮上,同陸炎一起演唱。
排練幾次,很快到了7月初,2011屆本科生及研究生畢業典禮舉行時間。
這一次,陸振山夫婦、阮瀟瀟、宋晶、余雙鵬、徐嘉慶、包不凡、蘇藜以及還在讀學碩,要晚一年才畢業的沐云蓉,都過來觀禮。
先是領導講話、代表發言,證書、學位授予儀式。再然后是陸炎捐款,一張KT板做的支票模板,上面寫著字體很大的三千萬,看的一眾學生蠻眼熱的。
畢竟時代不同了,以往的名校學生還有點家國情懷,天下己任什么的。
但如今,說實話,很多人就是為了飛黃騰達。出國,拿綠卡!
當然,想做番大事業的也有。
捐款環節之后,見陸炎沒演講就直接下臺,很多學生還有些意外。
這是活著的傳奇,如今徹底離開央大,就沒什么想說的嗎?
可直到典禮即將結束,也沒有聽到主持人請陸炎上臺。
但忽然,禮堂的音箱傳出了舒緩的伴奏聲。
一身畢業禮服的江文靜,忽然從座位上站起,頭上帶著耳麥連話筒,輕聲唱道: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離別的酒…!
隨后,趙安站起來接一下句。
這時,方金芝站起來了,輕聲唱道:“
相遇,總是在九月,校園里鐘聲悠悠。
星波湖畔的垂柳,親吻著我的額頭”
這妹子個子高挑,長得卻不是特別漂亮的那種。
五官不夠精致,只能算普通人往上,大美女往下的那種。
可就在這一刻,她臉上洋溢的光彩,和嘴里唱出的歌詞,令無數學子動容。
隨后是陸炎起身,唱一句:“在那段青蔥的歲月里,我從未我忘記你…!”
其實校園版,沒了原版的那種意境,卻唱出了很多人的不舍。
陸炎的學生時代,終于結束了。
當天晚上,在距學校稍近點的五星酒店,陸炎請研究生班的同學及導師和一些校領導一起吃飯,還有今天過來觀禮的朋友。
觥籌交錯,酒酣耳熱。
陸炎喝了很多酒,看的寢室這幾位,心驚肉跳的。
已經結了婚的黃璐璐,很驚訝的表情問宋晶:“老公,他這,也太能喝了吧?”
宋晶也是一副駭人的表情,向旁邊的余雙鵬道:“小月月鳥,咱們以前還猜他有多少量,這咱們全寢加上,都喝不過他啊!”
余雙鵬點頭,“別說全寢,我覺他有把咱們全班都喝趴的實力!”
徐嘉慶則目光一直盯著陸炎,旋即小聲沖那兩位道:“哎,你們沒覺炎哥最近兩月不對勁嗎?”
“感覺到了啊?”宋晶說。
“這別人畢業,最多是小傷感一下,也就過去了。怎么覺得他,跟死了親人似的?”徐嘉慶嘀咕道。
余雙鵬忙說:“臥槽,這話別亂講!”
宋晶道:“應該,是太舍不得他的學生時代吧!”
“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