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之間,一道輕風拂過,法院的這扇大門出現了一人高的間隙,斬切面極為平整。
索隆將太刀收回了腰間,隨后轉身淡淡的說道:“別在那邊磨蹭了,快點走吧。”
“好…”其余人立刻跟著他,蜂擁而至進來法院之中。
此時法院的樓頂上,路飛正氣喘吁吁的面對著布魯諾,身穿的背心不由得被汗水濕了一大片。
“非常不錯了,竟然能跟上擁有果實能力和六式的我速度。”布魯諾淡淡的說道,毫無表情的臉上透露著攝人心魄的寒意。
路飛只是笑著回答道:“不行啊,我現在這個樣子還完全不行呢。”
“怎么了,在做死前最后的陳述嗎?”布魯諾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接著出現在路飛面前指槍向著他的喉嚨打去。
路飛依靠著橡膠果實的能力承受了這次傷害,不過嘴角依舊滲出了鮮血。
與之相反的是,布魯諾沒有過多的追擊,他利用門門果實的能力拉開了距離,表情第一次有了變化,抬頭看向天空。
羅奇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之中,接著他一躍而下來到了路飛身邊。
“沒事吧,路飛。”
路飛咳嗽了幾聲后搖了搖頭,表情變得越來越堅定了下來。
“羅奇,讓我一個人對付他……”
話還沒說完,布魯諾突然打開了空氣中的一道門,接著一個長相怪異,一頭粉色長發的男子走了過來。
“呃,現在公平了,一個一個。”羅奇苦笑著說道,同時拔出了腰間的太刀。
“呦吼吼,就讓在下將你們這些海賊送上歸路吧。”雄獅偎取夸張的做著動作,像是一個表情怪異的小丑。
路飛與羅奇對視一眼后,有些興奮的說道:“羅奇,我們速戰速決吧,看看誰能把對手先一步解決掉。”
“哦?看來你似乎還藏了一手。”羅奇饒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
“嗯。”
路飛重重的點了點頭,身體微微下壓著說道:“當時我敗給青雉的時候就在想,在往后的日子中如果遇到了更強的敵人,依靠現在的我是不行的,必須變得更強,否則我就無法保護同伴。”
羅奇與路飛背后靠在了一起,各自面對一個敵人,他們兩人身上的氣血幾乎同一時間沸騰了起來,各自都打著速戰速決的打算。
“如果我不夠強大,就會失去同伴,所以我絞盡腦汁想出了新的招式,作為船長不就應該以保護船員為責任嗎?”
“變檔!”
說話間,路飛的渾身各處溫度驟然上升,無數的煙塵用皮膚毛孔中散發了出來。
“說的沒錯,路飛,船長的義務就是保護船員。”羅奇雖然驚訝于他身上的變化,不過現在也不是深究的時候,意識立刻與鬼怪世界的分身互換。
羅奇的皮膚微微發紅,青筋從身體各處爆了出來,肌肉也緊繃著,一雙眼睛完全變成了血色,一頭許久未打理的頭發無風飄揚。
“二檔,劍鬼!!”
“二檔,蒸汽橡膠!!”
雄獅偎取冷汗已經從額頭上冒了出來,他忍不住退了一步說道:“布魯諾,這兩個家伙看上去有些不正常。”
“只是身體冒出一些蒸汽罷了,當自己是火車嗎?故弄玄虛。”布魯諾不以為然的說道。
雄獅偎取嘴角抽了抽,他面對著羅奇,身體竟然略微有些本能的顫抖,沒有任何猶豫,立刻發動了生命歸還的奧義。
粉色的長發如同有了生命般動了起來,雄獅偎取剛想主動發起攻擊,眼前的敵人卻瞬間消失在原地。
“不好,剃!!”
粉色的長發將身體各處包裹了起來,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出現,羅奇揮刀的動作定格在半空。
“還好擋住了。”雄獅偎取心中直呼慶幸,在他生命歸還的控制下,毛發如同鋼鐵般堅硬,又能隨意控制,儼然成了身體的延生。
突然感覺頭頂落下了幾滴水,雄獅偎取的頭發裂開一條縫隙,他向外看去。
只見羅奇在半空中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眼中全是貪婪的殺意,嘴巴里無意識的流下了口水。
太刀輕輕的抬起,揮下的時候速度卻如同驚雷,伴隨著羅奇的喊叫,攻擊如雨點般的向著雄獅偎取的渾身打去。
“生命歸還,獅子指槍!!”
一些末端的發梢,結成一束,十幾道指槍打去,可羅奇手上的動作絲毫不見停頓,只是身體微微晃動,將能夠躲過的攻擊躲開,儼然成了一個戰斗機器。
不斷有頭發被羅奇的太刀斬斷,雄獅偎取狼狽的依偎在角落中,依靠著防御茍活著。
而羅奇出刀也越來越快,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竟然一點點的滲透進入了皮膚之中。
雄獅偎取一開始還能反擊一二,但現在只能在其攻擊下龜縮著。
他也試圖用剃逃離過,但羅奇就像是未卜先知,幾乎與雄獅偎取同一時間使用剃,兩人之間的距離沒有任何的變化。
“可惡,只能等布魯諾將海賊干掉以后支援自己了,哇哇哇。”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天臺不遠處的兩人,他們依舊保持著相對而站的動作,只不過路飛的右手抬了起來,將掌心對準著布魯諾。
“橡皮橡皮…”
“你打算瞄準攻擊我嗎,難道你認為能打的到我?真是可笑。”布魯諾說話間立刻施展了剃,化作殘影向著路飛站立的位置而去。
“蒸汽手槍!!!!”
一道猛烈的氣流從路飛的掌心沖了出來,干脆了當的打在了布魯諾的胸膛上,他雙眼發白,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怎么可能…”
路飛向前踏出了第一步,微微發燙的腳掌踩在地上,立刻留下了一道腳印。
而在布魯諾的眼中,這個男人竟然以著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向自己奔來。
“印章。”
淡淡的語氣出現在布魯諾的耳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拳頭便打在了其胸口上,肋骨應聲而斷。
“空氣開門!!”
緊急之下,布魯諾開了一道門,移動到了十米之外,雙眼不斷掃視著,試圖找到路飛的一絲破綻。