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炎前世是個老實人,本本分分,平平安安。
但他也知道這世界沒那么簡單,路有操刀客,平地生荊棘。就算走在路上,也可能被變態暴打。這種事,在頭條上看到的簡直不要太多。
如今遇到這事,氣憤之余,居然還有點小興奮,大概是因為看了太多不平事吧!
移動互聯網時代,模糊了時間與空間的界限,很多事就像發生在身邊那樣,叫人代入感十足。
“女孩拒絕給電話被暴打”、“女子深夜街頭遇襲”、“高鐵霸座事件”…。
這世上總是有些人為了自己的私欲,肆無忌憚的侵害別人。但很多時,普通大眾遇到這樣的事,只會束手無策。更別說提扛著大功率音響,放著王進打高俅的BGM,痛痛快快的教訓惡人了。
好在如今的陸炎,不同過去。
見男子一巴掌扇來,陸炎伸左手接住,右手已經一巴掌還了回去。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那人被打的一趔趄,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嘴里罵道:“我特么弄死你個小崽子!”
其余三個見這情形,兩個抄起酒瓶,一個掄起椅子,叫罵著沖了過來,掄起來就砸。一旁的食客都看傻了,慌忙起身往外躲。卻也有離著遠的,圍過來看熱鬧。
事態中心的陸炎,沒有絲毫驚慌。也就是公眾場合,不能下重手。換沒人的地,肯定要好好教這四位做人。
見酒瓶砸來側身躲過,隨即伸手抓住這位胳膊,腳下使絆胳膊發力,一下就將其扔到旁邊的桌上,盤碗菜湯灑了一地。
另外兩個也是對另外兩個也是如法炮制,不是扔到桌上,就是砸到椅子上。
飯店老板忙出來勸和,同時說已經報了警。
那四人知道陸炎是練家子,倒沒再試圖動手,只是嘴里依舊罵罵咧咧。
不多時幾個民警趕到,進屋瞧了瞧眼,了解下事情的起因、經過,然后帶到派出所處理。
因為陸炎下手有分寸,那四位沒受什么傷,又是挑事的一方,而且是結伙使用“武器”毆打他人,被認定為主要過錯方。
陸炎雖是正當防衛,卻明顯有防衛過當的嫌疑,好在沒給對方造成什么重大傷害。加上又是央大的學生,只要雙方都同意和解,就各罰點錢了事。
交了五百塊罰款,陸炎同阮瀟瀟一起走出派出所,后者仍是心有余悸的模樣,說:“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他們怎么那么壞啊!”
陸炎笑笑,伸手去摟阮瀟瀟,道:“這不沒什么事了嗎?放心吧,一切有我,不會叫人傷害你的!”
心中則道:“幸好那四位不是什么有背景的,要不然,還真挺麻煩!”
經這事后,倆人都沒在深鎮多玩的心思,第二天早早乘硬座,回了金陵。
到了學校,仔細回想這趟出行,陸炎覺得自己還是實力太弱。錢花的縮手縮腳,人脈勢力也談不上,還需繼續努力啊!
而現如今能做的,也就是讀書、鍛煉和寫作了!
上了大學后,每天的課程基本都是有聽的,他可還打算考全系第一拿獎學金呢!
鍛煉這塊也沒落下,每天早上五點起床,五點半下樓,帶領武術協會的人鍛煉一個四十多分鐘。而周六日晚上六點,會在第二體育館,帶領會員們集訓三小時。
當初交費的兩百多人,如今走了一大半,還剩一百出頭,由他和外聘的一個教練共同帶。
寫作這塊,依舊在努力更新龍蛇演義。多提一句的是,他當初飛瓊州,是有帶筆記本的,旅游那幾天,并沒斷更。
在都市小說的套路、寫法尚顯荒蕪的年代,龍蛇演義的出現,無疑是橫空出世般驚艷。收入方面,自然也不差,剛上架的十月份拿了三千,十一月就跳到一萬六。在人均工資不高的05年,絕對是大神級別的收入,也算能填補一下,外出旅游帶來的虧空。
進入十二月,陸炎平靜的生活再次被打破。阮瀟瀟又有追求者了,起因是為了籌備即將到來的元旦晚會,各系都在準備節目。
阮瀟瀟的班長幫她報了一舞蹈節目,彩排的時候,一個叫程禹的學生會副會長瞧中了阮瀟瀟。打聽一番知道名花有主,卻還是發起追求攻勢。
關于這些,還是612寢的齊雪麗偷偷告訴他的,這位發型雖丑,心倒不錯。告訴陸炎上點心,別哪天真出什么事,可就悔之晚矣了。
是以這天吃晚飯的時候,陸炎直接了當的說,“最近沒什么人,打你主意吧?”
阮瀟瀟愣了下,旋即道:“怎么這么問啊?”
陸炎笑,“你不是在元旦晚會上有節目嗎?憑我家瀟瀟的相貌、身材,肯定迷倒一大片啊!”
阮瀟瀟笑的眼睛彎成月牙,道:“哪有!”
不想頓了下還是說:“不過從中學起,就一直有人跟我說喜歡啊什么的,都習慣了,也都拒絕了!”
陸炎笑:“我懂,要是有難纏的,我幫你打發!”
“嗯,我知道啦,要是有那種死皮賴臉的,一定告訴你!”
陸炎這邊身為班長,也要為金融系的元旦晚會準備節目。不能時時跟阮瀟瀟在一塊。除了讓齊雪麗繼續幫忙盯著點外,還發動身邊的人,查一下程禹的信息。
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人帥多金,進了金融系學生會的徐嘉慶,一個寢的哥們,終歸是更值得信任一些。
這天,徐嘉慶跟陸炎在操場空曠的地方走,說:“問到一些,那程禹家是金陵本地的,家庭條件不錯,他有時開一輛凱美瑞到學校。前任是個大四學姐,也是個大美女,說是出國了。其實喜歡他的女生有幾個,不過聽說這人挺挑,這會兒,是瞄上嫂子了!”
陸炎將手中的煙頭彈出,在昏暗的夜色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地,說了句,“草!”
徐嘉慶則暗暗道了聲,“紅顏禍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