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還沒有嫁過去,賀家人就想著讓樹哥兒他們給他們好處,這后面還了得的。。要是樹哥兒他們后面不給賀家人好處,賀家人會怎么對你,這些你都想過了沒有?再有,你和余家的事情讓樹哥兒他們出面,這也沒有這樣子做的道理。”
陳村長極為的不贊成陳珠利用子蘿她們幾兄妹嫁入賀家,更是不贊成讓子樹他們到余家去以勢壓人。
“是呀,珠兒,別的不說,這誰不知道樹哥兒他們那創意家具廠的貨不是能隨意哪個人都能拿到的,而且賀家還想著讓樹哥兒他們給他們打五折,這不是半送嗎?沒有這么做的理的。”陳山聞言也對一旁一直讓陳高氏出面,一句話都沒有說的陳珠勸道。
“珠姐兒你爺爺和爹說得沒錯,你不愿意繼續留在余家我們也不‘逼’你,但如果你想讓樹哥兒他們幫你到余家去給你出頭,這樣子可不行,樹哥兒他們又和我們家沒有多大的關系。放心吧,余家的事情有你爺爺,你爹,還有你大哥在,余家肯定要收回休書,給你和離書的。”陳‘奶’‘奶’見之也苦口婆心地對陳珠道。
陳珠看到陳村長他們這樣子的反應,心里不由跟著一冷。
她和余志明的事情的真相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事的真相可不是她跟陳村長他們說的那般。
如果這只有她家里的人到余家去跟余家人談判的話,那不要說讓余家低頭,給她改為和離了,甚至還會把事情鬧開來。
到時候別說嫁入賀家了,她在外面都難以立足呀!
所以,她必須在她和余志明的事情還沒有鬧開前趕緊讓子樹他們給她上余家去才行。
想清楚了這些后,陳珠便哭了出來,“爺爺,你們就當做是可憐,可憐珠兒我吧…”
陳村長見陳珠哭得凄涼,雖然心里也不太喜歡陳珠的做法,但到底也是自己的親孫‘女’,被陳珠哭得多后他心里便也有了些動搖。
不過,想到要求子蘿她們幾兄妹為陳珠做這么多事情,他也覺得沒有臉。
于是,陳村長嘆息了一聲便對陳珠說:“珠姐兒,這不是爺爺不愿意幫你,但我們家和樹哥兒他們幾兄妹的‘交’情怎么樣相信你也是知道一些的,更何況,更何況你娘之前還因為清哥兒的事情和樹哥兒他們家鬧成那樣,我們就更加的沒臉求上‘門’去了。”
“不會的爺爺,樹大哥他們最是重情重義的了,以前爺爺在他們落魄的時候曾經對她們幾兄妹有恩,現在爺爺有求于它們,相信樹大哥他們是不會拒絕的。如果,如果樹大哥他們不肯幫我們家的話,那她們還不得給大家的口水淹死。所以爺爺,樹大哥他們是不會拒絕…”
陳村長哪里會聽不出陳珠后面的話的意思是如果子蘿她們幾兄妹不答應幫他們,他們就把事情給說出去,以此來威脅子蘿她們答應他們的要求呢。
于是,陳珠后面那“我們的”三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就被臉‘色’大變的陳村長給呵斥住了,“閉嘴!珠姐兒,你,你這是想我用以前對樹哥兒他們幾兄妹的恩情來要挾她們幫我們?”陳村長指著陳珠有些顫抖和不可思議地問道。
“爺爺,不…不是這樣子的。珠兒,珠兒也不過就是這么一說,可是,可是爺爺,您對樹大哥他們有恩,如果我們家求到她們家去,她們肯定是會幫我們的。”陳珠見陳村長這般‘激’動,哪里還敢說其它的,趕緊改口道。
“你這還是想讓我拿著昔日對樹哥兒他們的恩情來‘逼’她們幫我們呀。”陳村長見陳珠依然死‘性’不改,還堅持之前的做法,不由心里更是失望不已。
最后,在陳珠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了半天后,陳村長他們頭疼又心疼,終是松了口答應了陳珠的請求。
“大哥,二哥,村長爺爺剛才來這是為了什么事情呀?”子蘿在陳村長走后便好奇地問子樹,子軒兩人。
“是呀,是呀!大哥,二哥你們和村長爺爺在屋里聊了半天都說了些什么來著?”小六剛才和子蘿一起在后院的書房看賬目,這時聽到子蘿問起他便也問道。
見子蘿和小六問到,子樹,子軒他們當然也不會隱瞞,于是兩人便把陳村長的來意和子蘿,小六他們說了。
“大哥,二哥你們答應了嗎?”子蘿聞言馬上緊張地問。
“這陳珠她定親,我們作為和村長爺爺走得還算近的人家,而且村長爺爺也對我們幾兄妹曾經有恩,我們到時候前去這并不是什么大問題,這事我們能答應。”
“至于那賀家想要在我們這拿創意家具廠的貨,我們看在陳村長的面上,如果賀家是做正經生意的,而且有實力的,我們也能給他們貨,但打折卻是不能的,我們不能為賀家就壞了規矩。這兩個都好辦,我和子軒都回了村長爺爺他。村長爺爺聽說后也沒有再說什么。不過,村長爺爺他們想讓我和子軒也跟他們一起到余家去討說法和公道這事,我覺得有些不妥,但也不好回絕了村長爺爺。所以這事倒是有些難辦了。”
子樹聽子蘿問起便把他和子軒剛才做決定,還有顧慮一一都和子蘿,小六他們說了。
“是呀,按理說,那陳珠雖然以前還沒有出嫁的時候并不討喜,還擠兌過我們,但這會她被余家這般的欺負,她丈夫喜新厭舊,還要寵妾滅妻,把陳珠‘逼’迫到這般田地,我們如果不管那也有些愧對村長爺爺他們家以前對我們幾兄妹的照顧。可是,我們又不是陳珠的誰,這上余家‘門’去這樣子卻也是不妥。”子軒聞言便繼續補充。
“所以,大哥,二哥這事你們是怎么回村長爺爺他的?”子蘿聽到這里便問。
“還能怎么說,我和大哥只能說這事我們還需要再考慮考慮咯。”子軒回道。
子蘿之前聽子樹,子軒他們講陳珠在余家的遭遇時心里就已經對陳珠所說的話有所懷疑了。
此時,見子樹,子軒他們為難要不要幫陳珠出頭到余家去討公道想了想便出聲道:“大哥,二哥,你們不覺得陳珠她說她在余家的遭遇有很多說不過去的地方嗎?”
子蘿這話一出,子樹,子軒,小六他們便紛紛看向了子蘿。
“阿蘿,這事怎么說?”子樹聽子蘿這么問,哪里還想不到子蘿這是發現了什么不妥。于是便接口問。
說來,剛才陳村長來的時候和他們兩兄弟說了許多事情,再加上他們也知道陳村長的為難和矛盾,而陳村長提出的那些要求也多,又難以答復,所以他們剛才一直都是糾結于要不要答應跟陳村長他們到余家去給陳珠討說法,其它的事情倒是沒有來得及多思考。
而聽子樹這么問,子軒和小六便也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向子蘿,等待子蘿的答案。
“大哥,你們想想,以前你們不是說見過那陳珠的丈夫余志明嗎,那時候阿蘿記得大哥和二哥說過這余志明雖然在學業上不算太好,但為人的人品還是停厚道的。而且,余家在府城的名聲向來也是還可以。這怎么看余家,他們也不像是能做出寵妾滅妾,拋棄糟糠妻,還連嫁妝都不還給陳珠,把陳珠趕出‘門’這樣子這么明顯的蠻不講理,而且還為大家所唾棄的事情呀!”
“阿蘿你的意思是陳珠和余家的事情,陳珠騙了我們大家?”子軒反應也夠快,聞言便馬上聽懂了子蘿的言外之意。
“嗯,就是陳珠沒有全部說謊,但這里面肯定還有其它的內幕!”
子蘿肯定地道,接著繼續分析,“你們想呀,少清哥他就在府城,而且少清哥在府城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才子,而且還是個舉人,將來更是極有望考取進士。那余家現在最厲害的子孫余志明不過也是個舉人,而且還沒有少清哥那樣子的才名。所以余家哪里敢這般輕易而明顯的得罪了少清哥,這般的對待陳珠。”
“還有的是,陳珠被余家這么的對待,她怎么沒有馬上找近在府城的少清哥他出面,而是忍受著余家人的不公平對待回了村子里,按我們對陳珠的了解,她可不像是這么個容易被欺負的人。”
“所以說,這些事情一件件的都說不過去。還有,就是這樣子,現在陳珠回到了陳家,只要陳村長他們和少清哥一起到余家去,余家這般的不占理,這陳珠要改為和離也不是什么難事,但她為什么要讓村長爺爺他上‘門’來求大哥你們一起去余家討公道呢?”
子樹,子軒,小六他們聽了子蘿的這一番分析后不由連連點頭,齊齊沉思了起來。
“阿蘿分析得非常地有道理,這事的確是還充滿著蹊蹺。”子樹首先出聲道。
“沒錯,我和大哥之前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些呢!”子軒也說。
“大哥,所以余家和陳珠的事情我們還需要再打聽打聽,可不能輕易答應了去給陳珠討說法。不然,如果這事里面還有著其它的內情,到時候大哥你們可就要進退不得了。”見子樹,子軒他們想明白了,子蘿便接著繼續提醒他們道。
“嗯,阿蘿說的對,還是阿蘿考慮得周到,不然我和子軒都只為難著幫不幫村長爺爺的事,想不到這些地方去。”子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